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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眠,再给我一次好不好?”顾北辰像是不知道满足的孩子。

    江枫眠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再次承受着顾北辰中庸的爱意。

    两人一直折腾到破晓,顾北辰才放过江枫眠,搂着人睡过去。

    摄政王府门外的寒酥有些着急:王爷往日里都起得早,怎么今日日上三竿了还不起身?

    宫里那边要是皇上今日还去景云宫那可就麻烦了。

    “可否通传一下?”寒酥再次问银竹。

    “奴婢不敢,王爷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银竹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里面的人。

    “王爷今日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王爷……”银竹羞红了脸,低头悄声道,“首辅大人在,两人天亮才睡下。

    首辅大人在,王爷天亮才睡下,做了什么自是不言而喻。

    寒酥尽量稳住身体不露出任何破绽:“属下再等等。”

    房里传来顾北辰磁性的声音:“进来。”

    寒酥双眼直视地面,不敢抬头。空气里浓烈的情事过后的味道刺/激着他的感官。

    顾北辰坐在椅子上,只懒散的披着一件衣服。

    脖子上还有几道鲜红刺目的抓痕,在白皙的肌肤上煞是显眼。

    是他抓的吧,估计是王爷弄疼他了,要是王爷温柔一些就好了。

    寒酥只得在心里替他心疼。

    顾北辰漂亮的丹凤眼里是了然于心的通透。

    他自然知道寒酥的心思,脖子上的抓痕也是他故意露出来的。

    寒酥捏着拳头,尽量用平稳的声音禀告景云宫里的一切。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寒酥目不斜视地离开,出来后才松了一口气。

    后背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床上江枫眠还在睡着,顾北辰走过去见人脸上还透着不正常的潮红,伸手一摸——滚烫。

    “阿眠,醒醒。”顾北辰轻轻摇了摇熟睡的人。

    “嗯~”

    江枫眠拖着长长的尾音,“疼~”

    “哪儿疼?”顾北辰伸手就要往下面摸。

    “浑身都疼,头晕脑胀的。”

    江枫眠有些有气无力,“昨晚你有给我沐浴清洗吗?”

    “我说抱你去温泉清洗一下,你不肯……”

    顾北辰有些懊恼自己太顺着这人了。

    “惨了,感染了。”江枫眠叹了一口气。

    果然做人不能太得意,昨晚还沾沾自喜自己得偿所愿,今日就病了。

    他的幸福生活居然刚开始,就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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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枫眠听顾北辰说完宫里的事,笑得前俯后仰:“这含星真是神算子。”

    居然误打误撞撞地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要不别去宫里了,反正小皇帝也不敢真拿我怎么样。”顾北辰有些担心江枫眠的身体。

    “没事,我去皇宫蹭蹭吃蹭喝花小皇帝的银子,省下的银子就是我们的。”

    顾北辰有些哭笑不得,吻了吻怀里人:

    “摄政王府再穷,养一个王妃还是养得起的。”

    “怎么,你还想养几个?”

    “只养你一个。”顾北辰替人穿好衣服道,“你自己过去?”

    “嗯,你去查查那个案子,做做样子。”

    江枫眠抬脚正要离开,又转过身子搂着顾北辰亲了亲:“戳个章。”

    顾北辰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缠绵了好一阵子,江枫眠才把人推开:

    “我得走了,不然这澡白洗了。”

    顾北辰看着支起的小帐篷和已经走远的人有些无奈。

    他家阿眠真是只管挖坑不管埋的。

    陈家村里旃蒙和星河两人正在挨家挨户地走访。

    “赵屠夫平日里为人如何?”

    “赵屠夫是入赘的,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为人非常和善。”

    李丁一说起赵屠夫那是一直在替他打抱不平,“奈何运气不好,入赘一个母夜叉。”

    “母夜叉?”

    “可不是母夜叉,那个赵家婆娘长得牛高马壮的,比夜叉还凶狠。”

    李丁摆了摆手,“这种女人,再有钱我也不娶。”

    “赵屠夫家很有钱?”旃蒙似不信,“我看他家房子破破烂烂的,也不像有钱的样子。”

    “以前有些钱吧。”

    李丁突然不愿意多说,摆了摆手道,“我还要忙,你们去别处打听。”

    旃蒙看着远去的人:“找人盯着他,他应该知道一些内幕。”

    “你相信他说的?”

    星河道,“他就一个赌徒,嘴巴里肯定没真话。”

    “我知道他是赌徒。”

    旃蒙见星河不信,分析道,“他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处有厚茧,想必是摸赌坊的牌九所导致。”

    星河听了后不得不佩服旃蒙心细如发。

    他刚刚不过是见这李定双目无神一脸疲倦,因京城有宵禁推测他应该是在赌坊过夜。

    经过几天相处,星河越发佩服起旃蒙来。

    一个女子精通如此多的技能,本领如此之高让他一个男人都有些望尘莫及。

    “你发什么呆,走啊。”旃蒙见人没跟上,回头道。

    两人来到赵屠夫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地上也都是鲜血。

    旃蒙目不斜视地往里走,院子里一个女人正在挥刀砍肉。

    见到两个陌生人闯入,抬头看了两人一眼,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突然她起身扔下刀,用血淋淋的双手给两人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寒舍简陋,恐有招待不周。”

    饶是星河见惯了大场面也没接那双血淋淋的手递过来的茶。

    旃蒙上前一步伸手白皙修长的手指接过茶杯丝毫不嫌弃地一饮而尽。

    快到星河都来不及阻止,只得将人拉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