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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闯龙潭赴虎穴

    上回说到陈氏中了虎子奸计,被虎子弄的意乱情迷不提。

    单说阿鲁阿卓自邱丰和陈氏走后,一直心惊肉跳,坐立不安,左眼皮一直跳动,心中暗料不妙,她一直认为左跳灾,右跳财。

    翌日晚,阿鲁阿卓不见归人,次日晚,又是未归,心绪不宁,心慌意乱的,便约方平之一起对饮,方平之怕她喝酒伤了胎儿,劝她以茶代酒,阿鲁阿卓道:“无妨,小弟你只陪我小酌一杯,大多是聊天而已。”

    饮毕半晌,酒亦未喝,更无话可说,女人自始至终无言语,她想求方平之,但欲言又止,她自认为欠方平之颇多,她不想伤害方平方,方平之见状,亦沉默不语,片刻,百无聊赖,告辞而走。

    临走时,道了一句,“阿姐,我一定把邱哥弄回来。”女人半晌从恍惚中醒来,想到方平之的话,感觉不妙,急派人去寻方平之,俄尔,人来报,方平之连夜带二十精干之人走了,女人大悔。

    那方平之一众二十一人一出暗洞,便发觉寨中来往之人有所异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便令众埋伏起来,独自跃上房顶,飞檐走壁,打眼观察那来往之人。凭他在夜枭组织的经验,不晓几时,他便摸到了几个暗哨,经过审问,方知先前出来的暗杀小队,全中了虎子之计,悉数被官军斩杀,全被剥了人皮,做成人皮灯笼挂于三王庙外,而邱丰已被俘虏,暂囚禁于庙中,至于陈氏,却探不到任何消息,心中自想,就是龙潭虎穴,亦要闯一番,心中才甘。

    当方平之听到暗杀小组被做成人皮灯笼时,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不由自主呕吐起来,半晌,强振心绪,心中恨意高炽,狠心捏杀那官军两暗哨,带众精兵潜至那三王庙外。

    只见那庙外,十二灯笼高高挂起,里面燃着不知什么油的灯芯,方平之令众好手接应,艺高胆大,一个飞身跃起,站于庙墙之上,再几纵跃,一路左跳右跃的。如大鹏展翅一般,几个起跃,便跳到了大雄宝殿顶上。

    举目四看,隐隐约约发觉庙里有暗哨七八处,如壁虎一般,游下屋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了这众暗哨,在这途中,单发觉观音殿前面暗哨众多,解决后,特意多观察了一番。

    忽觉一转角不显眼处墙面有微弱灯光露出,便近身查看,刚至墙前,听得墙“吱”一声作响,见墙向下一沉,忙一个壁虎功,游至于墙上方,俄见一貌美女子打灯笼而出,摸索一阵,那墙又“吱吱”一声升了上来。

    这机关乃虎子另行打造,他总觉的走床榻那儿忒不方便,便另辟蹊径了,不料却被方平之发现了这秘密通道。

    眼见那女子顺一小楼走进去后,半晌,未再折返,方平之亦摸索那墙面,摸得一砖面甚滑却向上凸起,便用力一摁,眼见那墙便沉下起了,方平之胆大,一跃扑入,眼见里面烛火通明,是一甬道,刚举步,立于一台阶上,那墙便又升起,想那台阶应是机关而已,他艺高胆大,便弯弯曲曲摸进去,行莫半刻。

    忽豁然开朗,见一方大洞,便跃扑而进,忽听得男女嘻笑之声,循声而进,见一洞有光漏出,便跃至洞顶一巨石转角处,藏身查看,却骇看到一男一女在一香榻之上行那苟且之事,大羞,恐污了自己双眼,便欲悄悄的离去,却骇然发觉是虎子和那陈氏在行苟合之事,便弯弓搭箭欲将其毙了。又觉大丈夫行事,应光明正大,不能暗中在这情况下杀之,杀了不仅脏了自己的手,亦不是英雄所为。正犹豫之际,忽一绝色女子闯进来报,说大帅有事急召,虎子只得骂骂咧咧,依依不舍从女人身上离开。

    见虎子离开,方平之本欲跟随其后,将其截杀,忽听那女人道:“方弟,下来吧,我早知你来了。”

    原来那女人陈氏与男人苟合时,眼觉余光瞥见顶上巨石有反光,便想到有高手在上,不用想,高手定是方平之。

    方平之闻的此话,亦飞跃下地,只见女人坦胸露乳,全身汗淋淋的露着她那耀白的身体,洞中满是那欢娱过后的膻腥味,方平之见状,满脸讨厌之色,便随手丢了一袍子盖住女人胴体,满脸愤恨道:“看在毛哥的情份上,我辜且饶你一命。”

    女人道:“阿弟,你下手杀了我吧,你给毛哥带一句话,奴家今生对不起他,来生再报答于他。”

    方平之厌恶道:“你要去自去,莫要污了我手,毛哥地下若知你负于他,当死不瞑目!”

