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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送你回临山

    郝义和苟小天听了,如何不懂得什么意思。

    这明显就是敞开天窗说话了,那就是说春字堂做事儿并不会违背什么规矩,也不会主动去招惹什么人。但如果谁要想随意拿捏他们,那他们也是不怵的。

    “来,今日我与二位公子初次见面,借一杯薄酒。来日方长,以后还请多来照顾照顾小阁生意!请!”春不晓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郝义与苟小天亦站起身来同饮了一杯。

    “好!嗯,方才夏伏姑娘与这位郝兄弟似乎有些误会,我特意叫夏姑娘前来赔罪的!夏姑娘,还不过来给郝兄弟赔罪!”

    只见夏伏又换回了女装,走到郝义面前极不情愿的偏着头拱了拱手道:“郝兄弟,方才多有得罪!”

    郝义见状连忙起身也低头还了一礼。

    苟小天此时顺杆爬,对春暖儿道:“暖儿且过来喂我吃酒!”

    春暖儿此时偷瞧了春不晓一眼,只见春不晓对她微微点头,于是就恢复到之前状态,走过去坐在苟小天身旁打情骂俏起来。

    而夏伏拱手赔罪后,转身就想走,结果苟小天又道:“夏姑娘哪去?舍得我郝兄弟一人在这喝寡酒?俗话说得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还在怄啥气呢?”

    “你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夏伏顿时眼瞳充血。

    这时春不晓在旁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跟郝义与苟小天拱手告辞。

    郝义与苟小天亦起身回礼。

    苟小天见春不晓走了,胆子更大了两分,走过来一把拉住夏伏手腕。说道:“夏姑娘别走。”

    夏伏正想随春不晓一起离开,却被他拉住,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正想发作时只见春暖儿走来拉开苟小天的手道:“我们夏姑娘不是春香阁的人,公子就行好,放过她了罢。”

    夏伏见春暖儿为了她给苟小天下软话,心头也不得劲。夏仲受伤被她们春香阁收治,本就欠了他们一个天大的人情。

    白日因她酒醉又大闹了一场,砸了人家生意,让别人成为整条花街的笑话。如今自己若再发作闹起来,真的今后也就没脸再面对春字堂的人了。

    于是夏伏便对春暖儿说:“暖姐姐,你别向这厮求情,我今天就不走了,且看他们又能怎样?”

    她也是年轻,春暖儿本就想让她盯住郝义,免得这两货今晚又出啥幺蛾子。虽然方才堂主跟他们谈的还算融洽,但这两人似乎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主,谁又放心把他俩搁在这儿不盯着?

    春暖儿久经欢场,这种示弱于人,欲擒故纵小法真是顺手拈来。夏伏这种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又怎能玩得过她?

    夏伏黑着脸走到郝义身旁坐下,郝义偷眼去瞧她,两人目光相接。

    郝义心中有鬼,怕她识破自己用共生珠偷听一事,连忙把头转过去,身子也朝向另一边。

    而夏伏则俏脸一红,想起白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骑在身下,也把头脸转向了它处。

    苟小天见了不由得长叹一声道:“且看,这两人。白日练对眼禅,晚上修八字经!”

    春暖儿不解问道:“何谓八字经?”

    “你瞧那两个人,一个朝左一个往右,像不像个八字?”

    春暖儿听了顿时笑得差点断气。

    燕雷生白日去衙门画卯,退堂时候自有刑房衙役捕快们三三两两聚集谈事。

    今天他没做停留,满脑袋都是想着去找人赶紧把里屋修补了。

    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燕捕头且留步!”

    转身望去,只见一衙役从远处跑来。近时一看,原来是布洛空这厮。

    “燕捕头早安!”布洛空走到近前,朝他做了一辑。

    “早!你把我叫住,却有何事?”燕雷生回了一礼问道。

    “今日听王师爷道,近几日府衙即将开始征收今年的秋税,这不正想在捕头这里讨个差事。”布洛空笑着说道。

    “嗯,算下时间,确也是到征收秋税的时日了。”燕雷生默默一算说道。

    “府衙的一些规矩,小人是知道的。捕头去征收时需带的衙役,都由捕头点名。所以想请捕头领签之时想起小人,给小人一个在捕头身边伺候的机会。”布洛空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包。

    “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希望捕头不要嫌少!”说完就拿着布包朝燕南生怀里塞。

    “你这是作甚!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到时候再说罢!”燕雷生把布洛空推开,径直走了。

    布洛空看着燕雷生离去,不由叹了口气,只得把布包又揣回怀里。

    燕雷生去工市上叫了几个人,领到家来修补房子,人在一旁守到下午申时这才弄完。

    刚泡好茶还没喝,一个衙门小厮跑来传话,说房头有公事点卯,燕雷生只得又跟着回衙门了。

    晚上回家时已是戌时,却还未吃饭。这才发现秦双双早做好了一桌饭菜正等着他。

    “你这是?”燕雷生一进屋看到满桌饭菜就愣住了。

    “我整日无事,做点力所能及之事,希望燕大哥不要嫌弃。”秦双双接过燕雷生的佩刀公文袋,拿出一根弹裤脚灰的布掸子替他弹起了灰。

    “唉,我知道你想我帮忙带你回临山。你本不用这样。”

    “其实我觉得燕大哥能收留我,不赶我走,就已经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我又怎么敢还有其它奢求呢?”

    秦双双给燕雷生斟了一杯酒,就进里屋去了。

    燕雷生放下酒杯,进得里屋,见秦双双坐在窗前低头垂泪。

    吃罢晚饭,燕雷生坐在院子里乘凉。一人就在院中呆了半宿,进屋就看见秦双双正在灯下替自己缝补衣物。

    燕雷生走过去坐在灯下,道:“这样,近几日将会有去临县公干的令签,我顺道将你送回临山罢!”

    秦双双听了,惊喜的抬起了头,说道:“莫非小女子是在梦中?燕大哥此话当真?”

    燕雷生点了点头,“此言不虚,姑娘你且放宽心罢。”

    秦双双听了,连忙起身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