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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侍郎嘿嘿笑着没敢再耍小心思,可该皮她还是没忘了皮一下,“下官这不是想王爷了嘛。”

    祈宝儿:“……”

    曾经那个清清冷冷、一副御姐范儿的齐侍郎,啥时候变成了这般的没脸没皮了?

    不过,,,“你来了正好,本王着实有事要尽快回京,这边的事便由你来盯着。”

    齐胜男大大的啊呜了口白米饭,两颊一鼓一鼓着,含糊的问道:“王爷,这边还有什么事啊?”

    京城似乎有道无形的枷锁,束缚了人的本性,束缚住一切的自在;只有出了京后,那道束缚才会逐渐的减弱。

    就如眼前的齐胜男。

    以前她不说是和上峰这么自在的说话的,就是平日的言语都怕说错了字而让人拿了错处去。

    谨小慎微,不仅是她的常态,也是京中一众官员的常态。

    齐胜男之所以给人感觉清冷不好相处,倒不是她本性如此,相反着,她其实是话唠一个;只是吧,在吃过几次因为话唠而带来了亏,甚至有一次差点要了她的命后,她就逼着自己没必要的情况下绝不开口。

    我啥也不说,你总不能再说我哪句话是大不敬了吧?

    祈宝儿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昂首示意了下一旁默默站着的辰一,“到时辰一会协助你。”

    齐胜男点了点头表示懂了。

    辰一她认识,太子殿下身边的近身侍卫头领。

    她刚看到辰一在王爷身边时还奇怪了下,不过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依着平日里看到的殿下对王爷的爱护,让辰一护在他们王爷身边这种事儿,一点也不奇怪。

    王爷将辰一留下帮她,只说明王爷要她处理的事,辰一必是全然知道。

    那她还担忧个毛哦。

    祈良金和齐胜男这俩是连夜赶了路来到繁城,饭后,祈宝儿没给这俩反对机会的强制命令了他们去休息。

    一个是妹控,一个是下属,自然是祈宝儿说啥就是啥。

    何况他们也着实是累,连夜赶路,那就是一天一夜没睡,早就又饿又困了。

    这会儿吃饱了,肩上的担子又松了下来,俩都是倒头就睡。

    祈宝儿自己则是又去了趟府衙,与付学均说了足足有半个时的话。

    等到齐胜男和大郞俩睡醒,得到的消息就是,贤王已经出发回京了。

    “如何?”

    韩王府主院内主卧中,传出道年迈男子焦急的问话声。

    接着,另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王爷,事情不好办,世子并不是关在刑部大牢里,而是在兵部大牢里。”

    “怎么会在兵部,好好的这事儿怎么会扯到兵部去?”

    韩王爷开始怀疑管家是不是在涮他,一开始说是世子关在京兆府大牢里,他寻了法子终于将人打入了京兆府大牢,却又被告知说世子涉案太大,被转去了刑部大牢。

    现在他把手弄进了刑部大牢,却又来告诉他世子转到兵部大牢去了。

    搁这跟他在玩儿是不是?

    再说了,哄他也不编个好的理由,兵部那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会管这种事?

    管家服侍了韩王十几年,自知韩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再看到韩王眼中的杀意,便明白韩王这是对他都起了疑心。

    可他冤啊!

    忙噗咚一声跪下,“王爷,老奴可不敢有一丝的隐瞒,老奴所查到的一切,都是据实上报,若有一句假话,就让老奴全家都被天打雷劈。”

    韩王眼中的杀意减弱了几分,疑心倒是都已经消失,管家毕竟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人,要是连他都不能信,那他身边可就没人能信了。

    但这并不防碍他对管家办事不利的愤怒与杀心,对韩王来说,一个奴才的命而以,若不能为他所用,若不合他心意,留着又有何用?

    换一个就是。

    不过,现在他还用得上管家,这条命且再让他留着。

    “看来,是有人要和我韩王府做对啊。”韩王目光狠劣看着门外,身上一股血腥气弥漫而出。

    不是虚无的气息,而是真实的从他身上弥漫出了淡淡的血腥气味来。

    管家这时自是附和他,“王爷,会不会是兵部的那位小尚书?”

    是的,因为着祈宝儿的年纪原因,也是其根基不够还未服众的原因,在京中不少人暗地里都是称其为小尚书,小贤爷。

    大是尊称,而带了个小嘛,很显然的多了几分不屑与不满。

    而这份不屑,有时也会影响到他们的判断。

    比如现在,韩王立刻就否决了管家的猜测,“不可能,姓祈的小尚书哪来的那个胆子?

    你真以为她被封尚书又被封贤王就真敢和我们叫板?

    不过是皇上扶起来做个门面功夫的小丫头,神人又如何?”

    韩王一脸鄙夷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得有东西。”

    神人而以,他们哪个身边没养几个?

    至于传言把祈家那小丫头吹得多厉害,那不过是皇上一种谋略罢了,曾经的那位小相国,不正是皇上让人吹出来的神人?!

    可那位小相国的最终结局呢?

    不足为惧矣。

    管家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韩王,不过看到韩王此刻的态度,他又继续埋头伏地,没再多吱一声。

    韩王自大,并且,韩王的自大是不容许有人违背他、甚至哪怕仅只是一句‘不’的话都不允许的自大。

    此刻韩王本就动了怒,刚才还对他有了疑心,这时他要是再反驳韩王的话,可真真是在找洗了。

    “祈小尚书近期不在京中,你怀疑祈小尚书,还不如怀疑是皇上在借祈小尚书的手想拿我韩王府开刀。”

    就如当年对小相国一样,许多事明明都是皇上自个要排除异己,却都是借了小相国生而知之的噱头。

    管家神色煞白,抬头一脸的惶恐,“王爷,不,不能吧?”

    皇上怎么会对韩王府起了杀心呢?

    这么些年来,事关韩王府的事,甭管是多么的那什么,皇上不都一直是睁一眼闭一眼吗?

    韩王脸上也滑过丝惧意,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背判了的愤怒。

    咬牙切齿的狠着出声:“他这是在逼本王,若他真敢害本王的世子,本王定让他皇位不稳。”

    “轰隆~”

    一声闷雷响起,闪电滑过天空,将一脸扭曲的韩王显得越发的狰狞,也将惊惧的管家闪得脸色越发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