    话未尽,女人厉声道:“什么地下若知,他,他难道知道我负于他,他想不通,自绝于世了吗?不会这样啊!老天啊,我造孽啊!”

    随之抽泣不断,方平之叱道:“你这肮脏狗囚女人,毛哥早被你这野男人害死了,作成人皮灯笼就悬挂于庙外,他的灵魂都在看着你和那狠秃贼做那肮脏之事,我替那毛哥不值当。”

    女人闻之,便赤身扑至方平之身前,不顾一切抱着方平之双脚不住叩头恳切道:“阿弟,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你快快告诉我毛哥是怎么死的?”

    方平之看她言谈举止不似作作,便让她穿好衣服,便把书生的噩耗告知了她,女人闻之,昏厥于地,幸得方平之几度安慰,女人才稳住情绪,详细诉说了他俩人的遭遇,包括她中了虎子的奸计,当方平之问及邱丰状况时,女人道:“难道丰哥亦遭了虎子毒手?”

    方平之哀叹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生死难料!”

    两人欲待出洞,忽闻有脚步身来,方平之一跃而起,藏于一柜后面,顷刻,只见两貌美女子进来,将欲开口,就被方平之豹起扑至身后,两掌便击晕倒地,陈氏欲要杀之,方平之道:“皆是苦命女子,大家都是为了活着,算了吧,快走,莫耽误了时间,恐生变异。”

    女人只得作罢。

    因剪除了暗哨,两人毫无障碍出庙,方平之聚齐了众兵丁,命令一精干之人护送陈氏回营。

    问及众兵丁,方知那虎子出门仓促,还未觉庙中异常。已有探子一路跟随,方平之令众小军兵分两路,一路去庙中继续寻找邱丰。另一路跟着自己去截杀虎子。

    且说那虎子随来人慌至军中大营,原来上峰因不满这将领征剿进度,这将领冒功领赏亦被上悉知,上大怒,本欲逮捕,恐军中哗变。便按正常惯例,例行公事,又派一将来接任,所派将官正是老庄主孙德仁,因在征剿中,他处立功甚多,加之军纪严明,对老百姓秋毫无犯,上差甚是喜欢的紧。便紧急催派而来,所以来得古怪了一些,深更半夜就来这换防。

    这将领本一马大哈,有勇无谋,诸事都听那虎子的,早己惹了众怨,却不自知。这次孙德仁到来,这将领却特地推荐了虎子,那德仁亦不知虎子是何方神圣,又不忍拂了这将军颜面,自当应允见面。这将军高兴异常,便急忙忙命人寻虎子来见德仁将军。

    话不多说,且说那虎子随来人入得帐来,虎子一眼见到一将官,这将官与众不同,自带咸严,生就一表人物:八尺长身体,生就一个白脸,面无一须,十分腰细膀阔。弯弯两道卧蚕眉,战铠细穿柳叶,乌巾斜带花枝。

    而那孙德仁看得虎子入帐时,便心中暗道,此人虽面目清秀,但眼带淫邪,眉带恨字,定是一不良之人。

    这将军把虎子和孙德仁互相引见一下,孙德仁当下问慰已毕,各自问话。正互相问话时,只见孙德仁把桌上一茶壶连茶带水飞掷出去,一声“谁”,便猛扑了出去,众人正惊?时,却发觉孙德仁和帐外一黑影厮打在了一起。

    原来众人谈话间时,德仁眼光忽然瞥见帐外有黑影一道,他耳清目明,听得帐外那人呼吸轻若羽毛,心中有数,料到对方定当是高手,如出声,恐惊走了那人,为出其不意,便在说话间忽掷茶壶出去。

