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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松风阵阵

    那几个士兵,听到声响,忙喊着:“站住。”

    他们朝陆安春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陆安春根本看不清方向,在草丛里窜来窜去,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跌倒了。

    那几个士兵围了上来,一人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陆安春。

    她趁机在脸上抹了两把地上泥。

    “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里,我看肯定是奸细。”一个士兵对着另一个士兵说。

    “大人,大人明察,我不是奸细,我就是山下不远处云樱村的村民,上山来采些草药。”陆安春作揖讨饶道。

    “村民?哪个村民像你这般细皮嫩肉的,我看你就是奸细。”一个士兵蹲了下来看着陆安春。

    “不如,我们就在这把她给解决了吧,省得麻烦。”另一个士兵说。

    “不行,王爷有令,不得乱杀无辜。如果被知道了,我们几个肯定得被处死。”士兵道,“我看先带回去,交给将军处置吧。”

    他们口中的王爷是哪个王爷,莫非是她认识的那个二王爷?陆安春低头思索着。

    那四个士兵用藤蔓将陆安春捆的结结实实,还用破布条蒙住了眼睛,带回了军营。

    被押回军营的路上,陆安春眼睛被蒙着,可她一路上听见了细细风声,闻见了阵阵异香。

    不多时,陆安春感觉自己好似被推搡着下了一个地窖,那些士兵骂骂咧咧的关上门,走远了。

    “真倒霉,怎么被他们给撞上了。也不知道子瑜把药带回去了没有。”陆安春自言自语道。

    她窝在角落里,背靠着墙,感觉到丝丝凉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天一夜都未合眼,在这倒是能睡个安心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陆安春听到外头士兵操练的声音,振聋发聩,心下震撼。

    恰巧这时,有人开门走了下来。

    那人似是将两个碗丢在了她面前,嘟囔道:“也不知道将军怎么想的,还给奸细吃这么好。”

    “大人,我不是奸细,我只是云樱村的村民。还想请问大人,这是哪位王爷的军营?”陆安春急急的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二王爷的松风营,对了,你不会是故意在套我话吧。”士兵忽然想到似的。

    “大人,我真不是奸细,要不你带我去见见二王爷,待我见了二王爷,你就知道了。到时候我必定为你求一个赏赐。”陆安春说。

    “我劝你别费那心思了,如今二王爷可不在营中。”士兵说满不在意的说道,“你赶紧吃吧,吃了这一顿,下一顿还不知道有没有了。”

    “这位小哥,能否麻烦你帮我把手给松了。”陆安春问。

    “成,反正你也出不去。”士兵说。

    陆安春拿起碗中的白馒头啃了起来,这里还真是皇永思的军营,得早日逃出去才行,也不知道子瑜把药送回去了没有,云樱村的那些村民腹泻止住了没有,也不知道姜庆生的母亲,毒有没有再发作,还得赶紧寻云木香,早些送回姜家才好。

    陆安春叹着气,仰头望着门外墨黑的夜空,可见点点星光,这会吃饱了就更好睡了,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哎,又倒下一个,连军医都中毒了。”一个士兵说。

    “大哥,这几日军中都死了数十人了,还未找到解毒的法子,搞的人心惶惶的。”另一个士兵说。

    陆安春看着站在门外唠嗑的两个士兵,慢慢听的真切,靠了过去说:“大哥,大哥可把那些中毒士兵的症状说与我听听,兴许我有法子可解。”

    那个士兵将信将疑的望着陆安春,说:“就凭你?”

    “大哥,我略通医术,今日进军营之时,就闻到奇怪的香气,想来那些士兵应是中了瘴毒。”陆安春边说边观察着两个士兵的反应,继续道:“不过,如果要找解毒的法子,得让我细细检查下中毒人的身体,才能知晓。”

    “大哥,我看她说的倒是有几分真,不如我们把她绑了去见将军?”一个士兵说。

    “成,谅她也跑不了。”另一个士兵说。

    那两个士兵将陆安春绑了,带到了将军营帐外,求见将军。

    “你可真有法子解毒?”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问道。

    陆安春听那两个士兵唤此人倪将军,想起曾听人提过皇永思麾下有一名能征善战的猛将倪景山,想必就是此人了。

    “倪将军,可否让我看看中毒的士兵?”陆安春问。

    “当然,姑娘快快请起,如若姑娘能解这些将士们的毒,我倪某人定当重谢。”倪景山上前一步扶起了陆安春,亲自解开了她手上的绳索。

    陆安春走到一个破旧的营帐外,看见地上躺着十几名士兵,脸色发紫,嘴唇发青,一看就是中毒的症状。

    陆安春取出随身带着的银针,认真想着医书上的记载,手微微发颤,找准了穴位,轻呼一口气,心神一定,施缓缓起针来。

    不到一刻钟,经她施针的士兵,脸色便缓和了许多。

    “倪将军,可否借笔墨一用。”陆安春问着身后的倪景山。

    “姑娘,请随我来。”倪景山说。

    陆安春到倪景山账内,写下一个方子,递给倪景山说:“将军,还得麻烦你请人速速备齐这些药材,三日内给中毒将士服下,毒必解。”

    倪景山接过药方,即刻吩咐了下去。

    “对了,倪将军,这里还有一些小药丸,乃是苍术所制,放于兵士的账中熏之,亦可除瘴。”陆安春边说便掏出一个小布袋递给倪景山。

    “多谢姑娘。此前底下的人不懂事,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倪景山说。

    陆安春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是瞒不住倪景山了,再说自己是云樱村的村民就有些过分了。

    “倪将军,实不相瞒,我来自康城,为救家母,欲往西南处山间寻一味草药。途中误入附近的云樱村,见村内霍乱肆虐,恰巧知道医治的法子,便到云影山采药,也是巧了遇见了军中的兵士,就被带到了营中。”陆安春作揖如实道来。

    “姑娘心善,我代将士多谢姑娘了。倪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姑娘留在营中待将士好些再离去,不知可否?”倪景山道。

    “当然,不过待军中将士的毒解了,还请倪将军,放我离开。”陆安春说。

    “那是自然。”倪景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