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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未寒听完之后都沉默了。

    被包养了怎么办?

    “师姐啊……”

    方未寒凑到了温折雪的旁边。

    “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跟我说就好了。”

    方未寒将自己的胸口拍得邦邦响。

    “以后师姐的事情就是我方未寒的事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温折雪的眸子眨了下。

    少女有些不太适应他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

    正在她在思考该怎么回应方未寒的时候,一只胖鸟蹦到了她的肩膀上。

    “嗷。”

    胖鸟伸出翅膀,对着他压了压,似是在说你小子很上道。

    “呃……”

    方未寒不太能够听得懂鸟语。

    “师姐?凤凰神尊它在说什么?”

    温折雪:“……”

    少女有些嫌弃地伸出一只手将自己肩膀上的凤凰给抓了下来,随手扔到了一边。

    真重。

    “没什么。”

    少女在石板上如是写道。

    “嗷!”

    胖鸟又蹦了出来,张开翅膀扑腾着,不服气地抗议。

    “呃……师姐,它看起来似乎是有话想对我说?”

    方未寒试探性地问道。

    毕竟这玩意好歹也算得上是一个神兽,方未寒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套一下近乎的。

    就算这东西对于自己没什么帮助,那也可以给自己下个蛋啊是不是?

    凤凰的蛋……做成煎蛋的话应该很好吃吧?

    温折雪轻轻瞥了这张牙舞爪的胖鸟一眼。

    少女招了招手。

    远处悬浮着的明霄剑飞了过来,直接把胖鸟一剑拍飞了出去。

    “嗷!”

    胖鸟发出一声惨叫,落在了远处的水池里,变成了落汤鸡。

    “啧啧啧。”

    云纾看得很乐。

    “这温折雪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凤凰啊。”

    “不错不错,有我镜天修士的骨气!一味地屈就外物算什么镜天?才不能惯着这肥鸡,哼!”

    方未寒:“……”

    “这凤凰难不成是临渊阁的宗门圣兽吗?”

    他在脑海之中悄然问道。

    “对啊。”

    云纾懒洋洋地回答。

    “这个应该是那只小的,还有一只大的才是真正的宗门圣兽。”

    “王朝有龙,天山有凤。临渊阁司掌天下气运,兼具辅佐王朝平乱济世的责任。”

    “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之后,临渊阁道统未灭,天山神凤一直存续到了现在。可如今的长明城内,已然没有龙的存在了。”

    方未寒恍然大悟,不过他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天山上的凤凰怎么都是一只一只的?它们是无性繁殖吗?”

    云纾:“……”

    “这个……就涉及我的知识盲区了。”

    云纾也开始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应该不是吧?历代的凤凰似乎都是雌性来着?没有什么凤和凰的区别。”

    “可能是自交?”

    “反正肯定不是找了外边的什么鸟过来配种,毕竟要维持凤凰血脉的纯净,”

    方未寒有些可惜。

    “那岂不是没有蛋下了?”

    “这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吗?整天就知道吃吃吃!”

    云纾怒声道。

    方未寒将神思从识海之中抽了出来。

    “师姐?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方未寒看向了温折雪。

    少女闭着眼睛,在她的身旁,明霄剑正追着冰蓝色的胖鸟满地乱跑,一片鸡飞狗跳。

    方未寒就装作没看到。

    毕竟和温折雪还不算太熟,等他摸清楚了这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再说吧。

    “今天就到这里吧。”

    温折雪闻言睁开眼睛,轻飘飘地在石板上写道。

    “我将《星论》传给你,伱回去之后可以先自行领悟一番。”

    “啊?”

    方未寒有些意犹未尽。

    现在他的体内充斥着澎湃的星力,很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可是温折雪却说就这么结束了?

    神仙般的少女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有些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

    她抬起手指了指东边的天际线。

    方未寒随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里竟然已经浮现出了一抹鱼肚白。

    我草,特么的天亮了?

    方未寒大惊失色。

    我怎么不知道?

    在他自己的体感层面,似乎是才刚刚过去了一两个小时吧?

    我怎么记得我来的时候似乎是黄昏啊?这就到了

    相当于通了个宵。

    “我澄清一下,我们镜天是这样的。”

    云纾适时出现。

    “所有镜天的法术都或多或少地和时间元素能够扯上点关系。”

    “你刚才星启的时候应该就是进入了那个所谓的高维空间,时间流逝被大幅度加速了。”

    “那如果我刚才没有挣脱开自己的心魔呢?”

