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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山顶观望胸怀宽 房宇幽深遇老人

    这是一片净土,有静看风云的气概,即便外面战火纷飞或风云变幻,这里总是以豁达的胸怀,坚守着自己的宁静与旷达。在冷静中显示出自己的大勇大智。外面的动乱与自己的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动乱显得不理智,粗鲁。莽撞。冷静显得沉着,深远。这里住着有深藏不露的高人。在这深山老林里找寻心灵的温暖,心紧贴着佛的慈善,儒的明礼,道的旷达。他们的举手投足都与山的博大相协调。他们同时在注视着外面的风云,小风小浪不必自己亲身参与,自己会平静下来的,当邪恶伤害大众当正不压邪时,丑恶伤害百姓,没有了良知,没有了正义。他们会重现江湖,荡迹人间,正义赋予他们正义的使命,为了维护正义公平,他们觉得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这些人在行为看起来也许有些诡异,或者可以说隐忍隐蔽,但是他们的心境也许与山的秀美达到了同一境界。都是美,达到天人合一的美,自然美与人的美是如此的殊途同归,这儿似乎有脱下凡尘的超然物外,没有外界的喧闹,和尚、女姑、隐士都在静守山的空,在这种空中生活,在这种空中处事,在这种空中达炼人生。

    道旁两扇紧闭的大门显在眼前,围墙很高,看不到里面了。这里离山巅很近了,深闭的大门里有庭院深深的感觉,很静,但是这静的气氛里流露出主人深居简出与神秘,白雷走向前去,轻轻敲击了坚硬的木门,“哚哚哚”连续几声过后,没有人来开门,三人静静等待,一会儿,又是敲击木门板的声音,终于门开了,一张木讷的脸探出门来。他仔细打量了一下。便把大门完全打开。让三人进来,但此人并不发音。三人进入了院子里后,此人又把门紧闭上。白雷欲言又止,本想说些什么,问一些情况。却因主人的氛围又无从搭上话来。只得地在院里四处张望,此人热情起来,但都是行动上表现出来的,言语没有一丁点的表达,这似乎是在告诉人们也许是个哑巴人,三人就此安顿下来,不过从其谦卑很让人亲近的影子,更像是仆人。他满头几近花白的头发,脸上皱纹密布的年老,穿着朴素的衣服,都表露出他是个纯朴的老人,几间厢房里简易的布置显示着主人简单的物质追求,这儿没有金碧辉煌的气派,这似乎显示着主人对荣华富贵的不屑一顾。

    这也是山的顶部了。前面是陡峭的山顶,也没有前去的了,白雷三人在此安顿下来是比较好的,老人平日里表现出出家人的习性,每个清晨都把庭院周围清扫一次,石级上没有半点尘土,只有斑点般得青青的青苔,紧贴在少数的石阶上,紫铜锅被日久的火苗熏得漆黑,老人做出的饭清淡,白雷三人吃进口里觉得很棒,蔬菜是老人自种自食的,也有野生林间的,老人每天定时到附近的寺院去打坐,参禅,老人闲时亲自躬耕,经过几天的相处,白雷发现老人在每个日出日落中过得平静安详,夜晚老人很平静地入黑而眠,老人对新来的三位客人没有什么要求,夜晚一院子静得如水,三人从窗可以看到不远处寺里高悬的长夜不灭的清油灯火,照耀着庄重,照耀着虔诚,照耀着神圣,灯火照耀着夜的空静,夜是不眠夜,灯火伴随钟声就构成这山里夜最令人忘难的记忆。

    老人看似乎过着闲看庭院花荣花萎的生活,其实他眼里充满着一种忧郁,老人的内心里是痛苦的,也有等待,这是白雷看到的最忧郁的眼神,这眼神充满得很深,是几十年的筹集,这眼神的等待似乎已经有几十年了。在天长地久的日子里,在这老烛残年里表现得更枯萎,忧患里,期待里含着有绝望,白雷一看这是心的绝望,知道这人的身世很深,知道这人隐藏着什么秘密,自己在孤独中焦急忧患,生活在平静里在等待。

    老人其实并没有对三人特别的在意,只认为这是云游四方之人,他们带着欣赏的眼光而来,脚踏江湖,皆是匆匆过客而已,像遇到这样的情况的人。每年都是有的,只是不多罢了。

    夜在阴沉的天气里来得早,一团漆黑,无星无月,冷风呼啸,夜显得凄冽,寺院里微弱的灯火飘摇,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要熄未熄的样子,山谷弥漫着阴森森,带来恐惧的气氛。三更半夜了,老人躺在床上没有睡去,隔壁的白雷没有睡,在隔壁的萧雨,心里有某种对这夜的敏感,也没有睡下去,深澜里猿声嘶裂长空,在凄冷的风声中传来,特别的哀长,让人听着心有余悸,心中有寞名的心惊胆颤,好像有什么灾难征兆,但又是不可预知的,白雷只有卧床孤听猿啼声里面哀愁。外面有动荡不安的骚动,白雷内心也有同样的心烦意乱,不时有风掠过屋顶,风碰得瓦片作响,“咕”这不知道是哪扇窗被推开了,白雷纵身起来床,右手提剑。怕是有人进入院子里来,开门入院,满是凉风吹来,没有人影动作的迹象,空空的院子尽是流动的风。原来才是风吹开了的,白雷飞檐走壁上房顶。再上树。片刻过后下来到自己住的屋里,这时雪涛醒来了,问:白雷到外面去干什么?白雷支支吾吾说:“我以为有人进了我们的院子。”什么都未发现,只有风在作祟,白雷刚才一举一动在萧雨和老人的注视中收场,都松了一口气,继续在温暖的屋里听外面的风声猿啼。四人都醒着,团结是力量,大家多了心里的安慰与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