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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若云虽说平常也是给人脸色看的,从来也不会好好说话,只有别人惧怕她的份,从来没有她惧怕别人的份。

    可这一次就是有了例外,殷灼看着她的眼神,她十分的害怕恐惧,生怕下一刻殷灼就会拿刀杀了她。

    她觉得自己在阿点子上还是安分一点儿的好,毕竟她的爹爹还有哥哥没有在身边。

    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护着她,她根本就没有张狂的资本。

    此刻,她有些后悔,应该是要把大哥带进宫的,这样一来,还有一个大哥愿意帮她,大哥也可以看见她的委屈。

    只要有大哥在,那么殷灼也不敢如此吧?

    她心里气得不行,表面上还不敢露出一点半点的情绪,要不然殷灼真的会拿她开刀。

    听到殷灼维护她的话,江停云的没音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殷灼还是与前世一般好,不会青红皂白的污蔑她。

    在还没有看到证据之前,就不会相信旁人说的一个字,也不会相信旁人对她泼的脏水。

    “赵太医已经来了,那么就让赵太医看看那珍珠膏里面到底有没有毒药。”

    江若云把珍珠膏郑重的交给赵太医。

    而赵太医在来之前就已经听说过这件事的重要性,他可得好好的检查,看看珍珠膏里面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再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毒药,害得江若云毁容。

    赵太医知道这件事极其的重要,所以他也拿出自己十二分的精神来,好好的检查珍珠膏,然后说道:“回禀太后娘娘,这珍珠膏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毒药,不仅没有毒药,里面还有不少养肤的好东西。”

    众人都屏气凝神的听赵太医要说的,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听到的竟然是这种话。

    还以为珍珠膏里面会是什么厉害的毒药,没想到里面根本就没有毒药,也就是说,江若云毁容与江停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太后自然是早就已经料到这种结局,当时为了避免查到她的头上,她不敢在珍珠膏里面加上普通的毒药。

    自然是连御医都没有办法查出来的。

    “不可能!你说得是错的!这珍珠膏就是害我毁容的罪魁祸首,怎么可能里面没有任何的毒药?怎么可能!”

    江若云有些癫狂的拽着赵太医的衣裳,使劲的摇晃着他,“你到底看清楚了没有?我就是用了这珍珠膏以后才毁容的,你是不是庸医?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毒药都检查不出来?”

    赵御医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冲上来,再说,他都已经一把年纪了,而且一把骨头了,被江若云这么晃荡两下,他觉得自己的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没有的,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如果江姑娘不相信我说的这些的话,那么江姑娘可以去找其他的御医看看,其他的大夫应该看得比我清楚得多。如果真的有大夫可以从里面查出来毒药的话,那么就是在下学艺不精了。不过按理说应该是没有毒药的。不管江姑娘找多少个大夫,情况也不会改变。”

    赵御医觉得自己说的话已经十分的保守,如果江姑娘是个聪明人的话,也知道要怎么做,也应该要明白见好就收。

    可江若云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一个结果,她疯狂的叫喊着:“赵御医,你不是御医之中最厉害的,资历最老的么?你应该是有能力把这毒药给检查出来的。你怎么会一点儿都检查不出来呢?这毒药难道有那么难查出来么?如果珍珠膏里面没有毒药的话,那么我的脸到底是怎么毁的?”

    “如果说这珍珠膏真的是毒药的话,那么就用在你的脸上看看,我就不信你的脸不会毁。”

    江若云没有办法接受赵御医说的情况,她就强迫赵御医也用他的药膏。

    赵御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个大人在,老夫可不能随便撒谎。既然江姑娘要我直接用这药膏,那么我就用一用看看。”

    被这么多人盯着,又被江若云给质疑。

    赵太医觉得自己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么今日这件事也应该是过不去了。

    他想了想,反正这珍珠膏也是个好东西,娘娘与江姑娘都不想用的话,那么他就直接往自己的脸上涂抹,反正也不花费什么银两。

    他又没什么亏的。

    江若云瞪大眼看着他,紧盯着他把所有的药膏都涂到自己的脸上去。

    “全部都涂上,对,就是这样。”

    “上一次江姑娘涂抹了珍珠膏以后,到底是多长时间开始起疹子呢?”

    赵御医脸上已经涂好了珍珠膏,开始看着江若云,期待她的回答。

    “也没有多长的时间,也就结一刻钟的时间,你好好等等就是了,等一下就好了。”

    江若云紧张的看着他。

    在这个时间里,殷灼拿来药箱,仔细的往江停云的手上上药。

    “还疼么?”

    殷灼的语气难得有那么一点儿紧绷,似乎是在担心她。

    “夫君这是在担心人家么?其实人家还好,并没有太过于严重,若不是夫君来的话,那么这双手可就废了。这双手若是废了的话,那么以后可没有办法帮夫君做饭了不是么?那么以后可就没有办法给夫君做点好吃的。”

    江停云语气极其的温柔,还眸光灿烂的看着她。

    殷灼微愣,“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难道你不怪本座来得太迟?”

    他还以为江停云会怪他来晚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受伤。

    其实他应该要在屋内护着她的,那么她就不会被太后与江若云强迫上刑。

    “夫君能来,妾身已经十分感激了,哪儿敢再奢望其他的?还好夫君来了,至少妾身还保下来一双手呢。”

    江停云一点儿都没有怪殷灼的意思。

    以至于殷灼反倒有那么一点儿愧疚。

    “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一次是我没有护好你。下一次不会了。”

    殷灼冷眼望着太后,“一刻钟的时间早就已经过了,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样,你们还看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