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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说你强大一有事儿就得你上,这样对哪一方都是弊大于利。

    玄清老祖现在虽说重视祈宝儿,但和他更在乎的玄门传承相比,说句难听却现实的,两头的天平玄清老祖还真偏在玄门这方,毕竟祖孙俩才相处几天呢,无论谈啥情它都不可能深厚得了。

    玄清老祖自是知道祈宝儿厉害,地府小殿下呢,搁哪个地界会不厉害?

    可也正因为她过于非凡,玄清老祖反而更不愿意大家过于依赖她。

    不说小殿下只是来此界历练一翻,就说此界天道为护整个天下生灵的对小殿下的压制,小殿下也不可能得永生,同样也是会老死,顶了天就是寿数会比寻常人要长一些。

    小殿下做不到护此界天下永远。

    老话有这么一说:乞丐向来不讨早饭。

    为什么呢?

    要是勤劳能早起的,他又何至于去当乞丐?!

    人是有惰性的,三年乞丐官不换,伸手就能讨到,那还自个受苦受罪的努力做甚?

    地府连通各个大小世界,玄清老祖在地府已经几千年的时光,见过几十个因‘救世主’的存在反而最终灭了世的小世界,从中吸取了不少的经验,更是深知‘救世主’的存在对于一方世界的危害有多大。

    当然,他并不是觉得祈宝儿能力出众有啥错,相反着,他对天道将祈宝儿给框到这世界来还是很感激的,这方世界的确需要一个救世主,否则不说龙脉出事那些哪怕玄门没势微也未必能解决的事儿,就一个齐东都能整出一个末世来。

    只是,不能将所有的事儿都压在‘救世主’身上;同时,也不能让大家养成习惯的将所有事儿压在‘救世主’身上。

    玄清老祖似是漫不经心,但语气却是无比认真的说道:“就跟养孩子一样,慈母,只会败儿。”

    祈宝儿嚼着块油饼默了,在玄清老祖以为自己话重了伤到了她时,她死鱼眼的看着玄清老祖无语道:

    “您老是从哪看出玄门中人能随意请动我的?”

    她是那有着圣母心的人吗?

    玄清老祖:“……”

    突然想起十殿下提过,好像这位小殿下在‘孵化’的过程中出了点意外,曾经在地府生活了千年还认知有问题。

    把谛听当兔子养了几百年,据传现在谛听看到绿色就想吐,听到小奶娃的声音就逃。

    玄清老祖一时间也琢磨不清自个现在心里是个啥滋味,只能恨恨的连往嘴里塞了俩糕点重重咬着。

    可凌华宗所传下来的方子太过流弊,糕点几乎是入口即化,玄清老祖上下牙重重一嗑差点没直接崩了牙。

    脸都痛扭曲了。

    祈宝儿:“……”

    这眼神她熟,和小老头当初听到她这话时看她的眼神几乎是一毛一样。

    默默递过去一块厚度瓷实的大饼,可以当军粮那种,“师叔祖,这个耐嚼。”

    保准满足想咬洗她的玉望。

    玄清老祖:“……”

    个熊孩子,难怪着一个个小辈念叨到她时语气那么怪,看来都是被气过的。

    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还是将大饼接过重重的咬下一口又恨恨的嚼着。

    连嚼了好几口,似乎把心里的郁气终于舒散了些,玄清老祖脸色平静了下来。

    可那熊孩子似乎就见不得老祖宗气儿能太顺一样,突然又口出惊雷,“齐东的一魂,我怀疑在朱雀国。”

    好在玄清老祖是个能顶事的,没太过惊讶,“你为何怀疑是在朱雀?”

    怎么没怀疑是在其它三大国?

    至于说还在麒麟境内,玄清老祖没提,显然同样觉得这是最不可能的事。

    祈宝儿:“师叔祖想来听说过,朱雀的凤王手里有一支活一死一人大军,数目不详,但绝对二十万数。

    以前不知齐东时,我是怀疑凤王的手里有着人数不少的邪修;

    邪修最是不服管教,否则他们也不会去修邪道而是受着正道统管了,所以他们的上头就必是有一个强大的能绝对压制住他们的人在。

    没见过凤王时,因为从朱雀那边传来的消息都是凤王的手里有着活一死一人大军,凤王与朱雀皇争权,凤王又如何如何,所以当时我主要是怀疑凤王是那些邪修的领头人,也是凤王想要借修邪手段来一统天下,至少是窥一视着麒麟国。

    于是,在发现凤王来到了麒麟国后,我便试探了凤王。

    试探的结果,凤王不仅不是能控制邪修的人,她是连一点邪修的手段都没有。”

    她安排着无影军一路制造着各种‘磨难’拦着凤王离开,凤王要真是个懂邪术的,也不至于一路逃得那么的狼狈,如果不是无影军特意放心,凤王压根就逃不出麒麟国。

    “凤王不是能掌控住一群邪修的人,于是我将目光转向了朱雀国的国师。”

    “朱雀国那位国师为人甚是低调,就连朱雀国本国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只知晓有位国师,却并不知国师是何人,国师又做过什么,连按说应该国师出现的一些祭祀与求福活动,都只是国师的徒弟出面。”

    玄清老祖嘴角直抽抽,神它么的祭祀与求福活动,个熊孩子,祭祀和求福如此神圣的事儿,她竟用个‘活动’二字来形容,也不怕天道给她一雷。

    “我从皇上那得知,皇上在朱雀国的人也从没见过那位国师。”

    “但有一点能确定,那位国师在朱雀混得很好,朱雀皇敬重他/她,凤王也常往国师府送礼。

    明明应该是卡两头中间最为难的一个,他却愣是有本事的混成了两头都尊重甚至巴结的人。”

    “还有一个便是神龙教教主,朱雀国以凤为尊,可这样一个以凤为尊的女尊国,以信奉金龙的神龙教却已经近似于是他们的国教,连许多的朝中重臣府上都供着所谓神龙的雕象。”

    祈宝儿在空中虚虚一画,灵气成默,一只十八不像的玩艺儿浮面在玄清老祖眼前。

    脑袋像鳄鱼,身躯似蛇却是长着四只长短一样的像鸭子一样的脚,背上同样四对绝对与凤无关更像是蝙蝠的翅膀。

    总之瞅着是绝对与龙无关。

    也不晓得青龙国对这所谓的神龙教是一个什么感观?

    估计早恨不得凭洗他们。

    正渴水的玄清老祖一口水直接喷出,“这丑东西是个什么玩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