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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姜厌晚发难

    谢枕此次回玉珏山,本是为了蚀心珠一事,和凤蘅温存过后,就准备离开了。

    至于秦昊这个人,谢枕并不着急。

    既然可能是宋墨白命运线里的天命主角,那就先交给宋墨白好好玩弄一番。

    和凤蘅道别以后,谢枕本打算直接回江市,但却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沈渥丹出事了。

    谢枕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帝都的排外,沈渥丹一个外来者,处处受限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出事?

    在帝都,她沈渥丹就算只是披了一层他谢枕的外衣狐假虎威,也不会有人敢动她一下才对。

    谢枕脸色变冷。

    帝都。

    一处豪华的庄园,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铺着高级柔软的地毯,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处处彰显着奢华富丽。

    眉眼精致的女人正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双灰白的眼睛似蕴着狂风骤雨,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两人,声音郁气沉沉。

    “你敢拦着我?”

    在她面前,是一个年轻男子,魏氏集团现任总裁,魏溪。

    他脸色微微一白,强撑着笑容,却不敢直视她,说道,“姜小姐,我没有与您为敌的意思——”

    “那就滚开!”

    姜厌晚怒不可遏,伸手将桌上摆放着的昂贵茶杯摔在了地上。

    佣人急忙过来收拾干净。

    魏溪被她的姿态吓到,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想到在她背后的谢枕,抿了抿唇,心一横,说道,“抱歉,姜小姐,沈总是公子的人,我不能交给您。”

    姜厌晚心中顿时生起一股暴虐,她任由这股情绪肆虐,再次拿起一个玻璃杯,对准了魏溪的脑袋,狠狠砸了上去。

    鲜血,从他的头上流下,血淋淋一片,魏溪忍着疼痛,没有吭声。

    倒是旁边的沈渥丹,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在帝都这段时间,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人命不如草芥,江市所谓的权贵在他们面前,也不过是随手拿捏的蝼蚁。

    她在这里行事,如履薄冰。

    好在因为谢枕,魏溪对她算得上照顾。

    只是今天一早,她本来在魏氏集团与魏溪商谈后续合作,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直接破门而入,就要将她强行带走。

    魏溪站出来阻止,为首的保镖却说道,“魏总,我们是姜小姐的人。”

    这句话,直接让魏溪脸色一白。

    但想到谢枕,他不敢放任沈渥丹一人被带走,提出和他们一起去见姜小姐。

    在路上,沈渥丹问他姜小姐是什么人。

    魏溪靠着座椅,沉默着摇头,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来,这个姜小姐,是他万万不敢招惹的存在。

    然后,他们就被这几个保镖带到了这座庄园前。

    在很久以后,沈渥丹都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姜厌晚时所感受到的震撼。

    她穿着宽松的长款睡裙,露出的小腿懒洋洋地搭在沙发上,分明随性又简单的衣服,却彰显出高级与昂贵。

    漆黑而瑰丽的长发自然地分在两侧,修饰着精致苍白的脸。

    那过分惨白的眉眼,像是毫无生机一般死气沉沉,在听到声响后,蓦然睁开的双眼,灰白色的眼底透着骇人的阴郁与冷漠。

    沈渥丹甚至想不明白,是来自视觉上还是心理上的震撼,让她在后来一直无法忘记见到姜厌晚的第一眼。

    她太漂亮了,就算是没有血丝的唇,惨白阴冷的眉眼,也不能让任何人忽略她的美。

    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时间回到现在。

    沈渥丹屏住呼吸,就算魏溪被砸得满头是血,她也不敢说一句话。

    魏溪警告过她。

    “你要记住,在她面前,你不再是沈渥丹,而是供她玩弄打骂的奴隶。”

    就像现在这样,奴隶被肆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姜厌晚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细长的手指捏紧了魏溪的脖子,她面带笑意,却如恶鬼一般让人心生颤栗。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魏溪脸涨成青色,艰难说道,“没有,我,我只是不想姜小姐因为一个外来者和公子产生误会。”

    姜厌晚眼睛一缩,手上的力道加重,却很快,她放开了魏溪。

    一伸手,立刻就有佣人端来水,为她清洗,随后,另一个佣人拿着高级毛巾小心翼翼地为她擦干手上的水珠。

    魏溪重获自由,连大口呼吸空气都不敢,这个让整个帝都畏惧的姜小姐,最重世家礼仪,她绝不允许有人在她面前做出失礼的举动。

    姜厌晚转过头,看着沈渥丹那张冷艳动人的脸,脸色愈发冰冷。

    “你和阿枕是什么关系?”

    阿枕?

    谢枕?又是他?

    沈渥丹忍不住想起了不久前找到她的那位都市丽人,同样是为了谢枕。

    想到那个傲慢的男人,沈渥丹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太过震惊。

    抛开心中的杂念,沈渥丹没有犹豫,说出了一样的答案,“合作关系。”

    姜厌晚冷冷地看着她,病态的眉眼上,那份嫉恨不加掩饰。

    卑劣的女人,凭什么入了谢枕的眼睛!

    就算只是合作,那也不行!

    她的眼神变得阴鸷。

    沈渥丹在商场沉浮久矣,很敏锐地感受到了来自姜厌晚的恶意,她浑身发冷,有心想说什么,可沈渥丹看得清楚,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绝对不会被她的三言两语打动。

    魏溪也感到不妙,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他绝不可能再退缩了,不然自己冒险得罪姜厌晚根本没有丝毫意义。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一狠心,说道,“姜小姐,您知道的,魏家是由宁小姐扶持的,沈渥丹在来到帝都以后,我就将她的情况汇报给了宁小姐,宁小姐在私下也见过了她,您不能擅自动宁小姐的人。”

    他在威胁姜厌晚。

    宁小姐在帝都权势滔天,同时与谢家交好,传闻中谢枕的母亲与她更是闺中密友。

    魏溪现在别无选择,他必须要保下沈渥丹,这是谢枕的人。

    然而这句话却让姜厌晚苍白病态的眉眼变得愈发暴躁,性格里极端的自我主义凸显出来,眼神残忍,“你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