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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什么?

    麻秆赵明明瞅了半天,没有看出所以然。

    “排长,你看出像什么了吗?”王明生问。在他的心里,王珂是一个无所不能,也是最有学问的人。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眼前头顶的这幅刻画大有玄机,但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王珂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会,这头顶石壁上刻的有一个盘腿而坐的人,嘴里似叼了一个烟袋,对面有一棵小树。天上还飞着一只鸟。

    “排长,你让我上去看看。”侦察班长宋睿民急不可耐。石床上空间有限,只有睡下才能看得更清楚。

    王珂从石床上爬起来,若有所思,这是什么意思啊?一个大活人,每天睡觉的时候,盯着头顶上的这幅图看,抽着烟,期盼着对面的小树快点长大,能让对面那鸟在树上搭窝?

    不对,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此时侦察班长宋睿民已经躺在那石床上,用手电筒照着头顶那块石壁,在认真琢磨着。而王明生则也并排躺在石床下麻秆赵明明的旁边,挤在那里也在看这幅图。

    两个班的战士,都去看了一个遍,谁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端倪。

    谷茂林最后也好奇地爬上石床,看了一眼,就下来了,嘴里还嘟囔着:“这有啥好看的,你看那个人,男不男女不女的,我还以为是个和尚呢。还有,这画刻得也不咋地,一棵树刻得弯弯曲曲,像条蛇一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道光倏地划过王珂的脑门。

    “起来,让我再看看。”王珂重新躺在那石床上,他再次盯住那头顶石壁刻的图画,启动了自己的幻景。

    慢慢地,电筒灯光下头顶石壁的那幅图画仿佛动了起来。没错,这个人脑袋后面的一缕头发,那是前清人剪掉的辫子,面前那棵小树也似乎在晃动着,扭曲着。

    “排长,这个人前面也许不是一棵树,就是一条站立的蛇呢!”石床下的王明生也在说着。

    是啊!也许这人并不是对着树抽烟,而是在戏耍一条蛇呢?

    如果是蛇,那嘴里叼着的就不是烟袋,而是……

    “排长,我知道了。”石床下的王明生大叫一声,把周围的战士吓了一跳。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下站到石床边,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指着头顶的画说:“排长,你看。”

    王珂也连忙站起来,大家顺着王明生的手看去。

    “这上面刻的是谷茂林。”王明生有些激动,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滚,这是好几十年前刻的图,那时候哪有谷茂林?”侦察班长宋睿明完全继承了王珂说话的风格,对王明生就是一番呵斥与讥落。

    “班长,这上面就是刻的谷茂林,他在吹笛子,戏耍一条眼镜蛇。”王明生不服气,话音刚落,洞里的战士一起笑起来,连谷茂林也挠挠后脑勺。那意思在说,我有长得那么丑吗?

    王珂没有笑,经王明生这一说,越看越像。果然就像一幅画,那是一位印度人吹着一个葫芦丝,对面一条眼镜蛇随着晃动的人,左右摇摆。

    可是中原没有这样的艺人,民间的老百姓也根本不懂这些。如果真如王明生所言,那至少六七十年前,在头顶石壁上刻这幅图画的人,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

    “王明生,那你说那只鸟是怎么一回事?”王珂又问道,现在来看,他最有想象力。

    “那不是鸟,是一只鹰,鸟没有这么大的翅膀。”王明生继续发挥着自己的想象,战士们又是一阵哄笑。

    王珂听罢看看王明生,又看看谷茂林,突然,王珂和谷茂林一齐叫出声:“老鹰嘴!”

    “排长,这洞和老鹰嘴有关系。”谷茂林从后面挤了过来,他再次爬上石床,仰起头,对着头顶石壁又看了一会,这才满意地跳下来,走到王珂面前,说道:“排长,如果这样说,这画刻得还真有点像我。”

    王珂没有说话,旁边的老兵牛锁柱说道:“估计此人,肯定是你谷茂林的太爷爷,他刻他重孙子,当然像喽。”

    战士们又是一阵大笑。

    “大家都出去吧,别忘记开荒。”王珂挥挥手,示意大家依次出去。自己又拿着手电,跳下那个洞中洞,向里面照照,然后一齐与大家爬出来。

    临出洞前,王珂把那个似陶似瓷的灯盏取了下来,交给旁边的地瓜梁小龙。“你给我保存好,千万别磕着。”

    侦察班的两位新兵与指挥排其它两个班的都不太一样,基本上和王珂的通讯员一样,多少都有些特殊感情。此时还立在旁边,排长不走,他俩是不会走的。

    “是!”地瓜梁小龙做事仔细,立刻掏出带来的毛巾,包裹起来。

    出了洞,王珂站在那里,让几名战士搬来一些石块,把洞口堵起来。然后向身后不远的慕陵看了又看,这才和战士们钻出树丛,来到开荒地方。

    两个班的战士继续干活,王珂开始包扎自己的腿。

    又干了一会儿,无线班长黄忠河也带着自己班里的战士和耿大叔来了。陵墓里的卫生显然已经干完了,他们来支援这里的开荒。

    薛林推着一辆独轮车,上面装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显然那都是采摘的五指毛桃。

    “排长,你的腿怎么样?”老班长黄忠河问道。

    “没事,就是蹭破一点皮,已经处理好了。”王珂很有信心,他现在身上自带蛇的血清,加上小黑血和古井水,这点皮外伤还不会有事,相信明天就会好。

    全排的战士聚在一起,很快开荒的任务就完成了,但是侦察班和电话班发现一个洞中洞的事,也传开了。

    无线班的战士和耿大叔都感觉好奇,非要去看看,电话班长小高自告奋勇地带着他们又跑到那洞面前,搬开石头,几个人又下去看了看,这才兴致勃勃地回来。

    “耿叔,今天的开荒和打扫卫生都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王珂抬起头来看看天,又掏出怀表,打开表盖看了看。

    “好呢。”

    电话班长小高整理队伍,一辆独轮车推着工具,一辆独轮车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