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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他从未哄过女人

    温令的身被长风胁住,瞬间动弹不得。

    桑矜捂着额头,正头脑昏昏,忽然被顾决揽住身,让她有点懵。

    她晕乎乎抬头,轻声细问:“兄长?你怎么……”

    顾决紧扣她的腰,垂眸看她。

    温令看见顾决变得更激动起来,声音高亢:“顾大人!我早同你说过,我对令妹是真心实意的,你不该这样拆散我们!如果将她交给我,我会让她幸福的!”

    顾决冷嗤一声。

    凝了眼他身边那个痴傻的姑娘,“便是这样给她幸福?温令,我对你早就没了耐性,今日,是你自己撞上来!”

    “长风,动手!”

    顾决再次命令。

    长风手骨用力,便欲温令行刑,偏这时顾允上前,拦了长风。

    顾允同恒娘都是一脸不明所以,“二弟,你为何要对这柔弱书生下死手?他也只不过是同桑表妹说了几句话。”

    “大哥!”顾决声音微扬:“她受伤时你在何处?现在却说是仅仅说几句话?”

    顾决发的火有些莫名,更让顾允偏头思考。

    恒娘拽了拽顾允衣袖。

    似乎看出什么,她声音温和地说:“决哥别生气,还是先找个地方为矜儿看看额头吧。”

    “瞧,都肿了。”

    恒娘一句话将顾决思绪拉回。他再次看桑矜,果见被撞的地方起了肿包。

    顾决拉着她便要走。

    桑矜哎了一声,看后面的其他人——她想说什么,可顾决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只两个字。

    “闭嘴。”

    桑矜撇了撇嘴,再不出声。

    片刻后,两人出现在离书塾最近的一家医馆。

    顾决用不得其他大夫来,找了间房,手边是医馆备的药。

    他亲自动手,低头为她上药。

    桑矜头微垂,一副乖巧小动物模样。在顾决周身冰冷的威压下,她只敢动动绣鞋。

    顾决将她所有小动作收入眼底。

    “我看你是皮痒。”男人嘴上说的不饶人,可手上涂药的动作却轻柔许多,完全同从前不一样。

    桑矜幽怨抬头,牙齿紧咬唇瓣。

    半天,不反驳。

    顾决挑动眉梢:“怎么,有话要同我说?”

    “没有。”

    顾决冷笑:“可我看你这张脸,却写了许多字。”

    “有吗?很明显吗?”桑矜略微一怔,手抚了抚脸颊,表情略显可爱。

    顾决停下动作。

    蓦然将她拉起,双手凛然地箍住她脖颈,任她只能看他。

    “桑矜,说说看,想让我怎么罚你?”

    “….兄长,你弄疼我了。”

    “疼?你还知道疼?”顾决压迫的眸垂下,与她贴了额头,粗.炙的呼吸拂来,男人气的只恨这一刻不能同她肆无忌惮的欢.好。

    他凌乱的吻落在她脸上任何地方。

    桑矜有些慌,想逃离,可她双手还没动,便被顾决全部收起,缚在身后。

    他一边吻,一边问:“如果我没有跟来,如果没有大哥一家跟着,你又要和那个温令做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这里,借着二娘来和他私会?”

    “桑矜,是忘了之前在阆州青楼里我对你做的事?嗯?还敢同他在一起?我看你就是欠——”

    做。

    最后一个字被他贴在耳边,慢慢私语于她。

    她难受地拧眉,逐渐变得破碎:“兄长…兄长……”

    “叫我什么?!”

    顾决声音突然大了很多。

    桑矜被他吓的身子一抖,睁开湿润的眼看他。

    “哥哥?”她试探地问,不懂顾决为何突然介意这个称呼。

    然而,

    顾决贴着她耳垂,说出了另一个名字。

    “以后没人时,唤我表字,予行。”

    桑矜心神一震。

    这个名字…她都快要忘记了,而今被顾决再次提起,让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这分明不是顾决的表字!

    而是梦中她与他第二个孩子的名字!!

    她记得太清楚,当时她怀的是双胎,一心想给孩子取个好听的名字,便自己写了很多。

    各种寓意,各种期盼。

    那是她与他第二次的孕育,她好不容易调好身体,对这胎有了太多期望。她坐在东宫偏殿剪窗花,手边还有她从佛寺求来的护身符,和她抄写千遍的佛经。

    顾决下朝归,想起她来,看她这样满怀希望,男人眉眼轻皱,却将所有情绪隐藏。

    她当时拿了写下的孩子名字给他看,想让他从中挑两个。

    顾决很不在意,甚至有些烦。他随便圈了两个,递给她。

    可这两个名字,实在太过敷衍,桑矜那时说他,“殿下,你是挑了两个笔画最少的吗?”

    她当时仗着自己身怀有孕,肆意坐在他膝上,执着他的手,再次圈定了两个名字。

    予行,泽意。

    愿与你携手共行,不负相思意。

    她清泠泠的眸子全是泪光。

    突然有些崩溃。

    桑矜拉回思绪,在他怀中垂下头,哭了起来。

    顾决所有情欲在此刻停止。

    他拉开身形,低头看她。

    桑矜的哭很突然。

    他看她双手捂脸,肩部抖动,顾决抬了手,想碰她。

    可他仍是不明,她为何突然情绪崩溃,哭了。

    “你骗人,你根本不叫这个名字…….你就是故意要惩罚我,才这样套路我……我…我的心口好疼…顾决,我心口好疼。”

    她哭的极委屈,眼角的泪仿佛擦不完,她在这种时候的控诉,更像是一种撒娇。

    却是从未有过的戳人心。

    男人看她哭的这样难过,下颔绷的极紧,眉头皱起高度。

    可纵是这样,顾决仍是将她再次拥入怀——

    他从这人,从未哄过什么女人。

    更何况,还是一个哭在兴头上的女人。

    顾决僵硬地拍了拍她后背,声音微哑:“就为了这个?”

    “不是骗你,只是突然觉得这两个字…很好,很想让它成为你的专属。”

    “….别哭了,嗯?”

    桑矜没一点小声,她将眼泪鼻涕都蹭在他衣上,毫不愧疚。

    方才失态是意外,可她…理智回来的很快。

    想起她那两个孩子….她又怎会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予行….顾决你这辈子都不配叫它!

    外面响起拍门声。

    是顾允在外,他高声问:“二弟,你和矜儿在里面?”

    “嗯,帮她上药。”

    顾决回答,顾允停顿片刻:“好,那我和你嫂嫂与母亲便先回府。”

    顾决嗯了声。

    可桑矜终于从哭声中抬起头,紧攥他衣襟:“不行…我和你这样大哥定会怀疑…我要同母亲他们回去。”

    “往哪儿走?”顾决揪住她,“等你回府更不方便我,二娘突然认你,往后我连你院子进都不能进——”

    “在待会。”

    “可是——”

    “不哭了?”

    顾决轻声问,桑矜咬了咬牙,配合他演出的再挤出两滴泪。

    顾决笑了。

    男人指腹再次擦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