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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内,梅酿望着黑下的天发愣。

    她让白芷带桑矜去牢中看温令,然而白芷早就回来了,桑矜却不见人影。梅酿问白芷她走时桑矜走了吗,白芷点头说早就离开府衙。

    梅酿疑惑,桑矜这是去了哪里。

    而至于她夫君顾决,早在他走时便说可能回不来,顾决是去的城外,她放心,不会同他与桑矜想到一起。

    梅酿焦急等候,派人出府去找。

    一个时辰后,找的人都回来,都说找不到桑矜。

    这可就怪了。

    梅酿带着满腹心事回院子,今晚府内冷清不少,只她一人吃饭,只她一人在屋中守着。

    这时,外面响起下人的声音。

    “夫人,有人找您。”

    梅酿一听觉得奇怪,这晚上的,谁会找她?

    来到府门口一瞧,来人让她十分害怕。

    竟是方远。

    他一身儒雅的站在府外,见到梅酿躬身浅笑,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方远看出她要走,上前一步喊道:“夫人,小的找您有要紧事说。”

    他声音大了些,令四周仆人都向这看。

    梅酿躲不及,硬头皮走过去。

    低声道:“你来干什么!”

    离得近,方远肆无忌惮打量她。

    女人唇胭面俏,温婉端淑,真是让人惦记。

    方远问:“小的来,自然是关心夫人。夫人您和顾大人的事,进展的如何了?您有按照小的说的做吗?”

    原是为了这个。

    梅酿为了打发他走,快速道:“嗯,已办妥。”

    “那恭喜夫人了。”

    方远又与她见礼,狡猾的眼里透着恶劣,他向府内看了看,继续问:“那今晚,顾大人在吗?”

    梅酿怔然:“你问这个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凑巧啊,刚好我今晚去了城中一个庄子,那里好玩极了,听说,是城中达官显贵的行乐处。”

    “不过,我却看到有一人长得同顾大人好像,虽是一瞥,却令我惦记,这才想到夫人这里看看。”

    他话落,梅酿面色一怔,“你见到了我夫君?”

    方远这次学乖了,没有十分肯定,犹豫:“只是像,毕竟小的没有就近看。”

    “不过,小的看到那人身边有位妙龄女子,与他十分亲昵的样子。”

    又是这样说。

    上次方远同她说桑矜有问题,她信了却落的差点和顾决吵架,这次他又来蛊惑她,梅酿本就不经挑拨的心被弄的七上八下,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

    方远道:“夫人愿意与小的进去谈谈吗?”

    梅酿无法拒绝。

    她有想听的事情,她必须让他进去。

    侧身,与他一前一后入了府。

    将方远一路带到自己房中,刚坐下,男人恶心的手臂从后攀上,将她抱在怀里!

    梅酿挣扎:“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方远低头嗅了她身上香气:“夫人,想死我了。你离开方府我快要疯了,正巧今日顾大人不在,让我抱抱你。”

    “混账,你放开我!你在这样我喊人了!”

    方远:“喊吧,夫人如果不知羞便喊,让府中的人都看看,他们的夫人趁着自己夫君不在偷汉子。”

    梅酿弄不开他的手臂,被他连拖带抱的压在床上。

    她使劲推开他,“你不是说夫君的事,方远!你这个下人,你是骗我?”

    方远:“怎么敢,夫人我并没有骗你。我的确看见神似顾大人的在那庄子里,对了,那个庄子好像还是你小弟的,夫人难道不知道?”

    一提梅林,梅酿彻底愣住。

    她知道梅林在阆州积攒了不少产业,所以才有之前梅林为了活命扬言只要顾决救他,就将他所有钱财都送给他。

    怎么会那么巧的事,正好是梅林的庄子,正好有个很像顾决的人。

    梅酿挣扎道:“地方在哪里?你带我去!”

    方远低头笑了笑:“夫人有求于我,那是不是该让我先索取什么……”他拿捏住她,“否则,我可不会透露半分!”

    方远故意敲诈,梅酿气的牙痒痒却不能说什么。她望着方远这张恶心的脸,想到幸好顾决不在。

    她如果委身于他,他也不会知道。

    拉扯的思想斗争做了好久,才堪堪看着方远,只低声一句让他快些,再无其他言语。

    方远得逞的笑。

    梅酿可比桑矜好骗多了。他一直耿耿于怀没睡成桑矜的事,这些日子,好不容易他身上伤好了许多,他得找个女人发泄一下。

    梅酿勉强算上他喜欢的,得到她,也不错。

    *

    山庄这边,顾决给桑矜包扎好了。

    她窝身在他怀里,像个金贵的娃娃不容人打扰。顾决难得好脾气任她在怀里靠着,瞧她半抬着手,便让她搭在他腿上。

    桑矜瞧顾决对她这般照顾,心中温暖,她仰头问他:“兄长是心疼我了?我是不是做了件好事?”

    顾决眸色不明地看她。

    桑矜又道:“可是我这样该怎么回府?被嫂嫂看见她又该问我怎么回事,到时我该如何回答?”

    “我会安排。”

    顾决淡淡道:“这几日你好好养伤,不可沾水。”

    “那,兄长是要将我藏起来了?”桑矜勾撩的用另一只手碰他下颔冷漠的线条弧度,指腹带着热度,顺着下颔来到脖间。

    轻轻越过喉结,到了衣襟里面,她眼角含媚,“不如兄长早日将我抬为外室,另弄个宅子给我住。”

    “这样以后嫂嫂不知道的时候我便和兄长在属于我的宅子里…做快乐的事…….”

    她的声音很轻,似一尾羽毛刮弄顾决的心。

    男人再次低头看她。

    眼中神色变浓郁,手掌钳着她另一只手,将她更往怀里带。

    顾决冷冷嗤笑一声:“以后再说。”

    桑矜默默看着他,自己赌对了。

    她之前一直很想用个什么事来让顾决对她的态度改观,而今晚不知是谁会派人刺杀他,正好给了她表现机会。

    伤个手臂而已,能让这狗男人放下防备,甚至之前他说到外室什么都会立刻否认的事,这次竟然改口说以后再说。

    这便是希望。

    桑矜唯有抱着这希望一点点往上爬,达到自己的目的,好让自己始终清醒不再沉溺情爱。

    想到这儿,她用一只手抱住他身,让自己似离不开他一般,倚着他身喃喃说:

    “今晚,哪里也不要去,想让兄长抱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