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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人肉蛊害

    上回说到众人听了书生说了这人吃人的骇人听闻,众皆心头沉暗,但唯独那武庆却闻之,却甘之如饴,因为他曾吃过此味,说来话长。

    原来去岁某日,吴老土司和老管家吴六奇因受上差调令,需领兵征剿反叛,因朝廷兵源不足,便向土司府借调府兵,两人奉命带兵征剿,本来征剿一事,众人皆躲之不及,吴土司还正为找不到人烦躁不已。那料那武庆闲来无事,又自恃武艺高强,便自告奋勇向老土司请命参与,那吴老土司见此美事,自当笑允。

    三人便偕同三百府兵参加朝廷拔乱剿灭行动,不防却遭对方猛烈反击,老土司一众人马亦伤残十之一二,直到后来朝廷官兵大军压境,攻下一山寨,上峰见他兵力薄弱,便指令老土司和剩余的二百残兵游勇守护山寨。

    不妨朝廷官兵大军一走,是夜,土司府一众人马就被叛军连夜围困,老土司大人只得关闭寨门,坚守城墙。幸得那寨门建于两山陡峭之处,又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那叛军虽苦苦进攻,却是攻不进来,但老土司一众人马自己所带粮草本亦不多,便想突围出去,可那叛军把大寨围得水桶一般密不透风,众人也突围不出去求援,老土司一众人马只得苦苦捱着,希望上天可怜见他,上峰能发觉他等处于险境,能派兵救援于他。

    不觉的早尽午来昏又至,良宵才过又侵晨。

    光阴迅速,不觉过了十来日。可这十来日,叛军攻打山寨十五六次,不知是真打假打,人数虽少,叛军却未攻进山寨,叛军虽未杀进山寨,可这一切都让老土司一众疲于奔命奔命,劳累不堪。

    可最令人担忧的是寨中早无粮草,平常皆只杀得马来救急。

    一日,老土司和武庆下得前线,肚中甚是饿的急,便命亲兵抬马肉来食,可那亲兵却哭泣道:“大人,昨晚,马不论死活,凡能吃得皆已吃完殆尽,更无半丝。”

    老土司闻之,不仅悲从苦来,伤心欲绝,但那武庆闻言,略一迟钝,却对老土司道:“大人,昔日,先唐安史之乱时,安史之乱中,有过一场极为惨烈的的战役——睢阳保卫战!守将张巡率领7千唐军坚守睢阳,抵挡13万叛军,前后历时十个月之久。而最为让人震惊的却是,张巡在城中粮草已尽的情况下竟是放任守城士卒以城中妇孺百姓为食,造成了“人吃人”的惨剧!”但正是在如此强弱悬殊的情况之下,张巡依旧坚持了整整10个月,歼敌至少5万以上,原本城中军人和平民约三万余人,打到最后生还者仅数百。做到这个程度,毫无疑问张巡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极致!”。

    话音一落,老土司道:“难道我们亦要吃人吗?”

    武庆道:“如果我们要守住这儿,不吃人,我们就饿死在这,或者等叛军攻进来杀死我们,吃人,等来援救,我们活,否则,我们死。”

    老土司思量半晌,毫无出路,无奈,只得令武庆行事。

    约莫两时辰后,饭食准备齐全,还是大锅炖肉。众皆纷纷吃了那肉食,众食毕,都赞肉食其味美无比,亦无人莫问其出处,不二三日,众亦皆知此乃人肉,却皆避而不淡,不十日,寨中老幼妇残皆被食之殆尽,尤其一些貌美女人更是被武庆一众人马先歼后杀,做成肉食。一些部位甚至被做成脯干奖励一些有功将士。众知其味纷纷趋之若鹜。

    幸得不几日后,朝廷援军及时赶到,解了老土司一众人马之危困。但众人吃了此食后。众却皆眼睛发红,身体各关节肿大,尤其脖子甚粗大。还有的人性格忽然就粗暴癫狂,这都是吃人肉引发的朊病毒所致。老土司每当想起这件事情,内心皆呕逆不止,但武庆却对这事甚是怀念,故听起吃人肉一事,他心下却甚是想念。

    啰嗦半天,话归正传。

    却说阿鲁阿卓一众人马见亦是晚饭时分,众人用罢干粮后。约莫休息半时辰后,就听得外面一阵吵闹声,乌嚷嚷的。片刻院子里就涌进来十一二个人来,只见当先一人,头戴黑纱瓜皮小帽,面若碳黑,双眼通红,两鬓旁边各插一枝红花,一个硕大的脑袋垛在那肥躯之上,上穿一领围虎体挽绒金绣绿罗袍,着一双对掩云跟牛皮靴,犹如一黑太岁,骑一匹高头卷毛大白马。那黑太岁骑马进了院落,众人接着,此人下得马来,骂骂咧咧道:“我那美人儿在哪?”

