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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当生而知之的我继承祖传的费命职业7

    翠柳山庄一夜生变,施家被大火焚烧,打压秦家,夺得军权,独揽朝堂的月武华将唐柔改换身份带入宫中,封柔妃,居宝月楼,宠冠后宫。

    柔妃入宫不久,有孕,帝大喜,曰朕之子,不足九个月,柔妃惊惧而早产一子,为七皇子。

    帝彻查后宫,所有与柔妃早产有关系的妃嫔宫人都被清洗,宫中血迹以水桶冲洗。

    又三年,柔妃再孕,产一子,十皇子,十皇子出生半年夭折,未序齿,柔妃因丧子之痛抑郁,帝再度清洗后宫。

    唐婉易容以柔妃表妹身份入宫陪伴,排解唐柔抑郁心情。

    许是因为亲人陪伴,柔妃身子渐好,之后一年,逐渐康健,而后表妹功成身退随之出宫,之后柔妃渐育十一公主,十三皇子。

    往后十多年,皇子公主渐长,秦皇后以闭宫礼佛静居中宫,三位嫡皇子与两位嫡公主有贤名,眼见又一轮龙争虎斗,而皇帝高居龙椅,冷眼旁观,心思莫名。

    七皇子受宠,但生性散漫,喜出游,至邙山一带,遭袭击,重伤失忆,为寨女阿芸所救。

    “唐柔跟唐婉是双胞胎,长得很像吧,宫里柔妃还是柔妃吗?”

    唐蓝看毕,挑眉问,南堂折扇摇曳,轻呷一口清茶,漫不经心。

    “柔妃?这不重要,皇帝认为是就行了。”

    “唐门,这是也想介入了?”

    “左不过两手准备,能成最好,不能也罢,我估计啊,是唐婉想要。”

    “至于是姐妹情深,还是权力诱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或许都有。”

    “对了,唐柔呢?”

    南堂随手抽出一张纸,“你自己看吧。”

    “怪医夫妇?”

    唐蓝笑出来。

    戴着面具疑似毁容,身上遍布烧伤的轮椅男子与头戴金花的脸上戴着同款半面具的妇人,四处行医,行踪不定。

    “这行踪,跟我那爹当皇子的时候的踪迹高度重合啊!”

    “他不是月家血脉,而是施家子,他自己还不知道吧?”

    唐蓝歪歪脑袋,一只手托着下巴,黑色眼眸里闪过笑意。

    “你说皇帝有没有怀疑啊?”

    “这,难说……不过唐柔是一个高明的医师,有脑子,更重要的是,月武华爱她呀!”

    “爱!呵——”

    南堂一嗤,墨竹扇子在指尖旋转,“全看他的想法,只要他想要相信,假的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唐蓝抬头,漆黑眼眸如夜幕宽容静谧收束一切,“你的情绪不太对劲哦?怎么了?”

    “没事,不过是碰到了糟心爹妈而已。”

    “仔细说说?”

    唐蓝挑眉,黑亮的眼睛精光闪过,左眼刻着“八”右眼刻着“卦”,清清楚楚。

    南堂轻轻瞥了眼,眼前睁得大大的充满好奇与八卦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如蝶翼,在眼帘下打下一层阴影,他捋平衣襟,正襟危坐。

    然后开口叹了一口气。

    行吧,谁让我宠我自己呢,反正,风水轮流转,早晚还回来。

    南堂折扇轻扬,光线照射下黑色瞳孔周围散发着琥珀似的光泽,带着一点恶趣味,意味深长。

    在时间的推移下,无论怎样微小的可能,只要不为零,就一定会存在。

    “很俗套的软饭硬吃的凤凰男与恋爱脑的富家千金的故事。”

    “南家富豪一方,这一代独有一女,生得娇艳端庄,只是大约是才子配佳人的画本子看多了,脑中进水,这南家千金就被一个穷书生轻易勾走了。

    这书生样貌脱俗,气质若修竹,就是才学一般,惫懒吧,偏偏自视甚高,全家勒紧裤腰带供他读书,可惜没读出一个什么名堂来。

    家里三个姐姐都卖了,钱财花完了,实在是供不了他读书,然后他就勾搭上了南小姐,成了南家姑爷。

    南老爷子也看出来自己女儿脑子不行,女婿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硬是攥着家业,等南堂出生了,就抱过来悉心教导,传承家业。

    就是这对夫妻嘛,又蠢又毒,还没脑子,摸不到家业,就想要造谣,把我赶下去。

    这他们想来想去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办法呦,就是否认我并非南家血脉。”

    南堂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嘴角上扬一个嘲讽的弧度。

    “我那位父亲是一个自作聪明的蠢人,而我那个母亲也是一个没脑子的,要否认我非南家血脉,只可能是他们调换了孩子,可是生产,生活都在南家,被老爷子看得紧紧的,他们有这个本事吗?”

    “只是谎言说多了,竟然也把自己洗脑了,他们坚定的认为我非南家血脉,甚至否认我的出生。那样坚定认真的眼神,真是让我……哈哈哈”

    南堂低头狂笑,黑发散落,缕缕墨发隔开空间,一只手穿过长发盖住了半张脸,嘴角拉长,尖锐的虎牙露出,眼神意味不明。

    “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唐蓝叹了口气,是挺好笑的,如果不牵扯到我们身上的话,然后张开双臂抱住眼前陷入沮丧的情绪的人。

    唉,怎么说呢,尊重生物多样性吧,从来没有父母一定会喜欢孩子,只能说是碰巧撞上了,苏寻梦如此,南堂也是如此。

    但是,很伤心啊!

    作为本体的一丝神念转世投胎的我们一开始都是作为一个新生的孩子诞生的,孩童亲近父母,作为弱势的存在本能的祈求强大存在的庇护以更好生存的本能在记忆恢复之前是难以克制的,除非是伤透了心,断绝了对于情感的依赖。

    时过境迁,但是伤痛与难过一直存在,就像一道伤疤,当时鲜血直涌,很严重的样子,后来结痂了,似乎好了,但扯到的时候还是隐隐作痛。

    温暖的气息包裹着驱散周围的冰冷,低着头似乎表情失控的南堂安静下来,他回抱住唐蓝小小的身体,未曾脱离孩童的身体小小的软绵绵的,带着一股好闻的香气,奶香与山林的清新气息。

    失落的时候,一个拥抱的温暖体温驱散孤独的沮丧,就算这包容实际上来自自己,慢慢的心里的空洞似乎被填补起来。

    铺设雅致华美的包厢里,一大一小抱在一起安静的汲取来自对方的体温。

    金色的阳光自雕花窗户的镂空花纹的缝隙间照入,带来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