    方未寒沉声问道。

    “你会被困在无穷无尽的时间里,经受生命的流逝而浑然不知,直到最后老死。”

    云纾说出了一个令他无比后怕的事实。

    好家伙,还好本王心志坚定,要不然就得死到梦里了。

    方未寒有些庆幸。

    “明天傍晚时分来找我,我会教你临渊术法。”

    温折雪在石板之上写道。

    “我明白了,多谢师姐。”

    方未寒感激地抱拳。

    温折雪真的是帮上自己大忙了。

    方未寒现在急需的便是修为的提升,而温折雪引动的太阴星启直接完美地解决了自己的问题。

    毫不夸张的说,在不动用恚龙噬尾的情况下,方未寒觉得自己遇上五转修士也能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场了。

    师姐,我真的不想努力了。

    温折雪微微颔首,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方未寒见状便自觉地离开。

    “明天来我再给师姐带点心。”

    临走之前,方未寒又抛下了这么一句话。

    闻言,少女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下。

    “嗷!”

    就在这时,某只胖鸟的叫声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温折雪睁开眼睛。

    她看了眼方未寒刚才带过来的点心盒,里面的点心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大半。

    温折雪的细眉微微蹙了下。

    少女直接把整个盒子全部收到了自己的空间灵戒里。

    她瞅了一眼呆滞的胖鸟,满意地收回了视线。

    “你该减减肥了。”

    温折雪举起了手中的石板,对着胖鸟晃了晃。

    “嗷?!”

    整个鸟都石化了。

    ……

    ……

    方未寒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之中,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和众人解释清楚自己真的没有去青楼过夜。

    这不怪方未寒过度谨慎,而是他的无奈之举。

    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婉婉留下的眼线,万一这件事情被婉婉知道了,又得给自己记到小本本上面了。

    应该说还好赵二爷这老混蛋不在,要不然他肯定会嘲笑自己的,到时候落到有心人耳朵里了,自己的清白又完蛋了。

    他关上门,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奶奶的,一点都不困该怎么办?

    力量充盈的感觉反映到精神层面就是极度的亢奋。

    方未寒感觉就像是喝了十罐红牛一样。

    “不困的话……咱们不如推一推主线任务?”

    戴着宽大魔女帽的娇小身影在他的枕头边浮现出来。

    云纾用白嫩的脚踢了踢他的头。

    “主线?什么主线?”

    方未寒有些诧异地问道。

    虽然他不困,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方未寒愿意动。

    不困就不能在床上躺着了吗?

    谁规定的?

    人人都可以是萧槿啊。

    “我的主线难道不是艰难地活下去?我现在不是在努力地活着吗?”

    云纾:“……”

    “这个也是,但显然你还有另一条主线。”

    云纾强忍着把这个咸鱼样子的家伙踹下床的举动。

    “你得拯救世界啊!不能再躺在床上摆烂了!”

    方未寒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就是不想动。

    “我真不想动。”

    他提了个建议。

    “要不然?我们先睡一觉?等醒了再去拯救世界怎么样?”

    云纾瞪着他。

    “你能睡着吗?”

    “睡不着。”

    方未寒十分诚实。

    “那不就得了!快去干活。”

    云纾柔嫩的脚心轻轻地踩在了他的额角,有些冰凉。

    方未寒倒是不担心有细菌什么的,毕竟云纾是圣器,这实体估计都是模拟出来的。

    但这是尊严问题,她竟然踩我?

    “也不是不可以。”

    方未寒瞥了她一眼。

    “但是我有个小条件。”

    “什么条件?”

    云纾这下有些好奇了。

    方未寒竟然还会跟自己提条件,这可是

    难得难得。

    那品德高尚的云纾大人便听一听他的诉求吧。

    “你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凝聚出肉身实体?”

    方未寒问道。

    “嗯……等到你六转的时候,或许就差不多了?”

    云纾回答。

    “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有些迷惑。

    这方未寒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的状态来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也就是说,你现在的衣服全都是凝聚的虚影,想怎么变就怎么变了?”