    忽看到阿鲁阿卓一行人众,尤其当他看到阿鲁阿卓姿颜绝世,丰姿约绰,他双眼放光,口中好似流下了口水道:“这小娘子哪里人氏,是否愿做我的夫人,如做我的夫人,我担保你顿顿吃香喝辣。”

    话未尽,“呸”阿鲁阿卓一口唾沫飞将过去,正正吐在那黑太岁脸上,黑太岁不恼反喜。用手抹了抹脸上的口水,便用舌头舔了舔那手,且吧唧吧唧了几下,仿佛吃了琼浆玉液似的。

    那黑太岁几步进前。李武一众人“噌”的一声便拔刀戒备在阿鲁阿卓身边,那黑太岁周边那十多人亦各举兵器,叫嚷嚷上前来,“兀那这群乱人,我等大人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倘若不理会得,今日就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尤其一个穿蓝衣的小喽啰叫嚷甚是嚣张跋扈。

    “烦人,我跟美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那黑太岁闻言,一巴掌便拍了下去,那小喽啰立马血淋淋的退后下去,众喽啰一见,立哑雀无声。

    那黑太岁道:“小美人,大人我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倘若不理会得,今日就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话未尽,阿鲁阿卓嗲声嗲气道:“要小女子做你夫人也使得,但需答应我三件事。”

    那黑太岁一听有戏,赶忙道:“小美人儿,莫说三件,三十件,三千件也行,但你得救救咱的命,我可……,”

    话未尽,阿鲁阿卓看他那色咪咪样,心中甚是恶心,心知现在还是白天,周围辛好有人,若无人,他黑太岁定会恨不得青天白日就要挨光似的,要成就那龌龊事了。便打断道:“首先一件,把这夫妻二人的文契拿来,予我作为聘礼,第二件么,先把第一件事做了,小女子再讲不迟。”

    黑太岁道:“行,小美人儿,打开天窗说亮话,汝等刚进院就有人报于我了,未得我同意,谁也甭想离开我的地盘,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命一个模样似管家的人拿出了两份契书,黑太岁手拿契书递给阿鲁阿卓,阿鲁阿卓伸手便接,那黑太岁看到女人这双玉手,乘女人来接,顺手挨光了几下,依依不舍的放下手。

    阿鲁阿卓不恼亦不喜,拿起契书,粗略看了一下,便纳入怀中,那黑厮眼都看直了,看着女人胸前,眼已欲难情迷了,呆呆地看着阿鲁阿卓。阿鲁阿卓吐气如兰道“第二件么,你跟我来,”

    说完,她向黑太岁轻轻吹了一口气。说来也怪,那黑太岁却乖乖地跟着女人走向后屋,刚走几步,那众喽啰叫嚷嚷也要进前,女人一回眸,双眼怒目而立,众人皆不以为她是那怒金刚,而是那粉菩萨,可那黑太岁说也奇怪,同时也转向那众喽啰,叱声道:“谁再扰了我和美人的好事,那就爷给扒了他的皮。”众喽啰战战兢兢立在原地,不再敢向前一步,唯恐得罪了那黑太岁。

    那黑太岁身体软软糯糯地跟着阿鲁阿卓来到了后屋,书生夫妻俩见到阿鲁阿卓和黑太岁进得前来,忙吓得站起身来欲要见礼,阿鲁阿卓却含笑看向那黑太岁,那黑太岁一见,立忙向夫妻俩跪倒在地,痛苦流涕道:“万望二位见谅,是我财迷了心眼,鬼迷了心窍,才设计暗害你们……”。

    左一遍,右一遍,那黑太岁只会重复这几句话。夫妻俩起先还惊恐不已,见此诡异之事,惊讶地望向女人阿鲁阿卓,但见阿鲁阿卓从怀中拿出契书递于夫妻俩,笑盈盈道:“你夫妻二人如若原谅于他,就原谅他吧”。

