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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估算着时间走出了屋内,此时早上浇水的那批战士们已经回来了,他们各个头上冒着不少的汗,嘴唇有些干裂,有的赤着胳膊毫不顾忌形象地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南笙随着人流走了过去,果然,一切都如她心中所想的那样,这群战士们去的地方就是吃午膳的地方。

    南笙舀起一勺米粥,拿了几块馍,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馍依旧还是早上那个馍的味道,只不过太过于坚硬,咬起来有些废牙齿。南笙把馍撕下,泡在粥里。

    她嘴中的粥还没有咽下去,就开始晃着手中既装有粥又装有馍的碗,想让馍快一点软掉。

    “你早上去哪了?”

    一碗米粥和几块馍放在南笙的对面,南笙放下手中的碗,一抬头就看见了阿白。

    阿白自从早上见到的南笙的那一面之后,他就再也没看见过南笙。

    这人怎么无时无刻都在呢?他们之间见面的次数最近是不是过于频繁了?仿佛有些不真实。

    南笙咽下了嘴中的一口米粥,“唔,还不是你给我的那一枝汐晨花吗,我去给它找了一个家。”

    南笙边说边扯一块馍放到了自己的嘴中。

    此时,宇文将军也走了过来,他手中也端着一碗米粥,拿着几块馍,十分随意地坐在了南笙左手边。

    “我说殿下怎么一把我们送回来之后,人都不见了,原来是着急来看你的师妹啊。”他笑了笑看着自家的殿下,但过了一会他看向了南笙。

    宇文将军的眼睛时不时地在自家殿下和南笙的身上打量,只是多针对于南笙,阿白的神情一向是清淡的,宇文将军从他脸上看不些什么,但南笙就不一定了。

    可是南笙只是朝宇文将军轻微一笑,“没想到宇文将军也这么悠闲,我听说宇文将军一向很忙,忙的吃饭的时候都恨不得连饭都不想吃了。”

    “哈哈哈,南笙姑娘说笑了,就算是再忙也不能不吃饭啊。”

    宇文将军喝了一口粥,想起南笙在昨天战场的剑法和使出云灵的招式,他笑地问南笙:“不知,南笙姑娘现在的灵云师等级是多少了?”

    南笙一听,笑了,“这恐怕就要让宇文将军失望了,我还没参加灵云师的考试,现在的我排不上什么号。”

    在沃里之森,只要是参加过灵云师的等级考试,都能分配到一官半职,即使是当上了官也避免不了考试。

    宇文将军能坐上这个位置恐怕他灵云师的等级已是灵雪。

    “南笙姑娘恐怕是太低估自己了。”宇文将军这会没有再看南笙,他撕下了一块馍放进嘴里细嚼慢咽了起来。

    南笙笑了笑没有说话。

    “走了。”阿白放下碗,起身离开。

    宇文将军看着阿白离开的背影,连忙端起碗,不紧不慢同时又不失风雅地把碗中的粥给喝掉,拿起桌上剩下的馍,对南笙透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了,失陪,南笙姑娘。”

    说完,宇文将军朝着阿白的背影走去。

    果然,他们没有表面上的那么闲。南笙喝下一口粥,心里惆怅道。

    宇文将军也没有那种经历过家破人亡之后本该拥有的感伤与颓废。看来不是一般的人。

    一只手拍在了桌上,“刺啦”一声,是桌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南笙险些被吓了一跳,南笙满脸的无奈,“师父,你能不能不这么神出鬼没的?”

    “这可不行,这是为师在考验你,我的宝贝徒弟啊,你最近的敏锐性下降了不少啊?”荆子峪慢慢悠悠地坐在了南笙的右手边。

    “啧,看来最近得好好盯着你勤加练习了。”

    南笙看着手上的馍,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在不停地嘀咕,师父,你不就是存心要吓我的吗,凭你的功夫,想让人察觉到都很困难。

    南笙一想到这,默默地往自己的嘴里又塞了一块馍。

    这时,荆子峪把自己的酒壶放到了桌上,他开始说起了他的正事,“我的宝贝徒儿,下午陪我走一趟。”

    “去哪?”南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师父。

    “师父的酒没有了,你陪师父一起出去一趟,买点酒。”荆子峪打开酒壶上的塞子,又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他的脸上露出一些伤感。

    “那我们这一去,岂不是又要离开好一会儿?”南笙有些怀疑道。

    “不不,完全没必要,有你师父在,很快的。”荆子峪对南笙笑着眨了几下眼睛。

    南笙也朝荆子峪眨了几下眼睛,之后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立马把自己手中的馍吃掉,“我吃饱了。”说完,立即离开了此地。

    师父的眼睛是真的不能对视,都说狐狸的眼睛都有妩媚人心的作用,这话是一点也不假。

    南笙一想起自己几年前一不小心看了荆子峪的眼睛一眼,之后发生的事情对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噩梦。

    师父叫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虽说意识还在,但是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好在师父也没有过多的干什么,很快就帮南笙恢复正常。

    那种感觉简直是异常的难受,就好像有一天自己从床上睡醒,自己明确知道意识还在自己脑中,但是自己身体却动不了了。

    不受自己控制的身体对于清醒的人来说就是一场精神上的折磨。

    这种感觉南笙一天都不想再次经历了。

    荆子峪看着自己吓跑了自己的乖徒弟,不由地轻笑了几声,怎么还是跟之前一样不经吓呢。

    很快,与师父约定的时间到了。

    南笙坐在屋外,等着师父的到来,过了一会,荆子峪果然拎着他的那个酒壶晃悠悠地朝南笙走了过来。

    南笙迎上师父,她特意往荆子峪的身后瞧了瞧,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交通工具。她心里的疑惑更加深了。

    “别看了,就我一人。”荆子峪不知何时拿出自己的扇子,一脸闲情雅致地扇起了风来。

    他还不等南笙开口,就说道:“今天为师带你见识见识感受感受书上所说的一秒到目的地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