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面前的门突然被打开,云槿莜僵了下,脸上闪过些不自然。
池砚清看着她,心脏又开始痛了,他垂下眸子,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哑了,“夫人…有事?”
“我…”云槿莜脑袋突然空白了一瞬,听到他的声音眉心微动,心里升起一抹担忧。
沉默了一会儿,她才开口,“我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来看看你。”
“…噢。”池砚清怏怏地应了声,只眸子里闪过些喜悦。
可惜他垂着头,云槿莜没看到他的神情,只当他是病很了,没有精神。
“外面晒,御史进屋吧。”她睫毛颤了颤,出声喊着。
“…嗯。”池砚清点头,踌躇良久才转身进了屋。
像是真的被她一语中的,池砚清刚跨进门槛,就猛地向前踉跄了一步。
云槿莜瞳孔放大,迅速反应,伸手捞了他一把,滑步到正面抱住他,随后两人直直朝桌前跌去。
呈…女下男上的姿势。
云槿莜闭了眸子,轻吐一口气,磕在桌上应当是会很痛的。
“嘶…”疼痛没有袭来,反而耳边传来低呼声,痒得让她浑身战栗。
池砚清搂着她腰的手直直地撞在桌角,他掀眸看着云槿莜,眸子里泛起些泪花。
云槿莜睁开眼睛就看到他这副模样,她心里一惊,匆忙伸手推开他,随后抓起他的手,见已经发紫,眉头皱了皱,有些自责。
“夫人,我没事…”
“砰!”
话还没说完,池砚清便眼前一黑,朝地上倒去。
云槿莜手指微颤,眼里还有些无措,等回过神,她瞬间慌了,刚弯腰去拉人,门便突然被推开。
她愣了下,抬眸便和门口的暗卫对视上。
对方眸子里带了些茫然,随后变为质疑,最终被怒意代替。
“御史!”
……
“怎么样?”暗卫站在床前,脸色有些黑,身上的气息也有些低。
大夫缓缓收回手,“池御史恐是心虑焦竭导致的脾虚…”
听着,暗卫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你直说。”
“这…池御史的病是因为心病导致的,再加上这…休息不足,所以才会晕倒。”大夫继续说着,转眸看了眼云槿莜,“御史夫人平时还是要多关注御史的心理问题,哎…”
云槿莜微怔,眉头微微蹙起,脸上带着些凝重,片刻,她才点了点头,“嗯,我知晓了。”
等大夫走后,云槿莜才看向暗卫,唇动了动,不禁觉得心累,如今这…再怎么解释都有些无力。
暗卫瞥了她一眼,脸色不太好,“御史对你算不错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还有,别府那女人,和御史…一点关系也没有。”出门时,他又道了一句,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极重,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味儿。
云槿莜愣了下,终究没说话。
她抚了抚衣摆,转眸瞟了眼床上没什么血色的池砚清,不知道哪来的情绪,让她别扭得迟迟没挪步过去,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站着。
【宿主,你不如趁这个机会去看看他身上究竟有没有图腾。】系统看着她这样,开口喊了一声。
那仪器方才倒是跳了会儿,它已经隐隐猜到玄灵钥匙在池砚清身上了,不过还不敢确定。
云槿莜微怔,脑海里顿时经历了一波头脑风暴。
她甩了甩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随后这才朝床边挪去,手缓缓伸过去,轻轻掀开他胸前的衣衫。
……
“公主,还不进屋吗?”雪芸看着她,眉头微皱,她从书房出来就一直坐在那,一动不动,这已经一个时辰了。
云槿莜盯着桌上的茶杯,久久未回神,良久,她才抬眸,“你说…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去图腾么?”
雪芸愣了下,有些疑惑,“公主问这个作何?”
“这图腾自然是不能去的,听说那是家族的象征,出生便用烙铁印上,随后用墨覆上颜色。”雪芸继续回复着。
云槿莜捏了捏衣角,眉头紧锁,那日她分明看到了边,可为何今日却…
莫非…是另一边?
想着,她心里那抹失望淡了几分,但猜测的感觉也不好受,让她尤其怅然。
“你去看看御史可醒了。”云槿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眸子里带着不明情绪。
“…是。”雪芸顿了两秒,随即点头,抬脚朝外面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云槿莜叹了口气【难道我们真的猜错了?玄灵钥匙…根本不在御史府?】
【不应该啊。】系统回复着,眉头也紧锁,刚才看到池砚清光滑无暇的胸口,它也惊了下。
若说猜错了,那仪器不可能从始至终都是坏的吧。
【图腾,应该在另一边。】系统垂眸,心里也没有底,但直觉告诉它,玄灵钥匙定在池砚清身上。
听着它这么笃定的语气,云槿莜心里安定不少,她点了点头,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听说池砚清生病,还在酒楼里坐着的池砚知立马不淡定了,他掀开身旁的女人,朝陆郁道了一句,“我先走了。”
陆郁手里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站起身来,“我跟你去。”
“嗯?”池砚知疑惑了下,不过顾不得多想,他没拒绝,继续朝外面走去。
“站住!”刚跨出门槛,一道声音便响起。
池砚知脚步一顿,表情微僵,片刻才缓缓转头,“有…有事?”
“当然。”闵漫枝盯着他,脸上带了些怒意。
自从那日池砚知没把香囊给闵秀枝,她质问过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他了,这小子还真是能躲。
她咬了咬牙,在他面前站定,“那香囊呢。”
池砚知顿了两秒,眸子忽闪,他也前几日才想起来香囊的事,可惜去找时已经没了踪影。
他也害怕被闵漫枝找上门,前几天一直想尽办法躲着她,没想到今日给撞上了。
“什…什么香囊?”面对这种情况,他果断地选择了装傻。
见他这副模样,闵漫枝眉头紧锁,“你说呢?我让你给闵枝秀的那香囊。”
“我…我不知道。”池砚知眸子里闪过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