    夫妻俩看着手中的契书,如若梦中一般,看了一遍又一遍,阿鲁阿卓笑道:“他不会生花的。”说着便一把扯过来,撕得料碎,那碎纸屑如蝴蝶一般翩翩落地。那黑太岁见此,正欲起身,阿鲁阿卓不经意看一眼道“你,你就要起来了嘛!”黑太岁一惊,忙又跪下念经似得又唠叨起来。

    阿鲁阿卓笑盈盈看向满脸惊讶的夫妻俩,夫妻俩道:“恩人啊!你是要我原谅,还是要我不原谅啊!”阿鲁阿卓看到他俩面露囧色,便示意他俩出去。

    众人见到夫妻俩出来,众欲问情由,却见夫妻俩痴痴傻傻,一会儿抱在一起大哭,一会儿又大笑,众人见此,只得作罢,但片刻后,阿鲁阿卓和黑太岁亦共同走了出来。

    那黑太岁一出来,便头也不回地跨上白马,一个呼哨,加马一鞭,众喽啰便跟着他飞越似而去。众人疑惑地看向阿鲁阿卓,阿鲁阿卓笑道“这守备大人经过我虚心劝导,现在忽然良心发现,便痛改前非,撕了契书,还给予他夫妻俩一些安家的银两作为补偿。”

    边说边掏出几张银票递给那书生,那书生夫妻俩先还痴痴傻傻,哭哭笑笑,见阿鲁阿卓递来银票,双眼一对眸,立心境空明,灵台轻灵,跪地叩头以谢。

    众更加疑惑地望着阿鲁阿卓。但见阿鲁阿卓一言不发,满脸笑靥道:“大家赶快休息,莫要耽误了时间,休息好明早好上路。”

    众人闻言,便各自找住处安歇,那书生夫妻俩自是跑前跑后帮众人安歇。

    且不说众人安歇,众一夜无话。

    且说那守备大人恍忽忽回到家里,莫名其妙回到府中,下的马来,似酒醉般进到内府。见到家中一众美人,心中却无限的恶心,因为他眼中看到的都是那如夜叉般的恶神,于是他大声命管家遣退那些女人。

    晚膳时,管家按往常一般,抬来一些肉羹汤,爆炒肉干,一些米饭,这守备太岁肚中甚饥,狼吞虎咽,片刻便吃下一桌饭菜,但甚是奇怪,随饭菜下肚,那守备立马感到肚子疼痛异常,抱肚便滚翻在地。

    他那肚子犹如皮球一般立刻胀了起来,管家见状,忙命人来扶,却哪能扶得起来,一扶,那守备便如杀猪般似的喊叫。只得一边命人去寻郎中,一边去寻主妇。

    不片刻,郎中和主妇先后来到,见守备如此,也是惊讶连连,那郎中在众人喝叱声中,便欲搭脉查看,奈守备不停翻滚,无从下手,主妇便叫人摁住守备,那郎中一搭脉,便满脸疑色,因为此脉一会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会又如那朽木毫无脉像可言。郎中羞愧道,言他一生也未见此脉像,说完便怱怱离开,主妇无奈,又连寻七八郎中,但皆无果而走。那守备却已疼晕过去,半夜子时,那守备忽然醒来,众皆以为守备醒来,应该有救,但忽狂吐血数升,不片刻,便僵直而亡,众见那吐出的血中有无数如发丝般的线虫在蠕动,彼时惊吓了在现场的众人,幸得有人见多识广,用火焚之,那些虫才死成灰烬。

    且不说那守备吐血而亡,合府老少忙内忙外,忙的不亦乐乎,早就忘了书生夫妻俩和阿鲁阿卓这一档事情。

    其实是那女人一见那守备,黑太岁,见他双眼通红,便知他吃人定是无数,早亦恨得咬牙切齿,便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蛊毒于那守备,且迷幻了他。只有吃荤腥,才能破除迷幻,但那蛊毒,如那守备终生不吃肉食,自当无事,一旦粘染荤腥,定当被蛊虫破肚吐血而死,故那守备到了府中,吃了肉食,破了迷幻,却中了蛊害,到死都无只字片言交待。

    单说阿鲁阿卓一行当夜无话,翌日,众人收拾行李马匹,绝早起身,便欲出发,那料到,那书生夫妻俩痛苦流涕抱着阿鲁阿卓大腿,不予放手,都欲跟着阿鲁阿卓左右服侍,想离家而去。

    阿鲁阿卓是否同意带书生夫妻俩离家而去,敬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