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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东王暹进

    “这是什么?”众人见了皆称奇。

    “嗯,方才服用的大力丸,反呕而已!”苟小天急忙把珠子接住,又扔进嘴里去了。

    “小天兄弟平日里还是不要过于酒色,如此年纪就要进补,岂能长久!”春香阁一位老叟劝道。

    “唔,唔。”苟小天把同心珠含在嘴里,点头连声应诺。

    春暖儿听了苟小天一番言论,不由大喜,转身握住春不晓手含情脉脉道:“不晓,春香阁有救了!”

    春不晓也是面露喜色,把春暖儿揽入怀中,眼含秋水望着她频频点头。

    此时只见郝义嘴巴张得老大,苟小天则惊呆半晌,叹气连连,暗道可惜。

    于是众人便分头开始准备,把屋外三具尸体都移至屋内,略微清理了下门口盐渍,最后关闭阁门。待一切弄妥之后,众人皆去二楼坐定,只派一名善言小厮前去府衙报案。

    府衙接到报案,已是寅时三刻了。

    因为即将卯时,所以府衙里各色人等都已到的七七八八。

    临江知府董庆此时正在吃早饭,听到天子街出了死伤十数人的人命案,一个没忍住,把一口豆浆喷了出来。

    奎星楼案子刚刚平息,天子街又发生了个更大的命案。

    连忙下了火签,命刑房派人前去勘查。同时又得知案发现场已有玄房二位捕快,急忙又把代房头秦升传来,亦命他一同前往。

    “如此这般要紧的时候,展阎罗这人怎么还不回来?”把刑房玄房人都派出去后,董庆依旧感到心中没底,在房中坐立不安,长吁短叹。

    却说展阎罗这边。

    那日在奎星楼与郝义分手后,绑起甲马,一路便向东平府而去。

    晚上就在路上找了家驿站,亮出腰牌投宿不提。

    翌日一早,他就重新启程,继续埋头赶路。

    当晚晚些时分便入东平府城,遂在府驿亮出身上玄牌投宿。

    第二日一早,便朝东王府邸去了。

    此时辰时刚过,东王府大门依旧紧闭,遂在旁边的副门敲门。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看门老叟开了半扇门道:“何处来人,所谓何事?”

    “鄙人乃临江府玄房房头展阎罗,今日特领东王府传令,前来应卯的。”说完便递上了驾帖。

    谁知那看门老叟看也不看,只道:“你巳时来罢!如今东王还有各位管事都还未起呢!”说完就要关门。

    展阎罗连忙用手一挡,拿出五两银子道:“还望先生通报一声。”

    老叟收了银子道:“你们远来办差的人不知道咱王府规矩,虽每日都是卯时点卯,但各房管事却是辰时才到。而东王殿下何时起身谁又能知?”

    展阎罗连忙又塞了五两银子,道:“那东王殿下又何时起身啊?”

    老叟又得了五两银子,便道:“看你远道而来,也是辛苦。且进来,在偏房候着,却不比在门外强?”言罢遂打开门,放展阎罗进去了。

    展阎罗把身上背缚的长木盒取下,摘下佩刀交给老叟放好。

    于是展阎罗便跟着老叟进得里门去,穿过花园,来到一处偏房,只见门额上面写着“听雨轩”。

    老叟示意展阎罗坐下,出去给他沏了壶茶。道:“房头且在这里等候,不要到处走动。待会东王起身,我这就去禀报。”

    展阎罗连忙起身:“那就多烦劳老先生了。”

    此时东王府内堂。

    一男子在堂上正位危坐,与堂下几人正在商谈事情。

    只见那个看门老叟进得堂来,对男子拱手禀道:“东王殿下,那个临江府玄房房头已来了,正在听雨轩候宣。”

    此时堂上男子听了便站起身走下台来,只见此人约莫四十来岁:金髯碧瞳,皮肤白皙;手脚奇长,身高八尺。鼻梁高耸,唇薄颚宽。

    见他头戴紫金冠,身着混金蟒袍,系双蟾玉带,手持一把白玉扇,一眼看上去就贵不可及。真是:

    碧瞳深邃有星芒,手中白扇自轻摇;府中门客三千人,王子公孙器宇昂。

    此人便是东来国二皇子东王暹进。原来此人母亲为北域外邦嫁来的异族公主,故而有北域人的样貌。

    “嗯,此人接到廷寄后竟延迟数日才姗姗来迟,是对本王有些看法否?”

    “此等地方玄房上的公人,有些人即便在府衙办差了一辈子,也没见过几次京师官员,更别提什么王侯了。想必是村野习性惯了罢!”此时有个短髯鹰鼻,身穿墨服的人说道。

    “不对,临江府是三弟临王封地。我是在想我们此次贸然招他过来,是否有些不妥……”东王手模胡须,一脸踌躇。

    “应该不会罢!?”堂下几人面面相觑。

    “对了,张师傅,你观此人如何?”东王转头又向着看门老叟问道。

    一个看门老头,东王竟尊称其师傅。如果展阎罗在这里必定会惊掉下巴。

    只见张师傅眉头一皱,坐在一张椅子上,手抹胡须略一迟疑答道:“不好说!”

    只见他此言一出,堂上几人顿时吃惊。

    只见一位面容凶狠,身穿铅色司服的人问道:“张师傅你所修的观气辩物识人之法,即便在我们整个玄部的乾坤二司中也是前三之列。今日却怎又如此之说?”

    此时堂上众人皆不言,都只望着张师傅。

    但见张师傅闭眼数息,方才睁眼说道:“此人虽看上去气息平和,与常人无异。但真气内敛,极为深厚。我第一眼望去时竟然感若常人,故而言不好说。”

    “第二眼我便用了观气之术,感到此人经脉通畅,真气精纯,穴位闭合。想必是修有大宗门秘法,绝不是什么山野散修,江湖绿林手段。然依旧看不透其师承功法,此为第二不好说。”

    “第三眼我便不敢再看了,怕被他识破察觉,反而不美。此为我第三不好说。”张师傅言罢,端起了一杯茶。

    “那张师傅粗略观后,觉得此人实力到底怎样?”东王问道。

    “如我没看错,此人实力若放在整个玄部乾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