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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孙德仁听得孙寿回庄,心中正郁闷呢,等不到儿子回来。倒是孙寿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还带了几个弟兄,听到庄客说孙寿已回到庄上,老庄主孙德仁便想去问一下孙寿,奈孙寿正与母亲吴氏,姨娘陈氏,正在说话。

    德仁本想闯了进去,奈三五貌美丫鬟在门口挡道,言需吴氏同意方可得进,孙德仁执意要进,一丫鬟言道:“老爷可否让奴婢禀报一下再说,不然奴婢就是死亦不让你进的。”德仁只得同意,那丫头去不片刻折返,“主子传话说,对牛弹琴一事可记否。”,德仁闻言,满脸通红,他只得悻悻然打道回府。

    回到屋来,德仁坐于茶几前,不由细细思虑一番,片刻,他便吩咐下人找来几精干仆人。

    几人附耳受令,俄尔,那几人领令而去,德仁言需打探孙寿回来后的一切事情,包括他何时上厕所,何时吐痰都要一一记录,但有不寻常之事,必须一一回报。

    看得那几人离去,德仁忽觉口干舌燥,便令丫鬟去泡一壶热茶,须臾,一众丫鬟热茶端上,德仁屏退众丫鬟,自己独饮独酌,抿了一口茶口,便思虑吴氏所言的“对牛弹琴”。

    这事说来话长,又要倒回十多年前来说。

    原来,自阿鲁阿卓和陈氏及方平之驻于庄上,为掩人耳目,三人改了姓氏,结为一家,不过半年,(阿鲁阿卓)即现在的吴氏生下一大胖小子,取名孙寿,又不几月后,德仁媳妇刘氏亦生了一儿子,取名孙承宗。

    那刘氏自生下孩子后,不过月余,不小心染了风寒,竟无一滴乳汁,遍寻庄中,竟无乳母,忽然想起吴氏也正在喂养孩子,那德仁本想派人去请吴氏乳养一下自己儿子,又怕不珍重,便自提礼物上门去请。

    且不说德仁自备礼物去请吴氏不提。

    单说那吴氏自生了儿子后,乳汁丰盈,儿子根本吃不完,每天都胀得难受,平常都要用手排挤出去,每次这样皆疼痛难忍,想找陈氏帮忙,又放不下脸来,几次找孙宁帮忙,可欲言又止,内心矛盾,只得自己暗暗受着,那一日,乳完儿子后,又感自己胸口肿胀难受,正要排挤时,丫鬟忽来报说德仁求见,只得暂且放下。

    那德仁随丫鬟来到前厅,那吴氏亦赫然在座,还有陈氏在旁陪着,见到德仁进来,两人笑盈盈起身接引着,三人闲聊几句便依次坐下。

    片刻,一众丫鬟端茶上来,每人面前各置一杯香茶后退下。

    德仁饮了一口茶后,看到吴氏和陈氏自抿一口后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只得放下老脸,备言儿子乳养一事,吴氏闻知,心中亦暗喜,这不绝妙了,即乳养了德仁的儿子,还了恩情,又少了自己受罪受累,自是满口答应,德仁闻言,满心欢喜。

    吴氏正想开口何时去喂,德仁却早早开口道:老哥千恩万谢弟妹,救了我家孩儿一命,你稍等,我自去把我那小孩抱来,“。言还未尽,人已经风风火火而去了,见得他离去,两女人不由得皆揺头一笑。

    片刻,那德仁竟自己抱儿子而来,小孩还一直哇哇哇大哭着,后面跟了两丫鬟倒是空着手。原来,他初为人父,甚是把儿子看得金贵,皆不要他人上手,只恐弄坏了小孩,那吴氏见状,忙伸手来抱,接过小孩,吴氏自去房内去乳孩子。

    而德仁却呆呆立在原地,刚才两手一碰手,他手不小心触到了那丰盈,那柔软,他似触电一般,大脑一片空白,直到站在一傍的陈氏见他呆呆的,以为他担忧孩子,便言道:“仁哥,你不用担扰,姐姐会照顾好你的孩子。”

    德仁闻言,猛的回过神来,大囧,忙坐于椅上,佯装擦了擦汗水道:“弟妹,一时跑的急,口干舌燥,能否端茶水润下口。”

    陈氏闻言,便笑盈盈道:“仁哥,担待一下,我忙忘了,你看我这记性。”

    陈氏忙又叫丫鬟泡茶。

    须臾,茶来,两人各饮约莫三四杯,正在闲聊,那吴氏却亦抱着熟睡的儿子出来了,两人见状,忙站起身来,那吴氏递过小孩,德仁满脸通红,慌不迭地接过儿子。

    但见小孩吃饱喝足后,睡得正香呢,欲要称谢,吴氏以手示噤,让他不要惊了孩子,德仁只得抱孩子而去。

    晌晚时分,孙宁归来,吴氏和陈氏亦吃过晚饭,正在闲聊,见得孙宁进门,皆言,尚未饭否,孙宁言已在外吃了,未聊几句,陈氏起身告辞而去。

    见得陈氏离去,吴氏狠狠敲了孙宁一个栗爆,孙宁莫名其妙挨了一下,捂头道:“阿姐,你怎么又打我啊!”

