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楚序列。”
“楚序列竟然回宗门了。”
很快，人群中有人认出了黑色衣服的那道人影，发出一声惊呼。
楚曜，清风宗第二序列，真正的天之骄子。
他鲜少出现在宗门里，在曾经的序列选拔上，棋差一招输给了顾墟，位列第二。
是继谢枕顾墟之后，第三个成就化劲宗师的妖孽。
因为楚曜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帝都，在清风宗算得上是挂名，所以名声并不显赫，但没有人会因此忽略他的实力。
这可是差一点儿打败顾墟的男人。
张明帆在来的路上，已经听楚曜说了此行的目的地，虽然对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隐世家族感到震惊，但张明帆最期待的，还是楚曜说的约战。
据说约战的主角可是宗门里战力排在前五的弟子，张明帆当然想一睹为快。
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好像来晚了……
张明帆发出遗憾的叹息，“唉，我还以为今天可以看到大佬打架了呢。”
系统嘲笑他，“你没这个命。”
张明帆，“……”
张明帆自动屏蔽了系统的冷嘲热讽，目光落在已经被人抬到担架上的秦昊身上，发出唏嘘。
这个伤，看着就疼。
就是可惜，没看到过程。
张明帆深感遗憾。
躺在担架上的秦昊，“……”啊喂，这种又同情又怜悯又遗憾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长吁短叹完，张明帆后知后觉感觉到现场的气氛好像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
只听见楚曜对着宗主问好以后，目光对上了另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眼神中似有火花。
“谢枕，好久不见。”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前一世。
楚曜盯着他的脸，眸色复杂。
坐在高位的谢枕，褐色的眼底生出丝丝凉意，与楚曜对视良久，勾出温润的笑，“楚曜，的确……好久不见。”
他俯首，在凤蘅的耳边低语两句，后者点了点雪白的下巴。
随后，起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地面，立在楚曜的面前。
他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扫过两人的上方。
「张明帆，《仙师》男主，天道气运：6500（上升中）」
「楚曜，《至尊妖孽》男主，天道气运：20000」
可真是，一个赛一个的高……
尤其是张明帆，这个主角的上限，还不知道会到哪一步，被楚曜救走以后，他以惊人的速度在发育着。
秦昊和他们两人一比，就显得较为薄弱了。
「秦昊，《我为宗门主宰》男主，天道气运：7500」
寒风肆意凌虐。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谦谦如玉，一个低调内敛。
张明帆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和系统吐槽，“这人看起来还挺好相处的。”
显然是一个被谢枕的假面骗到的单纯主角。
系统，“……”
系统无语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啊？”张明帆好奇脸。
“谢枕，帝都谢氏一族继承人，谢沅的亲生哥哥。”系统无力吐槽了，它总感觉自家宿主憨憨的，哪天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
张明帆，“！！！”
张明帆默默地缩了缩脖子，往楚曜的身后一站，试图将自己藏起来。
他可没忘记，谢沅就是当初抓他的人。
这个哥哥……一看就是个大佬。
他惹不起。
最终，是楚曜先打破了沉默，眼神意味深长，“你看起来更强了。”
谢枕回以微笑，“彼此。”
他和楚曜的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几年前，那时的谢枕尚未觉醒意识，锋芒毕露，而那时的楚曜，始终落后他一筹。
但是现在……
楚曜的气息比起从前更内敛了，也更让他看不透了。
他想起媸先生说的话。
楚曜触碰到了法则。
所以，现在的楚曜实力又到了何种地步？
想着，他轻笑一声，“你是来找我的？”
楚曜嗯了一声，深沉的眼眸瞥过担架上的秦昊，语气莫名，“顺便来见识一下，新上任的第三序列的实力。”
顿了顿，他毫不客气地下了评价，“不过如此。”
四肢半残但听觉灵敏的秦昊，“……”
要不是爬不起来，他一定要将这个家伙狠狠地教训一顿！竟然敢这样羞辱他！
秦昊扭头问，“师妹，这家伙又是谁？”
佟婉拧了拧眉，对他的问题感到不耐烦，这人都伤成这样了能不能闭嘴啊！很烦人诶！
她按耐住性子，好声好气地介绍，“楚曜，清风宗第二序列，帝都楚氏一族少主……”
秦昊没有发现的是，他以为对他情根深种的师妹，和他说话时看向楚曜的眼神闪着异彩。
他在佟婉的话语里陷入了沉默。
第二序列……听起来比宋墨白还要强，他好像惹不起这个人。
算了。
秦昊摸了摸自己半残的腿，他现在只想让医师来给他疗伤……至于刚才那几个抬担架的弟子，在楚曜现身以后似乎嗅到了什么大瓜一样，就把他放下不管了。
秦昊心中那叫一个恨啊。
这边，谢枕在听到楚曜的对秦昊的评价后，微微挑眉。
楚曜不远千里地去到江市救了张明帆，却对秦昊这个主角不屑一顾。
他们主角之间也存在鄙视链吗？
谢枕心生疑惑。
楚曜忽然开口，“要打一场吗？谢枕。”
“嗯？”谢枕凝着他。
“从小时候的那场比赛以后，我们一直没有交手过。”楚曜淡淡地说着，眼底翻涌着战意，“所以，要打一场吗？”
谢枕深深地看着他，倏然，他勾起兴味的笑意，“好像是不错的提议。”
霎时之间，自两人身上，爆发出惊人的气势，谁也不让谁。
坐在软塌上的宗主红唇巧笑，“凤山主，看来我邀你来倒是来对了，帝都第一和第二的妖孽，似乎要在今天分出胜负了。”
宗主很清楚，楚曜的实力比起顾墟丝毫不差，一直以来，这个天赋卓绝的男人都在藏拙。
思及此，宗主似笑非笑地问，“你觉得谁会赢？”
清冷绝色的女子，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谢枕身上。
闻言，凤蘅撩了撩垂落的碎发，淡绯色的唇轻启，声音笃定。
“我只知道。”
“谢枕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