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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老觉得应该,自然就应该的。”沈落兰平静地道,不做多辩解。

    几次交锋,琴嬷嬷这次舒坦了。

    她走到沈落兰跟前,握住她手,以长辈姿态说:

    “王妃也不要怪我,你是王府女主人,以后要掌管整个王府的,不做到自我约束,平衡好内宅,怎么让我把家偌大的王府交到你手上。”

    沈落兰抽回手,看了眼赵景熠,淡淡地道:“嬷嬷教导的是,我定然会认真地学的,替王爷嬷嬷管理好王府。”

    本意她想推脱掉管家权,现状是琴嬷嬷三两天想方设法来找麻烦,那定然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琴嬷嬷得意洋洋的笑僵在脸上,瞪着沈落兰,皮笑肉不笑地道:

    “王妃能听进去,老身甚是欣慰,自当好好教。”面色一变,转头对着赵景熠说:

    “不过犯了错,就是犯了,绝不能草草了事,想必,王爷会给姒夫人,给老身一个交代的。”带着姒夫人离开了茱萸院。

    沈落兰知道赵景熠对他这个乳娘言听计从,

    她问:“王爷,想怎么处置我?说吧!”

    赵景熠注视着她,她那明艳淡漠眸子更疏远了。

    下意识有种想跟她摊牌所有事情的冲动。

    他苦笑地说了一句:

    “我不会责罚于你。”带着落寞,出了茱萸院。

    在他们走后。

    秋月走近沈落兰:“王府就没一个好人,好在还有王爷明事理了。”要是因为平白无故受罚,姑娘就太委屈了。

    沈落兰没吱声,转而吩咐明月:

    “你去跟王爷说,今日之错,我甘愿受罚,愿意去小佛堂里抄七曜佛经,为他和未出世子祈福。”

    “王妃…”

    明月不愿意去,王妃这是何必呢!王爷都不打算罚了,

    自找苦吃,只会让姒夫人得意。

    沈落兰只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赵景熠刚回寝殿,就有下人来报茱萸院有事禀告。

    前脚才走,后脚就来人找,会是什么事?他吩咐冷炎请人进来。

    明月进来低着头禀报。

    听完后。

    冷炎都迷茫了,王妃这是什么意思?赶着来领罚?他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不明白问:

    “王妃这是?”

    “她这是不想领我的情。”赵景熠声音有些低落,对明月淡淡地说:

    “既然王妃有这觉悟,本王准于了。”

    得到准许,明月行礼退出正院,往茱萸院赶。

    经过后花园,姒夫人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嬷嬷,我错了,我没想到王妃这厉害。”姒夫人语很是后怕,她以为王爷只在乎柳夫人。

    谁知王爷居然为了茱萸院那位寂寂无闻王妃,让她流掉孩子,始料未及。

    琴嬷嬷甩开姒夫人手,脸色铁青地道:“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啊!王妃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然,她岂会次次吃哑巴亏,不得不要交出管家权。

    姒夫人委屈地咬着唇看着琴嬷嬷。

    见到自家主子被训斥,她身后丫头大着胆解释:

    “嬷嬷,姒夫人是听说王妃夺了您库房掌管的权力,替您鸣不平,想着来找王妃,取回库房钥匙。”

    “谁料到,王妃如此目中无人,不止不愿交出库房钥匙,还嘲笑您,只是个奶娘,妄想当王府的家,她早晚会取代您…”丫鬟捏着嗓子说,很是生动,好像真有这回事一样。

    “大胆。”琴嬷嬷气得手在发抖,遥指着姒夫人丫鬟,喝道: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这一辈子,她最讨厌有人拿她身份说事。

    丫鬟害怕地往姒夫人身后缩,颤颤巍巍说:

    “这不是我说的,是茱萸院那位说的。”

    “岂有此理…”琴嬷嬷气昏了头,猛拍着石案,愤恨地骂:

    “王妃?不过是二皇子不要的破鞋,还真当我怕了她,咱们走着瞧。”

    姒夫人和丫鬟对视一眼,眼里露出狡黠地一抹笑。

    这几日府外府内劳累奔波,加上突然动怒,琴嬷嬷猛然剧烈咳嗽起来。

    “嬷嬷,你也别太生气,当心自己身体。”姒夫人搀着琴嬷嬷,关心道。

    琴嬷嬷咳了好一会儿,得以平息下来,转头看了一眼姒夫人,喘气道:

    “放心,死不了,答应你的,老身会做到。”与她就是一场交易。

    “嬷嬷,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担心你。”姒夫人违心解释。

    琴嬷嬷推开她,根本不相信她是真心的。

    这套把戏,早几十年前叫她玩过了,想来骗她,不掂量自己份量。

    她看着姒夫人的肚子,直白地警告:

    “你不要忘记你肚里孩子是怎么来的,安份些,对你我都好,要是让我知道,不经过我同意,私下搞动作,坏了我的大事,就别怪老身我心黑。”

    “是。”姒夫人低眉顺眼应下,将琴嬷嬷送出府。

    明月觉得不得了,她听到了天大的事。害怕她们倒回来,颤颤巍巍一路小跑回到茱萸院。

    秋月正在收拾晚上去小佛堂里的东西,听说佛堂里被褥都是薄薄地,她可不能让姑娘辛辛苦苦锻炼出来的身体,又垮了去。

    “王妃呢?”明月心不在焉的探头,望向里屋。

    “在里面了。”秋月回答,数着所准备要带去的东西。

    明月经过秋月,走向里屋。

    秋月叫住了她:“里屋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快来帮我看看,还缺些什么?”

    “就来。”明月应道,人已经跨过门槛,进入了里面。

    沈落兰问:

    “你可是有什么事情与我说?”

    外面的对话,她听见了,她不是秋月,心里也猜出明月有事说。

    明月深吸一口气,走近沈落兰,轻声地道出她听到的。

    “我知道。”沈落兰淡淡地点头,谴退明月,也不好奇姒夫人是怎么有的孩子。

    门口偷听的秋月,却好奇的要死,明月退出里屋,就被她拉到一旁,兴奋地问:

    “姒夫人的孩子,怎么来的?”

    “我怎么知道。”明月摇摇头,要是她知道,早就告诉了王妃。

    “她们没有说?还是你没有听清楚。”秋月咋不信呢!

    明月走向那堆大包小包,随口一说:“总归是王爷的不是,不可能是他人的吧!”

    沈落兰撩帘出来,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