    吴氏气狠狠道:“你这榆木脑袋,让你跟陈氏圆房,你怎么一窍不通呢?”

    孙宁闻言,便沉默不语,埋着头不理吴氏。

    原来,自三人结为一家后,吴氏力主孙宁收了陈氏,但孙宁对陈氏不感兴趣,主要是他自从撞见陈氏和虎子的奸情,每每想到此,他都觉得恶心,他过不了这道坎,倒不是陈氏不漂亮。

    另外一个原因是他内心只喜欢吴氏,而吴氏却自认为自己配不上孙宁,她只想让孙宁和陈氏圆方,弥补自己内心对孙宁的亏欠,陈氏倒是愿意,可孙宁左右不愿意,陈氏一直误以为孙宁嫌弃自己不如吴氏漂亮,故三人一直处于这怪圈。

    另外,孙宁自到这庄子后,被德仁委于管家一职,那庄子四处盖房起屋,孙宁为了报救命恩,整日在外忙忙碌碌,哪还顾得上回家。

    见得孙宁回来,吴氏便向他说了乳养德仁家小孩一事,孙宁道:“但凭阿姐拿主意,……”话未尽,吴氏娇滴滴道:“阿弟,叫姐拿主意,还不是你不帮为姐,否则,姐可不这样。”孙宁闻言,觉的莫名其妙,亦不搭话。

    两人又东拉西扯半晌,忽听房中孙寿醒来,吴氏起忙进屋喂乳,留下孙宁独自枯坐于椅上。

    不半时辰,孙宁进得房来,见吴氏还正在乳着孩子,便欲顺西边一房而进,吴氏叫住了他。

    原来,为掩人耳目,吴氏和孙宁自住一屋,陈氏另居一屋,但孙宁为了避嫌,又在屋中西边另建一小屋,屋门用一衣柜挡上,内面置了被子等物,每晚,两人皆是各自择床而睡,就连那陈氏都瞒过,外人一概不知。

    孙宁被吴氏叫住,只得回转身来,但见吴氏把熟睡的孩子轻轻放于床上。这一番动作下来,孙宁眼都直了,他看到了他不该看的,他一心念念想看的……,吴氏为奶孩子,衣袖宽大,他隐隐约约看到了吴氏那洁白带微青,丰藏巨硕的柔软。

    就像他梦中看到了迎面双峰山麓,下面的土地是雾样地白,棉絮样地松软。

    正天马行空时,吴氏娇滴滴喝斥道:“阿弟,你看啥啊!你发什么呆”

    这一声娇叱,打断了孙宁,孙宁大冏道:“阿姐,没,没啥?”

    吴氏道:“你过来,坐下,阿姐与你讲。”

    孙宁只得软绵绵的坐到吴氏身边,吴氏道:“阿弟,我累了,帮我按摩一下。”

    孙宁闻言,便撸起袖子帮吴氏按摩,继之,孙宁从上到下一寸一尺地按摸吴氏的身体。孙宁的手触到哪里,她的身体便会痉挛到哪里。

    片刻,按摩完毕,吴氏全身通泰舒畅。

    吴氏笑盈盈说:“阿弟,你躺下,阿姐帮你按摩一下,帮你缓解一下疲劳。”

    孙宁道:“不晓阿姐费心,我未感身子疲惫。”

    吴氏皱眉道:“难道我的话不好使了。”

    孙宁只得躺下,不片刻,吴氏竟不小心触摸到孙宁的底线,孙宁皱眉道:“阿姐……”

    吴氏皱起眉说:“阿弟,你、你,你怎地如此呢?嫌弃阿姐手法不好,不知轻重?”

    孙宁可怜巴巴地说:“我,怕……”。

    吴氏笑道:“阿弟,那你就闭上眼,听我给你聊一下闲话。”

    于是,吴氏就把孙宁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如呵护婴儿那样轻轻拍打着,一面闲聊。

    彼时,窗处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不片刻,孙宁的害怕渐渐消失,而一种从未尝受过的愉悦却如窗外的雨水那样,那雨似乎淅淅漓漓淋湿了吴氏,而这时孙宁却如春雨后那兰花,像笔杆似地疯长起来,……。

    不半晌,两人竟沉沉睡起,直到日上三竿,有人来叫,不见起床,惊动了陈氏。

    陈氏左右呼叫,两人才醒来,两人大惭,孙宁醒来后,慌不择路飞越似离去,让那陈氏看得一头雾水,便问缘由,吴氏笑而不言。

    自此后,德仁便白天抱儿子来喂奶,孙宁亦然早出晚归,只不过比往常起的迟了些,一切皆习以为常。

    一日,陈氏见德仁每日来来回回,甚是辛苦,便言道:“仁哥,你不若让你儿子放在这,你来来回回不觉辛苦吗。”

