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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婉儿抬头,望向坐她对面姒夫人,要怎么弄死她?

    姒夫人一改往常,柳婉儿赤果果挑衅目光视线视而不见,连琴嬷嬷的呼唤,也没有听到,出神地呆坐着。

    琴嬷嬷皱眉:“姒夫人”又叫了几声。

    “额…”姒夫人回过神,望向琴嬷嬷,茫然地问:

    “嬷嬷怎么了?”

    吴妈妈也看出姒夫人不对劲,她问:

    “夫人昨晚是不是没有休息好了?”

    “没…”姒夫人矢口否认:“没…没有。”声音明显慌乱。

    吴妈妈点头:“老奴看你脸色不好,还以为你昨晚没休息好。”

    “有…吗?”

    姒夫人脸不太自然摸了摸。

    大堂里的人齐齐望向姒夫人,好奇发生了什么。

    吴妈妈看向琴嬷嬷,姒夫人情况不对。琴嬷嬷生怕她胡说,心烦意乱地朝着大堂里其他人喝道:

    “都还坐在这里做什么,等着老身给你们教学?”

    纷纷行礼,大家退了出去,柳婉儿只能跟着也退出大堂。

    她走得不快,看是否能听到什么。

    琴嬷嬷很谨慎,人刚走,就命人关紧了门窗。

    “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得出来,琴嬷嬷语气并不好。

    姒夫人坚持说道:“嬷嬷,我真没事。”

    吴妈妈劝:“夫人,你就说了吧!说出来,嬷嬷说不定还能帮你。”

    姒夫人眼神闪烁,暗暗咬紧牙关,

    不能说,要是说出来,琴嬷嬷怕是第一个就会处置了她。

    “吴妈妈,是真没事。”姒夫人坚决否认。

    没事?谁能信?就差写在脸上,怕是婉溪阁里的人都看出来了。

    如此沉不住气,不堪大任。

    琴嬷嬷冷哼,说:“最好是,不要让我发现什么,不然,你也别呆在王府了。”

    姒夫人低着头,绞着手帕应下:“是。”

    “最近你也别出烟雨阁了,在院里好好养胎,我是警告过后院这些女人,但也不保证没有胆子大的,别出了什么事。”

    怀上没生下来的大把有人在,后院里肮脏的事,她见多了,手段防不胜防。

    琴嬷嬷皱着眉,语重心长地继续说:

    “现在没什么事情,比生下世子来的重要。”

    只有孩子生下来了,王爷过世后,便能继续维持她这滔天地荣华富贵。

    “是。”姒夫人突然问道:

    “嬷嬷,王妃是什么时候搬去小佛堂的?”

    问完后,大气不敢出地看着琴嬷嬷。

    若真是她们走后当日搬进去的,她不敢想象……

    琴嬷嬷审视着姒夫人,严厉地问:

    “你打探这个做什么?是嫌上次给我忍的麻烦还不够?”

    姒夫人咬着唇,想否认,又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琴嬷嬷继续说:

    “我警告你,王妃不是好惹的,你最好不要去找她麻烦,不然谁都保不住你。”

    她也笃不定,王爷是纯粹不想要这个孩子,还是王妃在他心中有着意义非凡的重量。

    总之,不管如何先把孩子生下来。

    姒夫人心里藏着时,半句话没听进去,她得弄明白。

    “嬷嬷,你就甘心她凌驾你头上。”她蛊惑道。

    果然还藏着这心思。

    琴嬷嬷面色一变,冷声道:

    “别用话激老身,老身的耐心是有限的。”她拂袖而去。

    见大堂内只剩下她们,姒夫人身边丫鬟慌张地问:

    “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姒夫人一改刚刚懦弱地模样,眼底闪过狠色,道:

    “慌什么,咱们现在去小佛堂。”

    去小佛堂的不止她们,柳婉儿出大堂没有听到想听的,直接去了小佛堂。

    佛堂内。

    沈落兰仍旧抄写着经文,秋月和明月则在旁整理这些时日沈落兰所抄写的经文,摆放于佛前。

    柳婉儿赶到之时,正巧碰到小厮送来送来茶饭,看着那餐盘里,连婉溪阁下人膳食都不如的粗茶淡饭。

    她端过交给身后丫鬟,并交代小厮:

    “以后给王妃膳食要好些,不然,有你们的好看。”

    “是。”小厮恭敬地应道,退下。

    柳夫人推门而入,小佛堂一片安静祥和。

    与记忆中程妃娘娘在世时的景象重叠。

    打水回来的明日,看到来人,惊讶地问:

    “柳夫人,您怎么来了?”

    柳婉儿眨眨眼,开玩笑一问:

    “怎么,我来不得吗?”

    “当然不是,您能来王妃定然会很高兴。”明月开心地提着水梢就要往里报信。

    柳婉儿抬手制止:“我自己进去。”

    明月行礼,目送柳婉儿跨步走进佛堂内。

    秋月发现了柳婉儿,被柳婉儿示意别说的命令,她点点头,憋着笑。

    沈落兰并未回头,只当是明月打水回来了,她道:

    “休息一会儿吧!”

    久久不曾听到回应,她停下手中笔,抬头瞧见秋月神情,她转身看向身后之人。

    “兰兰,外面乱成一锅粥了,你倒是有雅兴在这里抄经文。”

    沈落兰不关心外面发生的事,而是问:“婉儿?你回来了?”

    “对。”柳婉儿点头,无奈地道:“我才出去不足几日,你就把自己送了进来。”

    沈落兰笑了笑,放下笔,道:“秋月,你先退下。”

    秋月行礼:“奴婢告退。”

    “怎么样了?找到了吗?”沈落兰拉着柳婉儿在身旁坐下,关心问道。

    柳婉儿在出府前,就和她说过去找一味药材。

    “当然。”柳婉儿自傲地笑着答:

    “就在这两日便能炼制出解药。”

    沈落兰欣慰:

    “那就好。”有些纳闷地自言:“我明明没有给赵景熠下,他为什么还是中了此毒?”

    婉儿给她看过方子,她才知道赵景熠所中之毒,就是德贤贵妃给她的那种。

    难不成真的有其他眼线给赵景熠下毒,这是慢性毒药,必须是身边亲近之人。

    “谁知道呢!”

    饮食她特意查过,没有什么可疑的,事到如今,毒源她都还没有线索。

    “你没有受伤吧!”沈落兰转而扫视柳婉儿全身,关心心切地问。

    柳婉儿立刻站起来转了一圈。

    两人半月没见,趁此机会,又聊了一会,端来了膳食。

    柳婉儿本意是想留下,熠哥的毒,拖不得。

    沈落兰淡淡地道: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