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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落兰匆匆赶到烟雨阁时,门口围满了人。

    见到是沈落兰的到来,纷纷让开了路,她抬步跨了进去。

    围观的柳婉儿跟上,她小声担心问:“落兰,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落兰看起来风尘仆仆,一看就是刚回来。

    沈落兰知道婉儿担心,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直接地问烟雨阁的事情:

    “里面现在什么情况?除了琴嬷嬷,里面还有谁?”

    不等柳婉儿回答,琴嬷嬷暴跳如雷的声传入她们耳中:

    “王爷王妃呢?偌大的王府现在都没有人管了吗?”

    赵景熠还没来?她问:

    “王爷去哪里了?”

    柳婉儿摇摇头:

    “熠哥说出去一趟,也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柳婉儿有点埋怨,他们出去玩都不带上她。

    赵景熠还没有回来?难道是去找她了?

    不应该呀!她几乎是最后一个进城的,并未见到赵景熠人影。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最好时候,琴嬷嬷已经带着众嬷嬷,从姒夫人香房走了出来。

    “哼。”琴嬷嬷冷哼,不分青红皂白,将责任推在沈落兰身上:“王妃,真是好手段呀!”

    “此话怎讲?”沈落兰身形未停,经过琴嬷嬷走入姒夫人香房。

    琴嬷嬷没有制止,暗暗捏了捏拳头,吩咐吴妈妈:

    “去找王爷过来。”

    “王爷并不在王府。”吴妈妈提醒,在姒夫人出事后,她们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找了。

    琴嬷嬷吼道:

    “那也给我去找,王府找不到就去府外找。”她就不信了,

    “是。”

    “慢点。”琴嬷嬷叫住了她,加了句:“要是一直找不到王爷,你请表舅母过来。”总是要有人见证的,付出代价如此之多。

    吴妈妈退了出去,琴嬷嬷转身跟上沈落兰。

    沈落兰踏入姒夫人香房内,床榻上姒夫人脸色惨白,大夫正在给她把脉。

    “怎么样了?”沈落兰走到床榻边,问大夫:“孩子保得了吗?”

    “不太好,不过也算发现的及时,不然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大夫神情严峻地说。

    沈落兰庆幸,还好孩子保住了。

    她转身看着烟雨阁伺候的下人,平和淡然脸色第一次露出凛然,她问: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我不是吩咐过要特别小心吗?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嘛!”琴嬷嬷讥讽道。

    沈落兰不予理睬,紧盯着丫鬟们。

    丫鬟们吓得瑟瑟发抖,慌张地说:

    “奴婢们不知,晚膳时辰,夫人吃了伙房送来的补品后,不出半个时辰,便说肚子不舒服,到了子时,更是见了红。”

    自从沈落兰接管王府管家权时,她吩咐过伙房,三餐后固定送来烟雨阁补品。

    琴嬷嬷冷哼,牟定道:

    “定然是补品的问题,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落兰不答话,望向站在桌边检查药渣碗的柳婉儿,她紧紧皱着眉头,她确定在补品里检查出一味红花。

    沈落兰知道补品出事了,她望向琴嬷嬷,看来今日之事,是她们有意为之,准备栽赃到她身上。

    知道了对方目的,她反倒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表演。

    琴嬷嬷大步走过去,一把抢过:“柳夫人,此事于你无关,你少插手为妙。”

    她立马将手中碗交给大夫:“咱们还是让大夫检查,免得冤枉了谁。”言语中已经是认定了沈落兰是凶手。

    大夫接过闻了闻,十分肯定地说:“就是这个,里面加了红花,才导致是夫人险些胎儿不保的。”

    “王妃,”

    所有人看沈落兰眼神不一样了,善妒可是触犯了七初之条,更何况毒害王爷子嗣,是可以直接送入官府的。

    柳婉儿辩解:

    “补品是落兰吩咐送来的,但经手那么多的下人,谁知道会不会生出叛主之心。”严厉地眼神扫过烟雨阁丫鬟,希望在里面找出蛛丝马迹。

    烟雨阁的人惊恐万分跪下:

    “奴婢们不敢。”给她们一万个胆,她们也不敢毒害王爷的子嗣。

    “你以为这么说,就有人信了吗?这件事情,我一定要禀报给圣上和表舅母,王妃这才管权多久,就胆大的敢明目张胆毒害王爷子嗣,其心可诛呀!”琴嬷嬷愤恨地说。

    这些话,未在沈落兰留下任何痕迹,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平静问:

    “还有吗?”

    面对她的反应,琴嬷嬷眼里出现了一丝慌乱。

    不过想想,就算她发现了又如何,只要她没有证据,毒害子嗣她赖不掉,于是底气十足朝着王府下人下达命令:

    “来人,先把王妃绑起来,送入柴房。”

    下人们面面相觑,却都不敢动半分,琴嬷嬷如今在王府什么不是,在没有王爷命令之前,是不会听令与琴嬷嬷的。

    柳婉儿笑得开心:

    “真当王府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地方,也不看看,如今王府是落兰当家。”

    琴嬷嬷气得眉毛竖起,指着柳婉儿又指着一众下人:“你们……”

    姒夫人适当出声质问沈落兰:

    “我自问与王妃无半点恩怨,王妃为什么要谋害我腹中孩子,您要不愿接受,大可一声命下,不必如此。”

    “是怎么回事?”

    香房珠帘被挑开,赵景熠表舅母走了进来,望向床榻上的姒夫人。

    上趟来王府,她特见了姒夫人,毕竟她肚子是熠儿的第一个孩子,她不得不重视。

    姒夫人没有回答,看了眼沈落兰,双手死死护着肚子,一个劲地哭。

    赵景熠舅母皱眉望向沈落兰,原以为熠儿后宅会安宁些,如今看来,还不如琴嬷嬷,她问:

    “大晚上的,派人给我叫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沈落兰不急不慌地上前行礼,缓缓道:

    “半夜惊扰了您,是落兰的过失,只是这件事情,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不好详细说与您听。”

    “什么解释不清。”琴嬷嬷反驳,忙喊道:

    “明明是王妃你假借送补品名义,要毒害姒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赵景熠舅母一惊,坐了下来,神情严肃地问:

    “说清楚。”

    琴嬷嬷立刻说了来龙去脉,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