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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郝义与夏伏二人转瞬之间就对拆了十余招。

    两人从桌边直打到大堂中央,整个春香堂的人都涌到大堂来看。而门外也是挤满了吃瓜群众,有些好事的还时不时喝个彩,叫个好。

    只见大堂内碗碟,酒壶,茶水,座椅乱飞,一片狼藉。

    在二楼的李长老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这时只见苟小天拿着壶酒,一边喝一边搂着春暖儿的香肩说道:

    “想不到你们春香阁的姑娘个个都是能文能武,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啊!佩服,佩服!”

    自看到夏伏跟郝义打了起来后,春暖儿的下巴就没合上过。

    这世上哪有青楼姑娘跟客人打起来的,真是闻所未闻。

    今儿可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大眼了。

    春香阁从此在天子街可算是真出了名,无人不晓了。

    斗到二十合上,郝义突然开始变招,先是起脚一招上路弹踢,夏伏急防自己咽喉。怎料这是郝义故意佯攻上路。

    见夏伏注意力全在上路,郝义马上转式,以一招下路抄脚,正中夏伏脚踝。

    夏伏顿时后背着地跌倒,而郝义又一跃而起,跨在夏伏身上直击其面门。

    夏伏连忙抵挡,谁知郝义变掌为抓,左手抓住她左手,右手抓住她右手,形成了一个擒拿手中的交差困手式。

    擒拿已成型,这时夏伏已经无法再挣脱了,只得对着郝义干瞪着一双大眼睛。

    郝义骑在她身上,笑了笑正想说什么,突然发现这双大眼睛似曾相识,猛然记起方才发现同生珠的那个隐身蒙面人!

    脑中如同响了一声霹雳,顿时一片空白,于是身上劲力顿消。

    夏伏被他骑在身上动弹不得,又急又气。此时突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力泄,于是一脚躺身竖踢,正中郝义后背,将他从身上踢了下来。

    郝义一个连滚带爬,趴在地上,侧身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

    夏伏本来正欲向前,看到他认输得如此干脆,不由得一愣。这时才发现春香阁大堂已经一片狼藉,春暖儿的嘴巴张得老大,而屋外还挤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

    此时她酒早就醒了,不由得大叫一声,捂着脸跑到楼上去了。

    这时苟小天晃晃悠悠过来,蹲下用扇子拍了拍郝义,道:“唉,兄弟学艺不精也!”

    说罢直起身来,对着仍然呆若木鸡的春香阁众人道:“还愣着干嘛?收拾啊!”

    于是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开始收拾起来。

    苟小天又走到春暖儿身旁,在她手里拍了一张三百两银子的银票,说道:“这是我兄弟赔你的。别发愣了,快给我兄弟安排一间上房醒酒吧?”

    只见春暖儿没有吭声,似乎还没缓过神来,仍茫然的看着那一地狼藉。

    过了一会。

    春香阁四楼,春暖儿房间。

    夏伏重新换上了夜行衣,坐在椅子上发呆。春暖儿则坐在一侧泡着茶。

    泡好茶后,春暖儿给夏伏递了一杯过去。道:“喝点热茶,醒醒酒罢。”

    夏伏低着头捂着脸道:“暖姐姐,今天真是对不住了。”

    “瞧你这丫头片子,哪有啥对不住的。相反,今天你可算是有功,成功的把那两个家伙底细算是逼出来了。”春暖儿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

    “嗯?此话怎讲?”夏伏把头抬起来问道。

    “李长老在临走前跟我说,那两个家伙,尤其那个叫郝义的,身上的功夫,身法与聚气绝不像什么江湖手段,似乎都有些大宗门的影子。”春暖儿说道。

    “他对自己真气控制的非常自如,他跟你放对,从头至尾,几乎就没用真气灌体。而你用了多少呢?”春暖儿问道。

    夏伏回答道:“用了三成吧。本来一开始我也没用真气灌体,但后来跟他对招感觉越来越吃力,最后就不知不觉就放出了三成。”

    春暖儿又道:“李长老还说,这两人应该没有什么恶意企图。顶多也就是想在春香阁刺探点有用的情报罢。但仅为了打探点没甚价值的消息,就这么挥金如土,却也少见不是。”

    春暖儿看了看夏伏又道:“你跟他空手缠斗时虽落在下风,却也不必过于耿怀。你的长处是隐身潜行,而且还需要辅以武器。你用自己短处跟他长处比,本就是毫无道理的。”

    夏伏听了,顿觉心头好受了点,心头那点疙瘩终于解开了。这时她感觉自己道心竟有所提高,对刚才的那场打斗也有了些许领悟。

    于是她连忙起身,拱手向春暖儿拜谢。

    与此同时。

    春香阁三楼,郝义苟小天房间。

    “混元阵法已经布好,我们可以交谈了。”郝义说道。

    “刚才你本来稳操胜券,为何突然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儿了呢?”

    “那是因为我突然发现,夏伏就是那个在四楼发现同生珠的隐身蒙面人!”

    “哦?这个春香阁里的粉头兼职种类还真挺丰富多彩啊?”苟小天手中折扇一收,点了点头说道。

    “什么粉头,那是修道者假扮的!如今我俩可以说已经暴露,留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还是回去吧!”

    苟小天说道:“我们暴露?他们不也暴露了吗?如今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岂不是更好?我们这趟目的其实就是要弄清为何春燕子会杀死那个东海门的弟子。这里面总感觉有个天大的秘密。”

    “不知为何,当我一踏进这里时就感到有些心神不宁。总之还是听师父的话,少惹事为妙。这粒同生珠你先收好,等到了该用的时候就用吧!”郝义说完就给了苟小天一粒珠子。

    苟小天收了珠子揣在怀里道:“我看你也是神经兮兮的,春香阁虽然水很深,但也不是那种随便就能杀人越货的地方。”

    这时苟小天走到窗台边,朝远处眺望。

    此时竟已是夕阳满天,众鸟归巢时分了。

    楼下河道里的各色船只已经三三两两开始点起灯火,在纵横交错的河道里交融点缀,甚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