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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矜漾着笑意,藏在托盘下的匕首攥紧。

    身子前倾,在男人欲占她便宜时,她匕首先一步从托盘下冒出,一抵男人脖子,刺出血痕。

    “你当然没见过我,我是来取你狗命的人。”

    刀疤脸猛然清醒。

    桑矜站在男人身后威胁,刀疤脸一拍桌子,其他昏昏欲醉的男人们都清醒过来,面目凶狠的看桑矜。

    她大呼一声:“都别动!否则我手上匕首不长眼!”

    她声线平稳,没有半分抖动。刀疤脸双手搭在桌上问:“小娘们,你想要做什么?”

    “当家的,我想和你谈一件事情,这个事情可以解你现在的燃眉之急。”

    刀疤脸笑:“敢与我谈事的女子,你是第一个。”

    桑矜手中的匕首更紧了些,她开门见山说:“我知你们之前都被欺负过,落草为寇也是迫不得已。现在有个难得的机会,可以让你们手刃仇人,当家的,你愿干吗?”

    刀疤脸疑惑地问:“你从哪里听来我们都有仇人?”

    “阆州梅林,你们难道忘了?”

    一提这个名字,其他人反应激烈。便连刀疤脸都捏紧拳头:“该死的世家子弟,我们怎能忘?就是他害的我们家破人亡。”

    “我同你们有同样的目的,故而我铤而走险来便是想请当家的助我一臂之力,严惩恶人,还好人清白。”

    她的话很有力量。

    没多时刀疤脸在思考,桑矜见他不如方才凶恶,便收了匕首来到他面前。

    此时那男人才看清她的容貌。

    “是你?”

    刀疤脸认得她,桑矜抱拳道:“当家的,我自报身份,我是襄阳侯府的表小姐,我与梅林有私人仇怨。如今他又因占人田产入了官府,这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要这次你我配合,不让他翻案,让他将所有罪责都认了,便能将他击垮。”

    桑矜向所有人保证,一定会让梅林受到惩罚。

    她的话吸引了在坐的人,刀疤脸上下打量她,对她还有怀疑。

    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男人最终同意她的话。

    顾决携梅酿到了阆州。

    府衙内,刚安顿好,梅酿便过来问他,“桑姑娘被那帮歹人抓住,就算放回来想必清白也会受损,夫君要不要写封信给公爹知道?”

    顾决摇头:“不用。她的事我父亲母亲不会在意。”

    他此刻站在府衙一棵槐树下。

    身姿笔挺峻拔,他眼中讳莫道:“若她被人送回来便好,送不回来只怪她命不好,你安心好了,不用担心她。”

    男人话落握住梅酿的手。

    梅酿沉醉的看顾决,觉得他表现出的冷是对任何人,而她还喜滋滋地想,他只有对自己温柔。

    起初桑矜长的那般美跟过来她还有些担心,如今是没有一点担忧。

    夫君是君子,怎会与他名义上的妹妹做出见不得的人的事。

    梅酿低低道:“那夫君打算何时去看我小弟?他在牢中待的够久了,会吃不消的。”

    顾决回:“不急,我先整理案情。”

    顾决给雍霞郡的时限是两天。然而第二日清晨雍霞郡总司府门被人扔了一个昏迷女子。

    府内人出来看,发现女子身上配有襄阳侯府的佩饰,当即命人快马去报顾决。

    桑矜被抬入总司府,由几个奴婢照顾,等她苏醒后精神大受打击,只痴傻地缩身于床内。

    她身上还藏着一字帛,上面写了那山寨的诉求。

    他们说放桑矜回来是给官府提个醒,让他们按照说的去做。

    他们还说手上不止桑矜一个女子,等下次送来的指不定是什么。

    只有一个要求。

    听说梅林被关押阆州大牢里,他们想让新任知府公开审案,对外公示,否则必闹出大事。

    这无疑是威胁。

    雍霞郡司丞想问桑矜到底发生什么,却被她的惊吓难住了。

    这边顾决收到消息。

    男人被逼无奈骑马前往雍霞郡,见到桑矜的一刻他皱了很深的眉。

    瞧着不像装的。

    顾决靠近,桑矜终于有了反应,哭着扑上他身。

    “兄长….兄长……”

    她十分害怕的抱住他,男人双手垂在两侧,没安慰。

    桑矜哭湿他胸膛,抬起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我能活着见到兄长真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和嫂嫂。”

    “在那里,有受什么委屈?”

    顾决问,一双冷眸似检查她身体般将她看透。桑矜见四下无人,垂了脸怯懦道:“幸好…他们没把我怎样。我依然是清白之身。”

    顾决倏地冷笑。

    捏了桑矜下颔道:“清不清白,也不是你一人说的算。”

    “那兄长要如何?”她低低抽泣,看向顾决。

    男人更寒了面庞,冷硬地道:“脱衣服,我检查。”

    桑矜咬紧唇瓣。

    她在顾决面前毫不反应,一双眼红的如兔子般。手指放在领襟前,抖的厉害。

    房中无人,更方便顾决对她查看。他双腿交叠坐在床边的椅上,眸光向她袭来。

    “兄长不信我?”

    面对她的诘问,顾决道:“我只信我自己的眼睛。”

    太熟悉了,这便是梦中的顾决。

    从始至终一次次做着伤害她的事。桑矜想如果她没有做那些梦,她是绝不会将顾决与渣滓联想到一起。

    这样的男人还指望他能有心?

    她装的眼泪落下,大受打击,在他面前脱了衣。

    当全部呈现,顾决打量货物那般将每寸肌肤都看了。

    男人很满意。

    如她所说,她没被人碰,身上干干净净,毫无淤痕。

    顾决起身,捡起落在地的衣裙递给她,“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

    “兄长是担心我而来的吗?”她问,没急着穿衣:“你来找我,梅姐姐知道吗?”

    “桑矜。”男人再一次捏了她脖子:“你废话太多,不该问的不要问。”

    顾决将身弯下。

    冰凉薄茧的手覆在她光滑的背脊上,寸寸.顷探。

    “你只要记着,我不记前嫌将你带回去,其他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便行了,懂吗?”

    顾决命令她。

    桑矜倒抽口凉气,在他怀中软身:“知道了兄长。”

    男人满意她的乖巧,便也趁着时间尚早将她摁在床上,贴身问她:“受惊吓了?别慌,我来抚慰抚慰你。”

    顾决倾身吻了她。

    咸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