    其实,那黑影实是方平之,因有探子一路指引,仗着自己武艺高强,便一路潜入帐外,一心只要打杀虎子。无奈大意了一下,呼吸加重,引得那孙德仁警觉。

    闲话亦少提,自说这两人拳脚相逢迎。往来不让毫厘,上下岂饶分寸,斗得兴起各举兵器相交,一刀只向顶门劈;刀背挡来,刀尖不离心坎,正是将遇良才,好汉对好汉。

    当下两个人斗到四五十回合,方平之见对方人多势众,周围已被众兵丁围住,帐外火把通明,亮如白昼,见亦打草惊蛇,恐杀不了虎子,方平之只待要走。不料那背后主将姓胡名涛已从背后骑马杀到,他见孙德仁战方平之久久不下,便从中军舞起青龙大刀,纵坐下那匹胭脂马,咆哮嘶喊,来到阵前。

    虎子见了,欲待用毒来战方平之,可人马众多,不好下手,下手又恐不敌,前后两难之际,眉头一皱,便高声叫道:“两位将军大人,来人武艺甚高,一人战之,恐不敌。让其逃脱,徒生后患,我看你们二位军爷联手战他几回合!”

    孙德仁闻之,置之不理,却提取刀挡住胡涛道:“二人联战不是英雄好汉所为,采取车轮战术亦是小人手段”。

    胡涛闻之,满面羞愧退下,孙德仁对方平之道:“好汉,你可听我一言,你自放下兵器投降,吾必饶尔一命。”

    正说话时,那胡涛被虎子怂勇,心中不甘,那胡涛骑马从后面直奔方平之偷袭而去,眼见那刀顺方平之后脑直劈而来,孙德仁爱才心切,大喝道:“胡将军,尔敢如此,住手,好汉,小心。”

    方平之早闻暗风来袭,侧身一躲,一个后空翻,顺势夹住胡涛刀背,暗一用力一拽,那胡涛猝不及防,眼见刀去,心想定斩了这厮,临走还立了一大功劳,不料喜极生悲,一股力道传来,双手丢刀不及,连人带刀便被拖下马来,而方平之却又是一跃,飞身上马,急拍马而走,这几动作一气喝成。众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他已远远遁去。

    那营帐外有一山坡,方平之骑胡涛的军马一转,欲转过山坡后去,却见那孙德仁亦骑马将至,只见孙德仁两眼露芒,弯弓搭箭,“嗖嗖嗖”几响,箭呼啸直向方平之而来,方平之闻听风声,亦弯弓搭箭连珠射了出去,刚好与那来箭箭头相撞,来去之箭皆掉落于地。

    孙德仁看到此暗暗叫好,却不料方平之那连珠箭中,却还有一箭呼啸而去,不射孙德仁,但奔虎子飞去。虎子虽在一边观战,见方平之武艺高强,心甚忧虑,故处处留心,步步留意,见两人互射,便暗自戒备,那箭“呼呼”一来,他就觉之,慌张之余,头一侧,箭头虽躲过,箭尾尾羽已把他左耳蹭落在地,只听他“哎呦”一声,捂住了耳朵。孙德仁听他大叫,便转身一看,那方平之乘空,一阵烟的如飞骑马跑了。

    眼见方平之跑了,孙德仁亦不追去,更不下令众军马追击,众忙乱了一阵,不知不觉天亦大亮,众人各自回营。

    那虎子忧心忡忡回到庙中,见得陈氏不见,而两女子昏迷不醒,救醒后又一问三不知,如这两女子不是自己的床上伴侣,他早就想杀了,又见得众暗探皆被杀,气的七窃生烟,可又担心方平之再来,那一箭,似已吓破了胆,俄尔。再闻邱丰也被人救走,更是暴跳如雷。

    正大骂下属是一群蠢猪时,正想人蠢怎能带上猪呢!却有一暗探来报,那暗探道:“大人,我有事可报。”

    虎子心情不好,便怒道:“有话直说,有屁快放,莫惹咱不高兴,取了你的狗头。”

    那探子小心翼翼道:“今夜,小人因闹肚子,去那毛厕久了才归,就见有人杀了哨探,因见对方人多势众,不敢与敌,暗藏其身,见那方人救了邱丰,自己便暗中跟随,直到见对方藏入一小屋直至天亮还不出来,才急怱忽回来报告。”

    虎子闻之:“当真,天助我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随即,不顾伤痛,便带那暗探一同骑马向军营跑去。

    不知此一去,又是引出啥事?敬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