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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家耀在任家权出了客栈以后给自个在关北的父亲写了封信,告诉自己父亲自己和弟弟已经把林苏找到了、并且不日就会启程一起回关北等事情。

    任家耀写完信,想起来还要去看看买个马车的事情,正打算出门一趟,客房门就被敲响了。任家耀以为是自己那吊儿郎当的弟弟回来了,直接就开了门,却发现门外站着一个看着才五六岁的小孩。

    那小孩见任家耀开了门,便径直对任家耀说道:“你的同伴醉倒在春花楼了。”

    小孩说完正欲转身就跑,不料任家耀身手十分敏捷,非常迅速地就把小孩的胳膊拽到其身后押住了:“什么同伴?谁派你来的?”

    任家耀手上没有轻重,那小孩被疼的哇哇直叫:“疼啊——我也不知道,我不认识那个人,从来没见过。那人就给了我银子,让我来这里找你给你递话——啊啊啊——好疼——我没骗你,真的,我什么都告诉你了啊!”

    任家耀见小孩如此押着也没有吐出更多的信息,心里明白这小孩说的是实话,怕是有心之人特意让他来这找自己的,至于是敌是友,暂时还未可知。

    任家耀回房带了些轻便的家伙什,匆匆地往春花楼赶。

    等任家耀赶到春花楼,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春花楼占地面积近两亩,楼高四层,在这偏僻的小县城里显得十分可观,于是任家耀想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醉的不省人事的任家权不是一件容易事。

    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任家耀掏了十两银子给那楼里的老鸨,老鸨不消一会就搞清楚任家耀找的是哪个,在哪个包厢了。

    任家耀顺着老鸨给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醉倒在三楼某间包厢的任家权。

    那任家权趴在桌上,面色酡红,一眼就能看出来醉的很深。

    好在包厢里只有任家权一个人,没有发生更加让任家耀感到头疼的事。

    任家耀拿起桌上的酒壶,直往任家权脸上浇,试图靠着冷酒把任家权浇醒。然而直到把酒壶的冷酒都给浇完了,任家权依然昏睡着。

    任家耀只得认命地把任家权背回了客栈。

    任家权虽被任家耀带回了客栈,却迟迟不曾醒来。任家耀不放心把醉酒的任家权一个人丢在客栈,便打消了当晚就去找马车的主意,想着第二天找了马车直接去医堂接林苏他们。

    林苏听任家耀讲完昨夜之事,担心地问道:“耀哥,那派人过来给你报信的人,你可猜得到会是谁?”

    任家耀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

    林苏看了一眼床上仍酒醉不醒的任家权,道:“耀哥,权哥昨晚喝的酒也太烈了些,到了今日早上,还未能醒酒,我看着,像是有些酒里有些古怪。我跟着赵大夫勉强学了点医术,让我给权哥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那酒里有蹊跷。”

    任家耀求之不得,很是高兴道:“想不到凛弟你还会些医术。那赶紧给你权哥看看吧!”

    林苏先是掀开任家权的眼皮看了看,又往任家权的脉上搭了会,完了道:“看权哥这样子,像是喝了千日醉的症状。”

    “何为千日醉?”任家耀急急问道。

    “千日醉,顾名思义,就是喝了能让人醉倒千日的酒。不过这个说法夸张了,千日醉不会真的让人醉上千日,不过让人醉上个四五日,还是可以做到的。”林苏解释道。

    “那怎么办?这要是真醉上个四五日,那不是会耽误我们回关北的行程?到时候别说是回去和父亲过年了,就是能不能赶上元宵,都不一定!”任家耀气急败坏道。

    “若真是那样,那确实是赶不上过年了,但是元宵肯定是能赶上的啊?怎么也不至于就赶不上元宵了。”

    任家耀道:“你不知道,关北往南一百里的地方有个鬼见愁谷,每到过年的时候就会下大雪,那大雪大得很,能把路给盖上好几尺,别说是人从那走过去了,就是马要过那里,也是够呛!要不怎么叫鬼见愁呢!”

    林苏听完任家耀的解释,道:“竟然还有这么一个难搞的地方。这样吧,我回去问问赵大夫,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方子,可以用来给权哥把千日醉给解了。”

    这边林苏和任家耀在愁着如何快点把任家权的千里醉给解了,那边医堂,却迎来了好几名不速之客。

    “官老爷!就在这儿!就是那个贱人,害死了我可怜的丈夫和儿子!”

    一日前。

    葛二娘一大早就从涉水村挑来了一担干货,想着过年前把这干货卖了好再挣上一笔,完了再从县城里置办点年货,好回家过年。

    葛二娘把年货担子就停在北城区靠大门的位置,想着城门口附近人来人往的热闹,或许干货能卖的快一些。

    和葛二娘一起来县城里卖干货的还有涉水村王二麻子的媳妇,叫杏花。

    葛二娘和杏花各自把各自的干货理好,坐了下来叫卖。

    到了下午,葛二娘干货卖的差不多了,预备着收摊去置办年货了。

    葛二娘收拾摊子的时候,旁边的杏花猛地撞了她一下:“哎,老嫂子,我不是眼花了吧?那不是你们家莫傻媳妇秦六吗?”

    乍听杏花此话,葛二娘还未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秦六是谁,忙猛地一抬头顺着杏花指的方向望去,正看到刚从医堂出门的秦六与林苏一行人。

    葛二娘见秦六一行人往城中心过去了,忙把摊子托付给杏花,自己迅速地跟了上去。

    葛二娘跟着秦六一行人到了茶馆,在茶馆外头蹲了很久,直蹲到秦六与林苏出来,跟在秦六后头不远处,盯着秦六与林苏回了医堂再没出门,才悄悄撤回到杏花身边。

    杏花问她去干嘛了,这么久,葛二娘久久未回话,静静地在心里盘算着恶毒的想法。

    杏花见葛二娘不理她,顿感无趣,但又很是不甘心,便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道:“看秦六那样,像是过上好日子了啊!哎,那个跟她一起的男的,不会就是她的奸夫吧?”

    “啊忒!那小贱蹄子想甩开我过好日子!想的美!”葛二娘听到杏花的话,愤愤地啐了一口,道。

    “哎,那老嫂子你能怎么办?我看人家根本不会怕你呢!说不定直接装作不认识你!”

    葛二娘没理她,利索地把摊子收了,直往县衙去了。

    因为葛二娘去的时候太晚,县衙已经关了门。葛二娘就在县衙附近找了个老旧的破庙,将就着睡了一晚,第二日天刚亮,就起床去县衙报官去了,她要状告她儿媳谋害她的丈夫莫老三和儿子莫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