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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发髻丫鬟站在门口,见沈落兰出来,恭敬地上前询问:

    “是宁王妃吗?”

    沈落兰笑着点点头。

    “我家太师有请。”小丫鬟禀明来意。

    她的神情庄重起来,道:

    “烦请姑娘带路。”

    小丫鬟带着她来到严府后花园小湖旁,沈落兰远远地,便看到了年迈地严太师坐于那棵松柏树下,垂钓着。

    看见沈落兰到来,严太师朝她招了招手。

    “太师。”沈落兰走至严太师面前行礼。

    严太师摆手,仔细打量起她,沈落兰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

    “想不到沈家还出了王妃等女子,不仅有胆识,心思还缜密。”严太师赞道。

    沈落兰淡然道:

    “太师秒赞了。”她就当是在夸她。

    严太师不在这话题上多作讨论,脸上笑容一收,看不出神情问: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可是为了严瑶的事情。”沈落兰回答,除了严瑶的事情,她想不到其他的。

    严太师点点头:

    “既然知道,你就不解释一下吗?”语气听不出喜悦。

    沈落兰大方承认:

    “的确是我带严瑶去的宝华寺,在寺庙里碰到了沈子齐…”她诉说了当天发生的事情。

    严太师了然地点头,感叹道:

    “你明明可以不带她去的。”他的眼里没有责怪,只有对自家孙女的心疼。

    “可是,太师没有怪罪我,不是嘛!”沈落兰注视着严太师浅笑道。

    她并不后悔,像赵景熠说的,就算没有这事,雁元帝只要有这想法,也会找其他机会,至少在她看来严瑶以后,是幸福地。

    太师突然笑了:

    “你倒是会猜人心思,但有时候人的眼神也是会骗人的,别忘记了我可是历经三朝的。”这丫头怕是猜出了此番他辞官,不单单是不因为沈家之事。

    沈落兰低下头,认真道:

    “落兰谨记,切不可忘记。”

    小池塘里的饵突然被鱼儿咬动。

    “鱼儿上钩了。”严太师心情俨然不错,转身拉起鱼线,是一条几斤重的大鱼。

    严太师哈哈大笑:“不错,今日收获不错。”

    鱼饵从鱼嘴里取出,严太师又将上钩鱼儿放进水中给放生了。

    全程沈落兰都默默地在站原地。

    “猜猜接下来我会和你说什么?”严太师随意将湿漉漉的脏手往衣裳擦了擦,玩味问道。

    沈落兰还真不知,她道:

    “请太师告知。”

    严太师遣退下人,他起身来到石桌旁坐下,望着沈落兰,指着水里奋力游着的鱼儿,颇为严肃地说:

    “与宁王,我也算有些渊源,你这次又帮了瑶儿,我也送个消息给你,也算还你们一个人情。”

    “有劳太师。”沈落兰默默地等待着,没说什么不求回报的话。

    能让太师为之变色,定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看得出来,宁王处境并不好,现在她的处境,多条重要消息,也许将来能保她一命。

    严太师瞧了四周一眼,暗指了上面,说:

    “此举不单单是为了卸掉我的官职,更多的是别有所图,麻烦你回去告诉宁王,上面那人,一直认为六年前丢失的虎符在他的手上,近期恐有所动作。”

    沈落兰心惊,此事非同小可,她行大礼一谢:“多谢太师告知,我与王爷定当重谢。”

    “不必。”

    上面那人时刻关注着严府,要是扯上宁王府他别想活着出汴京城,上面那人心胸是多么狭窄,他伴他几十载,他岂会不知,

    如今他只想守护好家人,朝廷上的暗涌,他不想参与。

    沈落兰看出严太师想避开他们,再次郑重行礼道谢。

    如此机密的事,想来能告诉她,冒了极大的风险。

    “谢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严太师回到原位,重新拿起钓竿,不再理会沈落兰,赶人意图再明显不过。

    沈落兰不再多言,知趣的退了出去。

    她走出后院门口,扫视着上次来繁花似锦的太师府,如今路上只有三两个下人,拿着包袱匆忙离开,地面走廊上铺满尘埃。

    如此萧条景象,不免让人唏嘘。

    “姑娘,你也别难过,至少严姑娘如今好好的。”

    站于门口秋月,连忙走上前,为她披上披风,安慰道。

    沈落兰抬眸看了眼太师府牌匾,感叹道:

    “也许能脱离,是件不错的事,有些人这一辈子,怕是只是死,才能离开。”像赵景熠,饶是变成这副模样,雁元帝也不打算放过他。

    秋月听不明白,傻傻地道:“汴京多好,为什么要离开。”

    沈落兰笑笑,不再开口,转身上了马车。

    她回到王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正院找赵景熠,被告知在水谢台,她转身去了水谢台。

    赵景熠停下琴弦,笑看着她,问道:

    “去太师府了?”他的心情看似不错。

    秋月替她解开披风,沈落兰走进庭院里,坐于他身旁不远处。

    “是不是严姑娘情况不太好?”赵景熠看出她面色不好,只当她为了严瑶的事情发愁。

    赵景熠浅笑再次安慰:

    “你不必自责,太师府的结局是一早注定的。”

    “我知道,王爷不必安慰于我。”沈落兰点点头。

    “既如此,你为何…”

    “王爷,想问我怎么了,那我能不能问你件事情?”沈落兰问。

    “当然可以,你是本王的妃子。”赵景熠笑道。

    沈落兰了当直接说明:

    “丢失的西北军的虎符在不在你手上?”

    她注视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

    赵景熠一如平常,反倒是守护在赵景熠的冷炎,暗暗地紧了紧刀。

    沈落兰抬眸看了冷炎一眼,不用赵景熠回答,她大概已经知道了。

    赵景熠瞥一眼冷炎,问道:“太师和你说了什么了?”

    沈落兰如实告知:

    “太师让你小心,上面那人,怀疑丢失的虎符在你的手上。”

    “准备动手了。”赵景熠抚摸着手下琴弦,听不出情绪接了话。

    “你知道?”

    赵景熠勾了勾唇冷笑:

    “他不就这点心思嘛!”那支军队早就给他了,

    即使自己现在鬼模样,仍旧还是担心自己有异心。

    高纪国主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