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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去太师道谢

    严瑶期待的看着沈落兰。

    深思熟虑后,沈落并未正面回答,而是说:

    “改天有时间陪我去寺里进香吧!”

    “好呀!”严瑶笑着应下,眼神里光变得黯淡。

    落兰都不愿意提起,想来是不怎么样了,她该怎么办?嫁还是不嫁?

    纵使祖父会支持她,可父母之命,她如何违抗。

    “别想太多。”沈落兰不知如何安慰严瑶,转变话题,随意问道:“太师府风景挺雅致。”

    严瑶是聪明的,也知道沈落兰意图,强颜欢笑地说:“我带你好好看看我们太师府风景吧!”

    “好。”

    她告知自家祖父一声,牵起沈落兰转身离开了。

    每路过太师内一个地方,严瑶的会为她细心介绍。

    沈落兰也了解到,原来严太师不止爱古画墨宝,植物树木也是心头挚爱,碧潭边那颗松柏,就是严太师自己移植过来的。

    她们止步于一片寒菊之中,视线所及全是白净的寒菊花,很是美丽,严瑶介绍道:

    “这里是我平时练琴之地。”

    沈落兰俯身闻了闻,菊香中掺杂着一丝淡淡地苦味,看着便知是被人尽心照顾,想来严瑶是继承严太师的喜好,她笑问道:

    “全部都是你自己种的吗?”

    严瑶点点头,却也无心欣赏,她走进亭子里,坐于琴案前,说:

    “落兰,我给你弹一首吧!”

    沈落兰没有拒绝,坐于严瑶身旁,琴声亦心声,

    她能明显听出到严瑶情绪低落,夹杂着迷茫,能做的只能是默默陪伴。

    赵景熠不知何时等候在寒菊之外。

    一曲完毕后,沈落兰起来告辞,并定下了去进香的时间。

    回到马车上,

    兴许是受严瑶影响,沈落兰情绪也不太高,闭着眼倚靠在窗筵之上,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一直下了马车,回到王府。

    赵景熠问:“可是有心事?”

    沈落兰看了他一眼,淡淡询问:

    “王爷,可有注意到太师府门前马车?”

    赵景熠回忆一下,点了点头:

    “那马车有什么不对的吗?”

    “是沈府马车。”

    “他们又找你麻烦了?”

    赵景熠想起上次沈坤找上门,以及视线触及到她还留有疤的手背,眼里起了冷意。

    “偏偏不是。”

    沈落兰回答后,不愿再多说什么。

    可一直憋了口气的秋月忍不了,接话道:

    “是老爷他们把主意打到严姑娘身上去了,叫了三姑娘过来给大少爷说亲,不是我说,就大少爷那人,妄想肖想严姑娘。”

    赵景熠看向沈落兰,见她没说什么,他便知道秋月说的是真的。

    秋月继续说:

    “也可怜了严姑娘,要是真的嫁给大少爷,以后日子肯定不好过,要我说,嫁给庄稼汉,都比嫁给大少爷强。”

    正妻未娶,庶长子都有了,前些年更是和府里姨娘勾搭上,这事当时还是老爷下了死命令才没有传出去的,最近好像听说又偷藏了烟花巷柳里的女人,还是她上次陪姑娘上门府里下人在传。

    外人不清楚,她最清楚不过,这样的男人,严姑娘嫁给他,怕是连姑娘都不如。

    她偷瞄了赵景熠的双腿,王爷腿是残疾了,他也没有为难过姑娘,更是拒了琴嬷嬷。

    见秋月越说嘴上便没了把门的,没了规矩,沈落兰和她说:

    “秋月,严姑娘和大少爷的事,尚未确定,王爷不是外人,你说说也就罢了,府里耳目众多,一旦不小心被有人听了去,传了出去,是会毁了严姑娘名声的。”她警告:

    “下次再让我听到,小心吃板子。”

    秋月被吓到了,立刻捂住嘴巴保证道:

    “奴婢省得,绝对不会乱说了。”

    沈落兰点了点头,先送赵景熠回去,她才回到茱萸院,换了套舒适便装,继续绣着未完成福寿图。

    艳阳风高的一日。

    秋月风风火火从外头跑回来,急促地说:

    “姑娘,不得了了,前院传来消息,说王爷不知道为什么发了好大脾气,谁都劝不住,柳夫人去了都没用。”

    沈落兰一针一线认真绣着寿图,问:“是出了什么事?惹得王爷大动肝火?”

    赵景熠不是一个易怒之人。

    秋月:

    “有人说,是琴嬷嬷带着姒夫人找了王爷,出来后,王爷就发脾气了。”

    “姒夫人?”沈落兰回忆了一下,似乎在哪里听到这个名字,她问:

    “明月,姒夫人是哪个院里的?”

    “王妃忘了?”明月看着沈落兰提醒:“早在一个月前,姒夫人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方法,爬上了王爷的床。”

    沈落兰记起来了,那时她还没有嫁进王府多久,明月给她禀报过此事。

    “琴嬷嬷带姒夫人找什么事?”沈落兰问得随意,执绣花针重新开始绣图。

    秋月道:“我专门找了主院人打听,他们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沈落兰挥挥手,让她们都退下,碰到柳婉儿快步走了进来,脸色异常难看,不用沈落兰开口问,主动告诉她正院发生的事:

    “兰兰,姒夫人她,她居然怀了熠哥孩子。”

    沈落兰不意外,只是心痛婉儿,她收起绣绷,安慰:“难受就哭出来吧!”

    柳婉儿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又不关她什么事,她只是替熠哥气愤。

    千防万防,还是中了他们的招。

    她不难受,沈落兰不问原因,而是淡淡地问:

    “王爷,准备这么做?”

    “你是怎么想的,兰兰。”柳婉儿注视着她,一个庶子罢了,在嫡子未出去情况下,是去是留还不是兰兰说得算。

    见柳婉儿不在意,沈落兰淡笑着说:

    “王爷的子嗣,自然是留下来。”

    这辈子她是不可能给赵景熠生孩子的,他生孩子不易,她不会阻挡他做父亲的权力。

    前提是不会伤害到婉儿。

    柳婉儿不赞同:

    “要是留着,琴嬷嬷会更嚣张跋扈的。”想起琴嬷嬷那副嘴脸,她就讨厌的很。

    她在想要不要一把药,给了结了。

    沈落兰猜出她的想法,不想因为这事,让赵景熠对婉儿生恨,她提醒道:“婉儿,还是先看王爷是怎么想的,姒夫人肚子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