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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关羽因一路无双杀来,浑身浴血,故那刘备却是并未认出这乃琢郡故人。

    但其实即使认出,关羽也不会就此罢手。

    那卢植性命事关泰山郡五万弟兄的生死,莫说只是老乡,哪怕是亲近之人,此刻也不能阻挡关羽的滔天杀意。

    然听到对方名为刘备,关羽却是忽然想起,在大贤良师亲往琢郡招募自己之时,曾念叨过这人名字。

    还言,此人将来必成龙凤,会对太平道造成巨大威胁。

    一想到此事,关羽又见卢植已经在亲卫的护送下跑远,顿时心头大怒,他冷声对着刘备道:“匹夫,本念你是条汉子,欲饶你一命。但今你我各为所主,便休怪关某人刀下无情了。”

    这话说完,关羽再次举起青龙偃月刀,准备一举将这刘备斩于马下。

    然刘备见这浑身是血的杀神欲冲过来,是吓的当即拍马逃窜,他之前能以龙凤双股剑阻挡对方一击,便已觉肩骨震颤,若自不量力还敢抵挡,他刘备必然身死当场。

    “砰!砰!砰!”

    关羽这刀终究未能劈下,而是用来挥舞阻挡射来的箭羽。

    此时那卢植已经跑远,回头望来见是自己那便宜弟子刘玄德帮自己断的后手,他也毫不迟疑当即命令亲兵射杀关羽。

    而这个举动也成功的掩护了刘备逃跑,让刘备再次逃离绝地。

    接下来,关羽挥舞兵器阻挡箭羽,身子则继续向着那卢植所在冲去。

    因刚才其无双勇猛之姿,使得己方士气暴增。

    不过一会,他所率的铁骑也都纷纷杀来,跟着关羽身后,开启了一路势如破竹的局面。

    但那卢植自从见过这将勇猛之后,身子骨是再也未敢驱马前冲。

    这也让关羽再也找不到斩杀敌方首领的计划。

    但卢植的败逃,也让其手下士卒士气大跌。

    故,这五千人对上关羽所率的一万铁骑,却是一个个只顾逃窜,不过一会便军阵立散,落花流水而逃。

    卢植身在后军,见事不可为,当即命令部队转向,向着那得然所部汇合。

    而关羽所率铁骑则是一路追杀,直到卢植率领的几百残余终于与得然汇合。

    当关羽也与自己派出的诱敌之兵汇合时,己方的军士因一路杀戮,也显现几丝疲态。

    不过,刚才那一顿混战,他手下损伤颇少,反而是那卢植五千铁骑尽数玩完。

    对于关羽来讲,此时已经算是大获全胜。

    如今见对方本来准备的埋伏大军齐出,并且排列整齐,关羽见此并未选择继续进攻,而是趁着混乱,再次率领着自己的兵卒,选择了撤军。

    得然因见卢植部的惨烈,也未敢下令追击。

    此战,关羽所率冀州兵,击溃卢植五千亲军,共歼灭敌军三千余人,而己方损失却不过千余。

    唯一让他感到稍显可惜的,便是未能留下刘备和卢植中的任何一个。

    但自那日以后,卢植所率之兵再也不敢急嘈冒进,关羽这次大胜,终究是震慑到了他们。

    而这边,关羽驻兵的小城,距离魏郡颇近,一直以来的军需补给也都有魏郡当地驻扎官员提供。

    见这份大获全胜的胜报送来,那太平道官员也毫不迟疑,当即快马加鞭亲自将其也送至了位处邺城的张角手中。

    “主公,关将军神威齐天,于阳谷山击溃卢植亲率的五千汉庭精锐,并差点斩下卢植人头。”这官员一脸激动的跪倒在张角面前汇报着当时战场上的情况。

    这实乃太平道对上汉庭征讨大军的第一次获胜,而这无疑大大提升了冀州官员的士气。

    关羽能获得大胜,他身为为其提供粮草的当地官员,亦算是有大功一件。

    果然,张角在看过线报以后,当即对那官员笑着道:“好,好,果然不愧为云长。此战乃我冀州兵马对上汉庭的第一场正式征战,关将军能够得胜,你的后勤补给功劳我也铭记在心,你且回去继续帮关将军稳妥后方,待此战结束,我当为你们一一封赏。”

    那官员本是太平道的一小渠帅,闻言心头大喜,再次跪拜磕头道:“属下必安置好小城所需一切军备。”

    随后他缓缓退去。

    张角则望向了身旁一直未曾发言的沮授问道:“沮授先生,对于这份胜报怎么看?”

    沮授闻言道:“我未曾想主公手下还有如此猛将,如今既然我冀州先胜一局,此时授认为,我等应该立即将优势扩大,趁着汉庭士气衰败,立刻再派遣一上将携步卒压进。”

    “这次出兵,兵马不需潜心,而是应该尽显我太平军队的浩荡之气。如此,那汉庭之兵在刚刚经历一败,其兵心必乱。”

    “趁此机会,主公再命那困于泰山郡的管亥将军出击,如此三面夹击之下,那卢植所率五万铁骑,必然人人惊恐,授猜测到那时敌军必退。”

    张角闻言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他心中暗赞,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这沮授之谋堂堂正正,又直击此刻汉兵因兵败而动摇的内心,却是难得的上兵伐谋之策。

    于是,张角当即点头说道:“沮授先生之谋,让孟淩对于当下局势如同拨云见雾,我现在就命令张合将军率领五万魏郡步卒,去往那泰山郡。”

    沮授闻言沉思片刻后,又说道:“主公此次出兵,意歼灭这卢植所率的五万铁骑,还是只将其击退?”

    张角闻言问道:“这又什么区别吗?”

    沮授再道:“若只是击退对方,主公刚才所派部署便已经足够,甚至都不需要五万步卒,三万即可。但若想歼灭对方的铁骑,主公现在应立马让云长将军,提前打探其他身在兖州的汉庭二帅的兵备所在,待探明所有敌军动向之后,我等才好应对。”

    张角闻言也微微沉思片刻,随后他点头道:“我太平道如今坐拥四州之地,按理来说已经不怕这汉庭大军。但我认为,我等毕竟占地时日尚短,又因四地勋贵都被我太平道驱散,此时民间小股反对势力颇多。

    “因此,我并不认为我们的守城策略要改,而更不可能在兖州之地,与朝廷大军决战。”

    沮授闻言也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道:“主公之谋甚是,此时汉庭虽败,却无伤大雅。若因一小胜,便轻视敌军,实乃兵家大忌也。之前主公言明的三管齐下策略,才是战略上的大谋划,若汉庭能够换将,再加我等长期与其僵持,这天下不出三年,便会生出极大变化。”

    张角闻言微笑赞同道:“沮授之言,正对我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