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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七皇子要回京了?

    王善泉回道:“善泉不知。”

    王永年冷笑:“好个不知!你现在胆子越发大了,那教习嬷嬷是你姑母亲自请来去教那秦六规矩的。你却因为教习嬷嬷对秦六严厉了些,就去绑了那嬷嬷的孙女,还把人家孙女的常用衣物打包扔到教习嬷嬷面前去威胁人家。你这所作所为,是要公然打你姑母淑妃娘娘的脸吗?那以后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

    王善泉忙道:“善泉不敢!善泉只是看秦六身体虚弱,受不得那婆子磋磨,便给婆子提了个醒而已,并无打脸姑母之意!”

    “可你这些作为在你姑母眼里就是在打她的脸!你可知道,今日上完早朝,你姑母就派人把我请到淑宁宫,好一顿阴阳,说你被那秦六使了狐媚之术,竟不顾姑侄之情,直接恐吓她亲自请来的教习嬷嬷,这是根本不把她这个姑母,甚至是不把她这个淑妃娘娘放在眼里了!”

    “父亲明鉴,善泉绝无此意。”王善泉低头道。

    “善泉,往日你寻花问柳,耽于声色,不思进取,等等等等,这些我都不管,因为我觉得你还小,等大了懂事了自然就会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如今你已经二十了,已是弱冠之年,你那妻房沈氏,若是肚子争气些,你现在都该当爹了!你怎么还能这么冲动,干出这种色令智昏之事?”王永年越说越气,重重拍了好几下书桌。

    王善泉把头低的更下,闷声道:“儿子知错了,任凭父亲责罚!”

    王永年见自己儿子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看着确实是知错了,心下觉得安慰了些,念着这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到底还是不忍心继续罚下去了,便道:“既然已经知错,便赶紧起来吧!明儿个跟我一起进宫,你自己亲自到你姑母面前低个头认个错,你姑母就你这个一个侄子,到底还是不会真心与你计较的,到时候你再同你姑母多说几句好话,这事就过去了!”

    王善泉低声应是,又状似犹豫地道:“父亲,让秦六代替容止之女进宫之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儿子是真心喜欢那秦六喜欢得紧,实在不舍得就这么便宜了那个窝囊太子!”

    “你啊你!这么多年一事无成,就败在这个多情的性子上!”王永年恨铁不成钢地左手摔右手手心好几下,道:“那秦六有什么好的?这京城天姿国色的女子多了去了,何必为了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姑娘去得罪你姑母呢?再说了,这秦六,是我和你姑母辛辛苦苦费尽多般周折才打听到的非常有力的对付那老狐狸容止的关键人物,要是因为你一句舍不得就放弃这个偷天换日的计划,那我和你姑母这么久的心血不都打水漂了?”

    王永年说完,见自己儿子低垂着头,很是垂头丧气的模样,无奈地道:“这样,你去年不是心心念念要把盈翠阁的兰芝姑娘纳进门做妾吗?父亲准了!明日你就可以把她带进门来!”

    “父亲,我不要兰芝,我就要秦六!”王善泉抬头,迫切地道。

    “儿啊,听父亲的,这秦六不属于你,别再在她身上浪费什么心思了!父亲累了,你退下吧。”王永年摆摆手,不再看王善泉。

    “父亲!”王善泉高声喊道。

    然而王永年已经打定主意不再搭理自己儿子了,只一心翻阅着桌上的文书,头抬都没有抬一下。

    王善泉失望地起身,退出了书房。

    “听说了吗?七皇子要回京了!”

    “什么?七皇子竟然没死吗?”

    “哎呀,瞧你那孤陋寡闻的样儿,人七皇子不仅没死,还去了关北,找到了他舅舅镇北大将军,现在他舅舅派了镇北军的左前锋,也就是七皇子的表哥任家权,护送七皇子回京,那阵仗大的哟!可壮观了!”

    “你这说的有鼻有眼的,你一天天地也就在这庄子里待着,你怎么什么都清楚?”

    “哎,我有个远房表弟在关北军里面当差,正好这次被镇北大将军派着护送七皇子进京,他就悄悄给我送了书信,说到时候要聚一聚一起吃个酒呢!”

    “啪”的一声,一个杯子应声落地,惊得众人忙看向摔碎杯子的地方,正看到秦六面无颜色地立在墙边,那杯子在她脚边碎了一地,她却浑似没有察觉一点,只如同失了神一般的呆呆站着。

    众人忙低声恭敬道:“秦姑娘!”

    景明踩着众人的尾音落到秦六身边,着急地把秦六拽离杯子碎裂的地方。

    秦六被景明拽着,浑身好像使不上劲一样,竟顺着景明拽着她的力道摔到了景明怀里!

    “啊!”众人惊叫了下,被景明警告地瞪了一眼,纷纷避难似地告退了。

    景明紧紧搂住秦六,直搂到秦六回过身来,在他怀里挣了挣,景明才退开身子,告罪道:“属下唐突了!还望秦姑娘恕罪!”

    秦六浑不在意地瞥过他,朝着自己房间走去了。

    景明来到秦六房间时,就看到秦六坐在窗前,眼睛一直望着院子里,神情十分落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景明提了厨房刚做的桂花糕,看秦六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把桂花糕直接提到了秦六面前,道:“秦姑娘,这是厨房刚做的桂花糕,那些个丫鬟婆子们偷偷尝过,都说很好吃,秦姑娘要不要也尝尝味?”

    秦六好似没听到一般,仍旧静静地瞧着院子里。

    景明放下糕点,从秦六房间的衣架子上取了狐裘,仔细地给秦六裹上,道:“秦姑娘,下午风大,仔细莫要着了凉!”

    秦六终于回了神,望着院子,问景明:“在你眼里,我与那笼子里的金丝雀有什么区别吗?”

    景明低下头,并不回答这个问题。

    秦六嘲讽地笑了笑,伸手要掀开自己身上的狐裘,冷笑道:“不必这么小心,我这么条贱命,冻死了正好!”

    景明忙伸手按住秦六欲掀开狐裘的手,刚碰上秦六的手指,又缩了回来,道:“秦姑娘,身体毕竟是自己的。况且秦姑娘好不容易才从大牢里捡回条命来,还是该好好珍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