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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宝儿还在李思穆的身上,看到了天道的一丝气息。

    什么未来的原主。

    那是因为李思穆前一世虽然生活困苦却依旧心性善良的帮过许多人,还曾在年幼时救过一个后来救了无数国人的身赋大功德之人,她便也获得了不少的功德。

    这儿的天道怜悯她,也是功德相抵,这才将原身若不去改变必是既定的未来,以这种方式告知。

    对此,祈宝儿只能说,这儿的天道,比之她上一世所在世界的天道,显得有人情味多了。

    估计也正是因为这样,比较‘好欺负’,出了一个她就算了,又来了一个李思穆,也不晓得哪儿是不是还有和她们一样的人。

    “你··,准备让本官如何帮你?他们可是你的亲生父母。你若是嫁了人之后而受到欺负,本官倒是可以以友人的身份为你做主,可现在···”

    话很无情,但现实就是如此的无奈。

    这儿重血缘,重孝道,甚至有时孝道是凌驾于律一法之上;她一外人,怎么好插一入人家的家事里面去?

    在这儿,讲得简白些,就是孩子是父母的财产,父母无论怎么对孩子,孩子都是该受的,否则便是不孝。

    如果父母做得过分了,比如有欺压孩子或是虐一待孩子的行为,外人就是知道,顶了天也就是谴责几句这对父母为人不行,绝不会说赞成孩子去反抗父母长辈。

    何况,李思穆所说的都是未来会发生的事;至今她的家人也就是忽视她而以,至少和一些欺压孩子的长辈相比,叶家大房那夫妇俩在大众的眼中并不能算是过分,只能算是过失。

    就是皇上出面,这情况他都不好直接做主好不啦。

    嫁人后又不同了,虽说女子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人,可夫家终归在大家的潜意识和血亲家人是无法相比的。

    女子要是在夫人受了委屈,娘家有权为其向夫家讨个公道。

    若是娘家不愿出面,女子的其它亲人与友人愿为其出面也不会被众人觉得违逆。

    这些,李思穆不是不明白,不过她一点不担心,只要大郡主有心帮她,这些完全不是问题。

    她像是鼓足了勇气的扬起头,深吸了口气说:“大人,便是民女站在我爹和我娘面前,他们都未必能认出我来。”

    祈宝儿:“……”

    嘶~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事?

    一时间,祈宝儿都失了语。

    妈,开门,我是离谱。

    就像是在印证李思穆的话一样,两天后的下午,祈宝儿人还身在兵部职房内办公,十二就给她带来了个更离谱的消息。

    ——阳安候府传出消息,其长房嫡次女于昨儿下半夜病逝。

    女子未成婚不可入祖坟,何况还是个都没及

    阳安候府连停灵都没给停,传出话是昨儿下半夜病逝,这会儿棺椁已经出了京,说是赶吉时。

    阳安候府本就已经落败,再加之其自个本身对葬仪之事并不重视,因而京中基本没有人上门去吊唁。

    祈宝儿看着手上的公文,听了十二的话后也只是‘哦’了声表示已经听到,只是也仅此,至于其它,连视线都没移开公文过半分。

    这反应,在十二看来,就是他家主子早已预知了这事,所以是一点不惊讶。

    在凌华宗上上下下所有人,包括他在内的人眼中,他家主子是传承了宗主的衣钵,也是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一员。

    否则为啥不收别人收徒,就偏偏收了他家主子?

    想到凌华宗,十二想起了跟着主子出来的那二百弟子们。

    真不能怪他没有同门情谊的忽视他们,本就是出来历练的嘛,主子都给了银子给了地了,要还自个折腾不起来,那还历练个毛毛哦。

    “大人,灼文他们准备在庄子里开一间织布作坊和一间造纸作坊,灼友的意思,等他们先将纸张生意做起来后,再弄印刷,他们现在人手不够,一步一步的来比较稳妥。”

    顿了下,又说道:“灼玉想在京中租个地方开家镖局,让这回来的武峰的人都进镖局。不过灼玉还没下决定,近期大人您一直在忙她不好意思问,她担心大人您对武峰的人另有安排。”

    祈宝儿依旧头也没抬,“他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不违一法就行。

    你告诉他们,遇事不用怕,至少在麒麟国,师叔祖还是能做他们的靠山。”

    十二笑着应‘是’。

    门口传来敲门声,衙役又抱了一堆的公文过来。

    十二都有些心疼的看了提笔批阅的主子,无奈的出去接衙役手中的公文。

    “这又哪来的?”

    衙役也是苦着脸,“东边来的,这不快过年了嘛,每年这时咱兵部就闲不下来。”

    上头忙,他们这下一面也忙得跑断腿。

    十二摆了摆手让他离开,抱着公文进去将公文摆到最上面位置,“大人,这些是急报。”

    他现在也算是有经验了,奏疏上若是只是【上奏】二字的,这是普通奏疏,大部分都是问个好或是说说上奏之地的近况这些,一般呈不到侍郎这里来。

    奏疏上右上角有点上红点的,那就是急事。

    红点越多事情越急,封顶为五红点。

    如果有五个红点的奏疏,这是战中急报,千里加急,不过文书直达尚书手中。

    眼前的这堆,最上面一份奏疏为俩红点,没急到遇到危机,但事已不小。

    祈宝儿放下手中正看的公文,取过最上面一份奏疏打开,一目十行阅过后,猛一个起身,快步出屋朝着尚成锋的职房而去。

    “大人,乌月关出事了。”

    尚成锋忙接过奏疏。

    看过后脸色大变,‘啪’一声奏疏被他重重砸在桌上。

    “那些个龟孙子。”

    祈宝儿眸光闪了闪,还以为这是个稳重的呢,果然不愧是兵部的老大,瞅着这骂人骂得多顺溜。

    尚成锋来回来回踱步足来回了十几趟,停下来后啥也没说的匆匆离开,那气势凶凶的背影,看过支似乎有火在烧。

    等祈宝儿从尚成锋的职房出来,在自个职房探头探脑的钱侍郎一副贼头贼脑的跑过来。

    “祈侍郎,这是出什么事了?”

    他可是好些年没见尚书大人动过这么大的怒了,上回还是在上回呢。

    祈宝儿撇了眼户部方向,意味不明的回答:“这回,钱侍郎可以出口大气了。”

    钱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