    德仁闻言,自然亦想到这茬事,白天还好,由吴氏喂饱了,晚上就苦不堪言了,他儿子每夜肚子饿肘,皆哇哇大哭,他只有喂点水,苦苦捱到天明,才慌忙送儿子过来吃乳,每每想到此,彻夜难眠,见陈氏如此说,便问吴氏意思,吴氏见状,便应允了,德仁临走时,吴氏道:“大人,你如甚是想念你儿子,你白日可过来探望便行”。

    那德仁离去,一连几晚,甚是清静,夫妻俩一连过了几晚舒心日子,每天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心中再无挂念儿子。

    一日中午,闲着无聊,忽想起儿子,亦没跟任何人说起,便信步向吴氏宅院走去。

    不过片刻,便到门外,只见门外有三五丫鬟因天热正在那儿充瞌睡,德仁并不打扰,轻轻跳了过去,便迈步走向正厅,因为平常吴氏和陈氏皆在正厅。

    入得厅来,只见里面静悄悄的,并无一人在,德仁正狐疑,这儿人到哪去了?

    忽听得后院有小孩呓语,便跨过正厅,穿过花门,骇然见那吴氏正在那躺椅上睡着,两个小孩一边一个正睡在傍边,也许听得人进来,那吴氏惊醒,慌忙起来,掩盖好衣服,可德仁这一惊鸿一瞥,大脑如宏钟大吕,嗡嗡的直响。

    见得吴氏起来,德仁故作镇定,面不改色道:“弟妹,我顺路过来看看寿儿。”

    吴氏一扭眼,见无任何丫鬟,脸色大变,便嚷嚷起来,一时间,众丫鬟忙不迭地进来,两小孩亦惊醒了,哇哇哇哭个不停。

    德仁见状,大囧,告辞一声慌忙而去,而吴氏亦抱两小孩回房喂奶,一边走还一边叱骂众丫鬟仆妇。

    不说那吴氏大骂众丫鬟,且说德仁走的急,出了一身臭汗,才急急来至自己书房。

    书房里亦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丫鬟仆人,只因德仁三令五申,未得召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德仁彼时口干舌燥,想找水喝,又无任何丫鬟可使,便拿一扇子往脸上猛扇。刚才那一眼,已深深印在了他心里,一想到这,他身子焦燥闷热,只得跨出书房,欲去后院大树下纳凉。

    可刚一跨出,因低着头,却与一刚来之人撞了个满怀,两人齐齐倒地,定眼一看,竟是陈氏,两人慌忙起身。

    德仁正欲问她来有何事,那陈氏早早就开言道:“仁哥,你慌慌张张去哪儿,你看,把我撞得够呛。”边说边拍身上的灰尘。

    可这一拍,可把德仁魂都拍飞了。

    原来那陈氏闲着无聊,又无事可消遣,便想找德仁练习古筝,她不知从哪听说德仁弹的一手好筝,便前来讨教。

    为了表示尊重,她套了一套白纱,只是天热,那纱却是薄了些。还扎了一个马尾,便急匆匆而来,谁料走的急,撞上了德仁。她起身这一拍,前面就是一阵颤巍巍,纱有特薄,露出雪白肌肤,那德仁本就一身燥热,见此情此景,感觉鼻血往上一涌,便流了出来。

    那陈氏不自知,还以为撞了鼻梁,忙近前查看,德仁又闻道一股馨香袭来,鼻血涌的更急,忙仰着头,快声止住陈氏道:“快边靠近我,免得血溅在你衣裙之上,血淋淋的难于浆洗。”

    陈氏闻言,止住身躯,却还是掏了一白手绢丢给德仁,德仁用手帕捂住鼻子,半晌方止住血涌,问明陈氏来意,便道:“这又有何难,你先去凉亭等我片刻,我自会带古筝来教。”

    那陈氏闻言,便自去那凉亭起了。

    看得陈氏离去,德仁去书房擦拭了鼻子上血迹,在房中拿了古筝,定了定心情,便大踏步向凉亭走去。

    两人这一教一练,弹古筝只到晌晚才各自离去,临走时,陈氏便抱了古筝而去,说是要好好演练熟悉,那德仁自是高兴应允,

    也许是弹的累了,教得也累了,两人散去时,皆神疲体倦。

    且说吴氏看到陈氏抱一古筝回来,便笑言道:“妹子,你怎么又恋上这东西了,你能指望它作啥呀。”

    陈氏闻言笑道:“待我练会了,我对牛弹琴一回,如何。”说完两人哈哈哈大笑各自离开。

    翌日晚,孙宁和吴氏正在卿卿我我时,两人忽闻得琴声,孙宁便问吴氏缘由,吴氏道:“是陈氏妹子跟仁哥习古筝,她说待她熟念了,她想对牛弹琴一回。”

    孙宁闻言,便笑道:“不知那家牛要遭罪了。”

    吴氏笑道:“这要不是你这头笨牛就行,不懂音律,……。”

    孙宁大笑道:“牛只要会犁地就行。”话未尽。引得吴氏一阵娇笑。

    ……

    当晚,那陈氏练古筝练到后半夜,方才歇下。

    不知以后有何事可表。敬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