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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男子转身,回到窗前位置上:“先陪我看一场大戏吧!”示意沈落兰坐与他对面。

    沈落兰不像其他女子扭扭捏捏,淡然地落座,转头望向对面。

    “公子什么时候来的。”沈落兰状似不经意间问。

    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对面:“比那间雅间来得早一些。”

    沈落兰明白,他表达的意思,她接过听竹递来的茶盏,浅浅喝了一口:

    “公子这样窥探别人的私事,似乎不太正人君子。”

    “行得正,有什么怕别人看的,不正是如此,那位姑娘才敞开窗的嘛?”男人像是在回答沈落兰的话,又像是在询问她。

    听到他的话,她释然地露出一个真诚的笑:

    “也许是吧!”

    之后,她便跟着男子一起,安静地欣赏对面的好戏。

    赵景巳越是阻拦,沈慧兰更是觉得赵景巳心里有鬼,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赵景巳,你放开我,你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沈落兰,你个贱蹄子,给我出来…”

    “……”

    她不管不顾地想推开抱住她的赵景巳,赵景巳死死不肯撒手,沈慧兰就用抓的,更是一口咬在赵景巳手背,痛得他只能放开她。

    沈慧兰发疯似地冲进,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明显一愣。

    紧跟进来的赵景巳也傻眼了,落兰呢?

    她刚刚明明在这里的。

    “赵景巳,你说,你把人藏哪里了?”沈慧兰转身怒视着赵景巳,她反正不相信。

    赵景巳立马掩饰眼里的担忧,理直气壮:

    “都说了没有,是你自己胡乱猜测。”

    “你…”沈慧兰被气得没话说,她吩咐带来的家丁:

    “都给我找,我就不信了,沈落兰还能飞了不成,她一定是躲起来了。”她也不闲着,开始翻找房间,细到每个角落。

    找了半天,不见人影一个,赵景巳吼道: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他还要去寻落兰了。

    没找到人,沈慧兰气焰消了一半,她盯着食案,质问:

    “如果你是一个人,为什么有两副碗筷。”

    她还不忘拿起来闻闻。

    赵景巳望去,这才发现,沈落兰其实未动过食案的饭菜,唯一喝过酒的杯子也不翼而飞。

    “怎么,还要查一下是不是女人吃的?你都没有看见,膳食没有动过吗?这是我邀请好友,别人因为怕你,没来了。”赵景巳一把夺过沈慧兰手中的碗,狠狠摔在地上,甩袖离开。

    没有抓到人,沈慧兰理亏,立马跟上:

    “景巳,你等等…”

    沈慧兰的声音,在踏出门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她看到了什么?沈落兰坐在对面雅间里。

    刚刚恢复一丝的理智,消失殆尽,她猛地朝着对面雅间冲。

    “好你个沈落兰,原来你藏在这里,看我不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

    “赵景巳我抓住沈落兰了,看你有什么话说。”沈慧兰朝着赵景巳背影得意大声喊。

    “沈落兰”三字一出,走在最前面的赵景巳,立刻刹住脚步转身,望向对面。

    刚想开口喊人,触及沈落兰对面坐着的男人,目光一缩,危险地眯起眼。

    等他反应过来,沈慧兰临近门口了。

    戏好像更好看了,所有看热闹的人更兴奋,紧跟其后,跑到对面。

    “你要不要躲一躲?我觉得那女人不会放过你。”男子幸灾乐祸开口。

    沈落兰眼都没有抬一下:

    “不用,你不是在嘛!我无辜受连累,总要收点利息的。”

    “你想起来了?”男子诧异。

    沈落兰笑笑,没有回答男子的话。

    她是记起了,那天从雪香海回来,碰到被黑衣人追的男人,就是眼前的人。

    男子不认可沈落兰说法:

    “明明是我舍身取义,救了你一命。”

    沈落兰睨了他一眼。

    听竹和秋月无语,别人都打到家门口了,这两个主子还有闲情逸致聊其他的。

    他们在想要不要提醒一下。

    “砰”的一声,房间被踢开:

    “沈落兰,你以为你躲得掉嘛!贱蹄子,跟你母亲一样爱勾起别人的男人,看我今日不划花你的脸。”

    沈落兰表情逐渐变冷…

    “听竹,傻愣着干什么,这人冒犯了我的贵客,给我丢出来。”男子冷冷吩咐。

    “是。”听竹上前,抬手就要拎着沈慧兰丢出去。

    赵景巳及时出现,一把抓住了听竹的手:

    “休得无礼。”

    他不是想保护沈慧兰,只是这女人毕竟是他的名义上的妻子,真的被人丢出去,丢的是他的脸。

    沈慧兰眼里全是爱慕之情。

    “听竹,退下。”

    男子很是瞧不上,看赵景巳的目光都带着鄙夷。

    沈慧兰这才注意到男子:“你是谁?为什么和沈落兰在一起?”

    “我是谁,你就不必知道了。”男子指着门口,冷漠道:

    “滚出去。”

    “大胆。”赵景巳身后侍卫呵斥:“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万事不脱一个理字,天子脚上,莫非你们还想以权压人不成。”男人注视着赵景巳眼睛,不仅不惧怕,还带着隐隐挑衅。

    许久,赵景巳出声:“我们走。”这事不能闹大。

    沈慧兰一把甩开他的手:

    “我不走,沈落兰这个贱蹄子,敢勾起你,我就要她付出代价,不打死她,我是不会走的。”她撩起袖子,面目狰狞就要扑向沈落兰。

    所有人都看向沈落兰,好奇她会怎么办,连男子都转回头望向她:

    “要不要我帮忙。”

    沈落兰摇摇头,看着沈慧兰,平静地道:

    “三妹妹,我本不想于你计较,在沈府,父亲常说,我是长姐应该让于你,可是,今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我与二皇子有奸情,你这样做,至沈府颜面何存,可对得起父亲,对得起沈府那些未出阁的姑娘们。”

    “从我踏入云鹤楼,见都不曾见过二皇子,更不曾踏出过这间雅间,何来你说的勾引。”

    沈慧兰看向赵景巳,问他:

    “二皇子你说呢?你今日可曾在云鹤楼见过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赵景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