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巳你疯了。”德贤贵妃气急败坏地向福宁宫走去,边走对赵景熠好声地笑着说:“熠儿,你放心,我去把人给你找来。”
她竟不知她的好儿子居然背着她,将沈落兰藏在皇宫里,惹来杀身之祸。
无论如何先保证自己儿子性命再说,此刻的赵景熠她也不能确保,会不会突然发疯。
“母妃。”赵景巳想阻止,德贤贵妃显然不会听,此刻在她心中没什么比儿子的命来得珍贵,至于儿子以后会不会恨她,不在她现在考虑范围内。
守在福宁宫的护卫犹豫,看向自己统领。
德贤贵妃喝道:“都给我让开。”彪骑大将军咬牙,却也没有下令让开。
也在这时,福宁宫内,有个内待急冲冲跑了出来,跪下行礼:“陛下,太后娘娘宁王金安。”
“什么事?”问话的是德贤贵妃。
内侍硬着头皮,颤音禀报:“娘娘让奴婢给宁王带句话。”内待看向冷面杀神的赵景熠。
赵景熠眉头紧锁,吐出一字:“说。”
“娘娘说让您回去,你与她本就是一场错误,她不会跟您走的,您走吧!以后您与她行同陌路,再无瓜葛。”内待又看向赵景巳:“娘娘让陛下承诺,娘娘愿意留在皇宫,做陛下皇后,但条件是就此放了宁王离开,不得派人追杀。”
“真的。”赵景巳不敢相信,他抬头看向劫持自己,心中不是滋味,她果然是在乎宁王。
尽管心里酸味沸腾,却也知道此刻,能用宁王让她心甘情愿留无疑是最好的,他道:“好,我答应她,朕说过,本就不打算要宁王的命,只要宁王就收手,朕定然不会为难他。”
赵景熠眉头解不开:“此话真的是她说的?”难道是他看漏了,她真的在福宁宫了。
他目光来回在赵景巳所有人身上扫过。
内待惊恐万分跪下:
“确实是娘娘的原话,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说谎。”
赵景巳笑了:“赵景熠你听到了,她是自愿留在我身边的,你还不快快离去,我固然答应不杀你,但你再纠缠不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赵景熠没有作声,他抬起头遥望依旧漆黑一片的福宁宫,显然她是不打算见他的打算。
既然如此,他闭了闭眼,那他就成全她吧!
“你告诉她,既然是她的选择我答应她,希望她的决定是对的。”他看向赵景巳,警告:“希望你能像自己说那样,你是真有那么爱她,要是让我发现,你始乱终弃,我赵景熠就算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的。”在没有任何征兆下,赵景熠一掌将赵景巳推向德贤贵妃,n以众人肉皮看不清的速度,跳上房顶,飞身离开。
“来人,给我放箭。”在儿子安全的那一刻,德贤贵妃反应过来,立马吩咐。
看守在福宁宫外的彪骑大将军没有丝毫动作,默默地伸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他怎么可能听命,宁王武功俨然达到了登峰造极地步,要是他杀个回马枪,死的椙可是他们,到时候他连怎么死的,他可能都不知道。
再说,只要圣上没有下达皇令,他们有权不动,他们都将目光投向身为帝王的赵景巳。
德贤贵妃气急,指着那些护卫:“你们反了,敢违抗我的命令。”她想自己的儿子。
赵景巳没有情绪,平静地解释:“他们是直接听命于皇令的,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敢动的,母后还是别费力气了。”对于方才德贤贵妃打算真的把兰儿交给赵景熠,赵景巳心中是有气的。
德贤贵妃仿佛失去所有力气,颓废地放下手,她笑了:
“好好好,赵景巳你好样的,不仅瞒着我将沈落兰藏在宫中,现在就开始忤逆我,真是我的好儿子。”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失望,千方百计换来的太后之位,似乎与她所期待的不同,
见陛下和太后起了冲突,在场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赵景巳拿出手帕,伸手擦掉脖子上的鲜血,他说:“既然母妃将我推上这个位置,就要学会放手,儿臣已经是皇帝了。”
“可你知不知道,一旦放走宁王,是什么后果。”德贤贵妃有气无力道:“宁王的腿可是完好无损。”
“嗯,母后你今日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赵景巳显然不想再讨论,叫来了灵佩公主:
“送太后回宫。”
德贤贵妃却不打算放过他,问:“宁王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真的放过他,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朕自有打算,母后不用担心。”
“我看你是被沈落兰那女人迷了心窍,你迟早会毁在她手上的。”德贤贵妃恨铁不成钢看着自己儿子,最终也是没有办法,推开了灵佩的搀扶,不甘地看了眼好像无事发生的福宁宫,甩手离开。
赵景巳吐出口气,阴沉脸上看到福宁宫,雨过天睛般,难得露出一丝笑。
“陛下,要奴才去敲门吗?”内待问得小心翼翼。
赵景巳没有做答,想了想,终究还是摇摇头说:“就让她休息吧!”想来她也不想见他的,他的状态也不合适见她。
她会怪他不放手吧!不过他没有后悔,只是有些不安,
带着不安,赵景巳终是离开了福宁宫。
福宁宫内。
漆黑的房间里,沈慧兰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终于都走了,天知道她有多紧张,要是他们那怕一人进入福宁宫,她就彻底完了。
方才她也是抱着试一下的心态,让内待去传话的,想不到长姐在这两个男人心中,是真不同。
她自嘲地惨笑,她千方百计央求的爱情,在沈落兰这里,却是多余的累赘,笑着笑着她的眼泪留了下来,是为了自已留下的,亦是为赵景巳留下的,
她开始期待明日封后大典了,不知道赵景巳看到是她会是什么表情。
他侮辱了她的情感,那她就毁掉他所有感情的期待,她死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