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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随便在地上拾的

    南笙心想,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干活吧,但她刚想用云灵将这些水桶运到汐晨花树的身边进行浇水。

    谁想,一顶纱帽落在了她的头上,“戴好。”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上面落下。

    南笙原本半蹲在地上的身子,一下子就站直了起来。

    她不用回头都能猜到一定是阿白。

    “我不需要这个东西。”南笙转头对阿白讲道。

    这里没有一个人戴着纱帽,如果只有她自己戴着纱帽,那岂不是显得格外的独特?

    “这里风沙大,你戴这个刚好合适。”阿白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坚持要给南笙戴上纱帽。

    南笙心里嘀咕,这人到底有多少顶纱帽,昨天他给她的那顶因为沾满太多的鲜血,然后就被他烧了。她都以为这人肯定是没有纱帽了,但如今,现在又有一顶。

    南笙无奈,她只好固定好纱帽,便再次使用云灵将水桶飘了起来。

    南笙把这些水桶都浇在了一棵树上,水渗过沙子慢慢倒入了地底下。南笙把水桶放到一边,她用手挡住了从上面投射下来的光线,从她站在这里的角度,放眼望过去,全是汐晨花树。

    此时,恰逢汐晨花树盛开的时节,花瓣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十分美丽。

    这里的空气也格外的独特,令南笙十分的安心。

    她左手上戴着的汐晨链在南笙不知情的情况下隐隐约约亮了起来。

    “哇,这么多……”

    南笙感受着这令她沉浸的花香,“真香……”

    阿白不知为什么又走到南笙的身边,他仿佛就一直在南笙的身边不曾离去。也可能他的视线就一直在南笙的身上。

    他递给南笙一枝汐晨花树树枝,“拿回去好好养着,说不定还能养活。”

    “你从哪拿的?”南笙有些好奇。

    阿白语气淡淡,仿佛这就是他随意的举动,“哦,随便在地上拾的,我看的不错,便给了你。”

    南笙丝毫不客气接过他手上的那个汐晨花树树枝,上面的花开得正旺,绿叶也不曾萎缩。虽然完全不像是在地上捡到的,但南笙细心地帮它遮住了阳光。

    “嘿,徒弟们,活干得怎么样啊?”荆子峪不知何时爬上了汐晨花树的树上,此时的他正坐在树干上,一手拿着一坛不知从哪拿到的酒,他的嘴上滋润润的,显然是喝了不少的酒。

    荆子峪这副模样仿佛就是一个监工,正在督促着底下这一群人的工作。

    啊,对,就差个露出他的尾巴了。

    他似乎觉得这样子大概实属不雅,于是他收起了酒,并跳了下来,朝南笙他们这走来。

    “师父,你在上面干什么呢?”由于光线的影响,南笙眯着眼睛看着荆子峪。

    “为师想看看边界另一边的风景,只可惜,还跟之前一样,什么都看不见。”说完,荆子峪摇了摇头。他丝毫完全没有提自己刚刚喝酒的事情。

    仿佛刚刚的那坛酒只是南笙的一个错觉。

    南笙寻着自己师父的话,便往汐晨花树的树后看去,虽说有结界阻隔,但是依旧只能看见沙漠的景象,“边界的另一头不还是沙漠吗?这有什么好看的?”

    “哎,不对不对,边界的另一头不一定就是沙漠,这是两个世界,风景怎么可能一样呢?”荆子峪拿着扇子拍了拍手。

    宇文将军在这会走了过来,对阿白施了一个礼,“殿下,我们该回去了,还有不少的树没有浇水。”

    “嗯。”

    南笙赶忙把自己刚刚浇完的水桶拎到了原处,还没有等南笙反应过来,又是一阵闪光,南笙又回到了城池中。

    这回,南笙和荆子峪没有再一同前往,南笙一心想着自己手中的那枝汐晨花树枝,她拿着阿白给自己的那个花枝,寻来一个盆,又找来了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土。

    城池中还是存在着些土,这些土被用来种植蔬菜,虽然面积不大,但被照顾的很好,南笙把土放进盆中,她心中不由地猜想,想来这些土还是从最近的一个城池运过来的。

    南笙仔细地把树枝放进了盆中,又在盆的上方放置了些土,南笙看着插在盆中的汐晨花树枝,内心满足极了。

    她又回到了屋内,给盆里浇了一些自己早上喝过的水,她仿佛看见盆中的这枝树枝像是伸了一个懒腰,美美地接受着这久来的甘霖。

    她把盆放到了屋内的桌上,南笙坐在桌旁的椅子上,趴在桌上看着这枝汐晨花树枝,用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花瓣,你要快快长大呀。

    荆子峪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师父,你没有事情干吗?”

    “我,他们狼族谁不知道,我可是一大闲人,更何况,我给他们送的物资已经送达。”说起这个,荆子峪脸上是一脸的骄傲,他也坐到了桌子旁,拿过水杯,想倒点水。

    “在这我就权当休假,如果有什么活,那就都让莫延骁那小子去干去吧。”

    荆子峪拿着水壶倒了半天,都没有见到水的影子,“奇怪,我记得早上这水壶里是有水的啊?”

    荆子峪不死心,又把水壶打开,里面确实是一滴水都没有。

    荆子峪一系列的动作引起了南笙的注意,她抬起头,过了几秒她反应过来,“呀,师父,那里面的水都被我用来浇花了。”

    荆子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这才注意到桌上的那盆汐晨花,他上前摸了摸它的花瓣,“这长得挺好的,从哪寻来的?小徒弟?”

    “嗯,就是刚刚在边界那寻到的。”南笙护住花盆,她的眼睛里浑然都是戒心,生怕自己的师父下一刻就把它拿去做些什么。

    “啧,我看不像,这八成是莫延骁那个小子亲自给你摘的。”

    荆子峪展开扇子,扇起了风来,他的眼睛里已经看透了一切,“这小子眼光真毒。”

    “不过不愧是我荆子峪的徒弟。”说完,荆子峪还不忘自夸一句。

    他也不等南笙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拎着空荡荡的水壶就往屋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