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止步,人多嘴杂。”
赵景巳不舍得离去,他伸出手,又害怕毁了她名声,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沈落兰离开。
这边,沈落兰彻底离开赵景巳的视线后,她无故喊道:
“出来吧!”
赵景熠双手推动轮椅,从拐角出来,他看着沈落兰淡淡地道:
“走吧!”
“来了多久了?”沈落兰含笑主动接过他手上的车。
一出华清宫她就感受到有人在注视着她,起初她以为是赵景巳,可赵景巳出来后,视线并没有消失。
“没多久。”
赵景熠不愿意透露,她也不再追问,并道谢。
“不用,我答应过婉儿的,到宫里要照顾你的安全。”赵景熠平淡叙述。
真无趣。
这是沈落兰的直观感受,既然是婉儿的嘱咐,她还是回去感谢婉儿去。
一直回到马车上,两人都没有再交谈,
马车远离皇宫。
沈落兰丢出一个瓷瓶给赵景熠:“德贤贵妃给的。”
德贤贵妃不是怕她告诉赵景熠嘛!自己如她意。
赵景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打开瓶盖闻了闻。
“她想要我的命?”他问的很平静,依旧一副云淡风轻模样。
沈落兰倒是有些意外:“你知道?”
不止他知道,汴京城没人不知道,怕是那人都是知道的。
他们费尽心计将她弄到宁王府,没行动才会出乎他的意料。
“你答应了?”赵景熠反问。
“对,不答应会没命。”沈落兰回答的理所当然。
赵景熠表示理解点额,将瓷瓶丢还给沈落兰:“明智的选择,你继续。”
沈落兰接过瓷瓶,反倒是看不懂了,她好心提醒:
“这东西你看清了?会要了你的命。”
“又不是吃了立马死。”
“…”
赵景熠是真的不在乎,沈落兰有种好心多余的感觉。
她收起瓶子我,不再多言。
却隐隐好奇,赵景熠到底做过什么?那对母子非要置一个残疾于死地?
不过终究是没有问,免得引火烧身。
回到王府,柳婉儿就等在茱萸院门口,她将沈落兰上下打量个遍:
“兰兰,你没事吧!圣上没有为难你吧!”
沈落兰心里暖暖的:
“我没事,你特意让王爷关照我,我怎么可能有事。”她拉着柳婉儿进入院里。
柳婉儿脸红,不好意思眨眼:“你不怪我擅作主张就好。”
“傻瓜。”沈落兰坐下,好笑地轻轻掐了掐她红彤彤脸颊。
柳婉儿为沈落兰倒上一杯盏茶:“兰兰,你跟我讲讲宫里发生的事吧!还有王爷是怎么保护你的。”
沈落兰接过茶,喝了口,抬头注视着柳婉儿,简单叙述宫里发生的事,怕她关心则乱,没有提及德贤贵妃要她害赵景熠。
“是熠哥作风,他就是这样,闷葫芦一个,做什么都不会说。”
沈落兰不解了,没插话。
“兰兰,你不要理会那什么贵妃,他们不是好人。”
柳婉儿不希望兰兰跟那群人有牵扯,熠哥就是很好的例子。
沈落兰笑了笑。
来不及了,或许换亲的那刻起,她就是那些人的一步棋,避开都不可能。
既然如此,不做点事情,她都愧对那些人信任,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她放下茶盏,应下柳婉儿:“好。”
闲聊了会,柳婉儿离开了茱萸院。
在柳婉儿走后。
沈落兰不着急处理其他事,吩咐秋月备下笔墨纸砚,起身站于窗前书案,拂袖下写一字。
一写就是几天。
王府内暗流涌动,每个人情绪变得紧张起来。
明月打帘走进,递来参茶放至案桌前,轻声说起王府发生的事:
“王妃,琴嬷嬷又找来了一批女子。”
以往,每隔一段时间,琴嬷嬷会以各种理由,往后院里塞人。
这次大家都以为后院来新人,结果出乎意料,王爷说什么都不同意。
“王爷不同意理由是什么?”帮忙研磨秋月,八卦地问。
明月注视着一副事不关己沈落兰,不确定道:
“好像和王妃有关。”
沈落兰不急不躁完成一幅图最后一个划,收笔,盥洗沾染在手上墨汁,淡淡地问:
“外面怎么传的?”
明月看了一眼秋月,说:
“她们都在传,王爷要先生下嫡长子,才会考虑庶子问题。”她说的很小声,怕触动王妃神经。
秋月忿忿不平:“王爷,怎么能这么说,他明明……这不是故意给姑娘找麻烦嘛!”
后院谁不知道,姑娘嫁进王府这些时日,王爷都未曾进过茱萸院。
那琴嬷嬷可不是好应付的。
“秋月姐。”明月惊呼,秋月太过激动,手上鱼盆里水洒在沈落兰衣袖。
“姑娘,我给您重新找件衣服。”秋月慌忙放下鱼盆。
“不用。”沈落兰拿起帕子轻轻地擦干,她道:“事情没有弄清楚前,不可自乱阵脚。”
秋月,明月应是。
“走吧!”
沈落兰收起桌案的图,整理好衣襟,往外走。
“去哪?”
“当然是去问问王爷。”沈落兰娓娓道来。
“姑娘,你不是说…”别自乱阵脚,秋月和明月对视一眼,她怎么觉得,自家姑娘说的和做的背道而驰?
现在立马去找王爷,明摆着是去问罪的。
然而沈落兰只是平静道:
“涉及王爷,自然得问王爷本人。”
“哦。”两个丫鬟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是傻傻地点了点头,上前跟着。
“王妃…不好了,琴嬷嬷朝茱萸院来了。”
一个丫鬟忽然慌张跑进来。
秋月拦住询问。
丫鬟在秋月耳边说了几句话,此次,琴嬷嬷带来了好几个外来女子,这回来,恐怕是在王爷那条路行不通,找她点头同意收入后院。
沈落兰转身回了里屋,吩咐秋月帮她换了套衣服后,端坐在主位,喝着沸水。
琴嬷嬷带着一众女子,大摇大摆闯进来道:
“王妃,你可知道,王爷最近的所做所为。”
沈落兰从容地站起身,笑问道:“您老,怎么过来了?”
“我不能来吗?”琴嬷嬷语气不善。
“您是哪里的话,您来通知我一声,我必然扫榻相迎,不然,也不能连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