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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人在这里嘟囔什么呢?”沈落兰问。

    秋月转身,见到沈落兰来了,她眼眶里泛起水雾,委屈地要哭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沈落兰安慰,发现宁王府王车不见了,她道:

    “冷炎呢?马车去哪儿了?”

    不提还好,一提秋月爆脾气上来了:

    “那就是个王八蛋,把马车驾走了。”声音带着哭腔。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沈落兰顾不上安扶秋月情绪,问:

    “驾去哪里?王爷出来了吗?”

    “王爷被严府的人抬出来的。”

    沈落兰知道了,冷炎担心赵景熠,撇下她们先行回了宁王府。

    “姑娘,我们现在怎么回去?”秋月问。

    冷风吹过,沈落兰打了个寒颤。

    秋月适才注意到自家姑娘状况,她慌忙拉住沈落兰手臂:“姑娘,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沈落兰抽出手臂,淡淡地道:

    “无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会冻死的。”秋月立马想抱住她。

    “退下,不许碰我。”沈落兰拢了拢披风,她虽然是很冷,也不想连累这丫头和她受罪。

    “姑娘。”

    秋月失了神,手脚无处安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没有马车,姑娘本来身子骨差,全身又湿透了,站在这寒风中会要命的。

    突然,秋月想到一个人:“我去找二皇子,他肯定会有多余马车。”

    沈落兰命令:“不许去。”

    “姑娘…”

    “走吧!”沈落兰平静说道:“我们走出这段路,到了主街兴许就有马车雇佣。”语气不容反驳。

    她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赵景巳,怎么可能还让秋月找他。

    秋月只能跟在沈落兰身后。

    她们还算运气好,走出不到半条街道,一辆马车停在沈落兰面前。

    “宁王妃?”

    秋月仿佛见到救星般,看着驾车的人:

    “听竹公子,你能载我和姑娘一程吗?”

    “去哪里?”听竹不是很愿意。

    沈落兰道:“宁王府。”

    听竹瞧着她们狼狈的模样,想着要是主人在,肯定也会送上一程。

    马车门被听竹从外面打开,听竹道:“王妃还请注意些,别弄坏我主子物件。”

    骨气沈落兰有,需看时候。

    沈落兰非常识时务点点头,在秋月搀扶下,进入马车内。

    “宁王妃可以进去,你不行。”听竹立马关上车门,将秋月隔在门外。

    秋月气急,却还是忍了下来,扯出一个笑:“是,听竹公子。”

    马车内。

    望着精致到奢华车厢,沈落兰笑了,还真是和那个人一样,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内含乾坤。

    她选择坐在一个角落,用唯一还没有湿透披风领毛处的狐裘毛发,作为垫子,避免真的弄脏那个男人的车。

    回到宁王府,道过谢,秋月急忙扶着沈落兰回到茱萸院:

    “明月,快,准备热水。”

    见沈落兰模样,明月立刻去伙房打来了热水,在两个丫鬟服侍下。

    不一会儿,沈落兰泡上热气腾腾热水澡,一扫之前寒意,她舒适地闭上了眼,任由她们往水里加着各种药材。

    “姑娘,起来了。”

    一个时辰后。

    秋月和明月将她拖出木桶,沈落兰抬起眼皮懒懒地看了她们一眼,接着继续睡。

    直到黄昏,她才彻底醒来,秋月递来了一碗姜汤:

    “姑娘,趁热喝。”

    沈落兰对身体很重视,接过一饮而尽,她问:

    “王爷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死不了,也醒不了。”秋月还是有气的。

    “别怄气了。”沈落兰掀开被褥起身:“我不是没事嘛!咱们去瞧瞧,别被人又诟病去。”

    “您是没事,可没把奴婢吓死。”秋月不愿意去。

    沈落兰只能叫来明月,给她盥漱更衣。

    出了茱萸院,半路碰到火气冲冲往这边而来的琴嬷嬷。

    沈落兰见了个晚辈礼。

    “王妃,你还知道去看王爷,老身以为你不管王爷死活了了。”琴嬷嬷阴阳她。

    沈落兰道:“嬷嬷,何出此言?”

    “我且问王妃,在宫里你是怎么照顾王爷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人呢?”

    “嬷嬷想必比我清楚,宫里比不王府,我并不能时时刻刻跟在王爷身边。”沈落兰不慌不忙回答。

    琴嬷嬷不分青红皂白诬陷沈落兰:

    “那王爷出事后,王妃又在哪里?老身看你就是想害死王爷。”

    沈落兰眼眸冷了下来:

    “是与不是,不是嬷嬷,也不是我说了算,一切由王爷醒后定夺。”

    她错身离开,继续往正殿走去。

    来到门口,沈落兰也不理会骂骂咧咧琴嬷嬷,点头跟冷炎打个招呼,进入里屋。

    冷炎捏了捏佩刀,终究没有去挡。

    拨开竹帘,沈落兰就闻到一股浓浓地药味,柳婉儿正皱紧眉头,盯着躺在床上的赵景熠。

    她抬眼望去,赵景熠全身惨白惨白的,薄唇更是连一丁点血丝没有。

    柳婉儿闻声望来,眼前一亮:

    “兰兰。”

    “王爷,怎么样?”沈落兰问。

    在她手受伤期间,婉儿的表现,她便知道婉儿精通医术。

    柳婉儿发愁:“情况不太好,王爷全身发寒。”拔下赵景熠身上银针。

    “王妃,夫人,圣上派人来了。”

    门外传入冷炎声音,打断两人思绪。

    沈落兰和柳婉儿对视一眼,不明白现在宫里派人来干嘛。

    她们迎出去时,宫里派来的人,已经到了房门口了。

    来人是位太医,身穿紫袍,手提药箱。

    “王妃。”内侍和太医行礼,内侍禀明情况:

    “圣上得知王爷情况,担心不已,特地派胡太医前来诊治。”

    柳婉儿想说什么,被沈落兰及时拉住。

    沈落兰点头,引进:“劳烦胡太医了。”

    “兰兰。”柳婉儿担忧,不知道这位太医能不能看出什么来。

    沈落兰解释:“避不开的。”她肯定太医不是来看病,是看赵景熠死了没有。

    进入寝殿,太医给赵景熠把上了脉,随之眉头紧皱起,又查看了柳婉儿施针处,问:“给王爷看病的大夫现在何处?”

    “已经走了。”沈落兰看似急张地问:“可是有不妥之处?”

    “没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