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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决勾唇没说话。

    他的心思猜不透,桑矜见他没反应,也不说了。

    她知道她现在说的再多也不会让顾决动心想将她纳了,还是要继续勾引他,什么时候顾决心里对她发痒的放不下了,便是她可以提条件的时候。

    两人乘马行在路上挺惹人注意,桑矜害羞地埋了头,将面容全隐在他身怀。

    顾决说,要带她去一个私密的地方。

    两人来到一间私人山庄,里面琳琅满目,什么都有。

    风雅极了。

    桑矜蒙了面纱,怯怯地随他走,山庄的老板显然认识顾决,见他来,顷刻带到幽静的地方。

    桑矜狐疑看着四周,对一切都很感兴趣。

    一个四面通爽的房间里摆好了茶具、糕点,顾决和她坐下,桑矜便好奇倾身问:“兄长,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幽静。”

    “梅林曾经的家产。”顾决勾唇说:“他在阆州这些年所获不少,临安公府的钱财许是有一半是来源是他。”

    “那…现在全是您的了?”

    顾决只笑,没回答。

    他翻开一盏茶杯,为自己倒了杯茶,随后把旁边放着的茶壶放在小炉子上煮。

    桑矜几乎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占地庞大的山庄每年能收入多少,光刚才她和顾决过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些身份显赫的人,光是他们便是一笔不小数目。

    难怪襄阳侯府非要和临安公府联姻。

    她从盘中抓起一把零嘴吃。

    下人上来,端了各种珍馐佳肴,真是看着桑矜眼花缭乱,光是开胃的前菜便有数十种。

    这里的奢侈程度,说比宫中也不及。

    她扬起笑容看顾决,红唇一努:“我是兄长带来的第一个人吗?好高兴,想是嫂嫂还不知她弟弟会有一片这种地方。”

    “兄长今日好大方,对我真好。”

    顾决抬眼看她。

    是真的高兴。姣好面容全是笑意,桑矜手拿银筷去挑盘中的吃食,眼中灵动极了。

    顾决冷冷笑着。

    这女人却是很容易满足,他记得不久前还怕他怕的要死,现在便满眼只有吃的。

    桑矜不光只顾自己,还不停给顾决夹菜。

    傍晚的余晖透过窗子照进来,桑矜托腮想着,此刻的梅酿在府中定是寂寞极了。

    她的夫君又没回去,连马上便要到府门前了还要折返,带别的女人去玩耍。

    桑矜叹了口气,吃的更欢了。

    妩媚地抬头:“兄长,我刚才见这庄子里还有投壶蹴鞠,我以前从未玩过,等会你能陪我吗?”

    她眨眼看顾决,等他回答。

    顾决道:“先吃饭。”

    没说拒绝也没说答应,他的模糊,让桑矜心中勾着一块。

    和他吃饭时,她时而起身来到外面,房屋四面敞开,屋内屋外几乎连成一片,四周景色极美,夜里的风灯燃亮,到处都是郁郁葱葱。

    她一时兴起脱了鞋。

    来到台前,赤着脚迎风起舞,宽大的衣袖如水波摆动,一颦一笑都带着媚色。

    顾决倚身看着。

    桑矜懂怎么勾他,臂间掉落的软纱往他肩上一打,身上好闻的香气便随薄纱入了顾决心里。

    男人握住软纱一角,轻轻一勾,让桑矜扑到他身上。

    四目相对,桑矜声音带着醉意:“哥哥…哥哥……”

    顾决狠狠掐了她的腰。

    让人坐在他身上,他低头看,从旁喝了杯酒。

    以口渡给她。

    夜色撩人,桑矜晕乎乎地面颊潮红,她与他亲吻时,看到远处行来一人,也不在意。

    这人捧着托盘,盘中放着新的酒瓶与小菜,但她便是这样晕乎乎的时候,仍从那人身上看出疑问。

    好像…她手下藏着什么。

    桑矜身子向后折,被顾决吻的浓热,她双手攀着他的肩,看那人慢慢走近。

    跪在两人身侧,声音极小:“公子,您的酒。”

    这人声音一落,桑矜的眸光便看到他放酒的时候,手下的东西似是要藏不住。

    她猛然想到什么。

    而后,她反应很快,这人刚把东西放在桌上,手下藏的东西就狠狠抽出,冲顾决而去——

    桑矜的手下意识去挡。

    她却是把什么安危都忘了,匕首刺过来时,她双手推了推顾决,身子向前挺了。

    这匕首是刺杀顾决的。

    男人毫发无损,桑矜却因替他挡伤了一只手,衣袖被划破,小手臂从上到下划了一个极大的口子。

    顾决这时才回身瞧,男人有了这短暂时间做缓冲,手腕一翻,将行刺的女人单手擒住。

    顾决冷了眉眼。

    看向旁边的桑矜,她捂着手坐着,面容疼痛。

    顾决没先去管她,而是对付那行刺的女人,这女人的身手与他比差远了,在他手下连十招都过不了。

    顾决卸了她的匕首,又狠厉地拿那匕首刺了女人肩胛。

    女人痛的当场不能动弹。

    顾决瞄了眼匕首,冲四周喊了喊:“来人。”

    他声音一落,顷刻跟随他的暗卫便出现。

    见他被行刺,暗卫怔住,瞬间抱拳认错,说是他们疏忽了。

    林寒在后面来了。

    顾决道:“先给她包扎。”随后将刺杀的那个女子交给另一名暗卫。

    桑矜在关键时刻替他挡,这事让顾决沉思很久。

    看她的目光渐渐温和起来,看林寒小心翼翼掀开她的衣袖。

    手臂的伤很触目惊心。

    桑矜却没事人一般笑,脸色都白了,还在强撑说:“我没事的,只是皮外伤。”

    林寒:“姑娘您这皮外伤口子太大,得缝针。”

    一听缝针,桑矜的脸才垮了。

    抬眼看顾决。

    她刚才毫不顾忌自己安危替他挡,她在赌顾决心里会记住,所以她越表现的无所谓,顾决便越上心。

    果不其然,顾决看不得林寒为她包扎,竟然亲手拿了上药的瓷瓶,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怎么,刚才不觉得疼,现在怕了?”他轻声问,看了林寒一眼。

    林寒将缝伤口的针放在烛火上烤红,又递给顾决一瓶药。

    他掰开她的嘴迫使她喝了。

    好苦。

    她吐了吐舌,看顾决替她擦拭伤口的血迹,心中没底,看到那烧红的针。

    躲着:“不要,兄长疼,好疼的。”

    “不要也得要,缝了针,你才能恢复。”顾决平时哪里会亲手照顾过人,对她,完全是第一次。

    他将她的头放在他肩上,让她不要看,而后他拿起林寒递来的针,对着她细嫩的皮肉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