    方未寒轻咳一声,十分正经。

    “……对。”

    云纾好像明白方未寒想干什么了。

    圣器小姐的脸上瞬间浮现了冷笑。

    “方未寒,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生命只有一次,任何人都得珍惜它,你说对不对?”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哎,你想哪去了。”

    方未寒摆摆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显然是你自己的思想跑偏了。”

    “你不是哪个意思了你不是!”

    云纾蹲下来,气急败坏地揪着他的耳朵。

    “你就是图我身子是不是?”

    “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方未寒被她的声音震得脑瓜子嗡嗡的。

    “什么跟什么,我哪里图你身子了?”

    他没好气地推开云纾。

    “我只是想让你换一身衣服而已。”

    “诶?”

    正在揪方未寒耳朵的云纾闻言疑惑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换成什么衣服?”

    云纾下意识问道。

    “咳……”

    方未寒清清嗓子,字正腔圆地说出了两个字:

    “白丝。”

    “嘭!”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柄超大的锤子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这锤子比云纾还要大,拿在她的手中多少显得有些违和了。

    “臭流氓!”

    云纾涨红了小脸,很是气急败坏。

    “你还说你不是图我身子!”

    “我砸死你!”

    说着她便举起锤子,又要朝着方未寒砸下来。

    “哎哎哎,你等等,你等等!”

    方未寒一把抱住了锤头。

    “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馋你身子了?”

    “你还有理了!你……”

    云纾都被这个人的脸皮厚度给整无语了。

    她气得语无伦次。

    “你竟然让我穿丝袜给你看,你还不是……”

    “哎,打住。”

    方未寒做了个打断的手势。

    “云纾啊,你要搞清楚馋你身子和欣赏你的美之间的区别。”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云纾:“……”

    不行了,真的好想一锤子把他砸扁啊。

    就砸成一张纸那样的厚度,然后我拿去擦屁股。

    云纾在内心咬牙切齿地想道。

    “你看你,就这一件衣服,虽然很好看,但是也不能天天穿啊对不对?”

    方未寒开始扯淡了。

    “好歹也得有点变化对不对?”

    “变化就是穿白丝给你看?”

    云纾冷笑道。

    “我就不能换一件别的衣服?”

    “这不一样。”

    方未寒纠正她。

    “哪里不一样啦?”

    云纾跺了跺脚,羞愤地大喊道。

    “我想看白丝,我不想看别的。”

    方未寒摊开手。

    “这就是区别。”

    云纾:“……”

    “你松开,我要砸死你。”

    少女尝试着拽自己的锤子,奈何方未寒抱得很紧,她就是拽不动。

    “你砸死我算了。”

    趁着云纾一个不注意,方未寒松开了锤子。

    少女受惯性影响,抱着大锤子狼狈仰倒,差点没有滚下床去。

    “今天看不到白丝,要不然我方未寒今天就要死在这张床上。”

    他双手捂着脸,开始装死。

    “方!未!寒!”

    云纾大怒却又无可奈何。

    在砸了方未寒几下之后,云纾气呼呼地将锤子扔到了一边。

    她又做不到真的下狠手去打他。

    现在怎么办?

    几千年了,云纾从来没有遇见过现在这种情况。

    以前哪个人见到她不是毕恭毕敬的?就连称呼都得是尊称。

    可方未寒呢?

    别说尊称了,他连一点基本的尊敬都没有啊!

    现在竟然还……竟然还让自己穿白丝给他看?

    真是岂有此理。

    云纾抱着膝盖坐到床边生闷气去了。

    本座就是不给你看!看咱俩谁熬得过谁!

    她在内心赌气似地想到。

    方未寒捂着眼睛装死。

    他很有耐心。

    方未寒可太了解云纾了。

    他索性开始数起了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就在方未寒数到了一千二百四十四只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脸又被什么东西踩了下。

    只不过这次的触感有些不一样了。

    他睁开眼睛。

    云纾的双手抓着自己的裙摆,贝齿咬着粉唇,可爱的脸上满是因为羞涩产生的嫣红。

    就算脸上满是诱人的粉红,但她却仍然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

    方未寒的视线下移。

    云纾的足部一直到大腿根部的位置都被白色的丝袜包裹了起来,勾勒出了完美的曲线。

    足弓微微拱起,脚趾在白袜之中根根蜷曲着,似乎是在彰显着主人的羞耻。

    她刚才就是用这个雪糕踩的自己。

    “干活。”

    她努力维持着面上的表情,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