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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捧着你的项上人头去向太子告罪

    表妹昨日刚得知您受伤的消息就过来了,只是表妹为着舅舅的伤势实在是过于担忧与悲伤,孤担心您还没好,表妹又倒下了,便吩咐小全子先送表妹回去歇下了。”

    “唉,就知道是个不经事的!”容止叹道。

    “舅舅,也别这么说,表妹到底还小,又是个女孩子,乍一见到舅舅受了这么重的伤,难免会很悲痛嘛。”太子劝道。

    太子近侍上前,低声道:“殿下,丞相,要不要咱家现在去把表小姐请来?”

    太子望向容止,道:“全听舅舅的。”

    容止转过头,淡淡道:“不必去叫那个不经事的了,免得见到她气的我头疼!”

    太子便向近侍使了个眼色,示意近侍先退下了。

    待近侍退出帐篷外,太子才低声与容止道:“舅舅,您这次猎场遇险一事,

    瞧着实在有些蹊跷。孤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不日便会查到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容止忍着疼,道:“太子糊涂,还有什么好查的!七皇子刚回京,不说本来

    没什么根基,就是有了镇国将军府做依靠,那将军府在这京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能在猎场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你我下手的,除了淑妃和她背后的王家,还能有谁!”

    太子忙道:“舅舅,那咱们怎么办?这口气,肯定不能就这么咽下!”

    “必然不可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那淑妃最近不是有意收三皇子做养子吗?”

    容止眼神示意太子凑近些,才继续道:“你可以先......”

    太子听完,眼神一亮,恭维道:“还是舅舅老谋深算,孤这便派人去办!”

    “你真是胆子大了!主意也大了!连这么大的事都不和为父商量商量,便直接动手了!这要是没被人抓住把柄还好,万一被人抓住了把柄,你是要我整个户部尚书府都给你陪葬吗?”王永年怒斥道。

    王善泉跪在帐篷中央,低着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啊!”王永年苦口婆心,“你娘走得早,为了你能好好地长大,我甚至都没有续弦!我院子里那几个侍妾,那个侍寝完不是要喝一碗避子汤的,我都这么地为你着想了,可你呢?从前花天酒地、不思进取,现在则是阳奉阴违、性情乖戾,你这到底是随了谁了!”

    燕红在一旁劝道:“老爷,您别气坏了身子,依奴婢看来,公子还是被秦六那个狐狸精蒙了心,奴婢听说昨儿个清早,容丞相派人去请秦六,结果派去请人的丫鬟把秦六狠狠羞辱了一番,后来在容止的帐篷,秦六也被容止训斥了一番,奴婢想着,怕是秦六找公子诉了苦,公子这一怒为红颜,就上了头冲动了。”

    王善泉抬头,冷冷地看着燕红在旁煽风点火,神色不明地微扯嘴角,终于开口道:“父亲,昨日并不是善泉心血来潮一时冲动,善泉本就谋划好了要在春猎之时给那容止一个下马威的,眼下他这伤势,也是在善泉的意料之中的。”

    “好一个早就谋划好的!怎么?早就谋划好的,不能与为父一起商量吗?甚至不能提前告知为父一声吗?这个家,到底是你做主还是为父做主?”王永年越说越气,直接甩手道:“这事为父是不会替你擦屁股的,若是不小心走漏,你就捧着你的项上人头去向太子告罪吧!”

    因为容止说过不愿意见秦六,所以秦六几次三番到容止帐篷外想要看望容止都被太子近侍挡了回来。秦六眼见着表面功夫做够了,便也不再积极地往容止帐篷赶了。

    不过虽然不用再去看容止那讨人厌的脸,秦六却也不能如刚来猎场时那般去外面逛,毕竟自己父亲重伤卧床,自己却在外闲逛,被人看到了实在说不过去。

    考虑到这些,秦六便整日在自己帐篷里待着,景明居然给秦六带了话本,这可让秦六好一番开心。

    秦六捧着话本坐在床头从天亮看到天黑,只在用膳时间稍稍休息下,用完膳,又立刻捧起话本读了。

    秦六在看话本看到一半时,秦六的帐篷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任佳茵站在帐篷外面冲着林书、景明二人慢慢地福了福身:“劳烦二位通报一下,镇北将军府三小姐任氏佳茵,求见容华小姐。”

    林书与景明对视一眼,景明使了个眼色,林书便进去禀报秦六了。

    秦六在帐篷内也听到任佳茵的声音了,还很是惊讶了一会,因为自御花园一面之缘后,秦六还没有再见到过任佳茵,都要把这人给忘了。可是任佳茵此时此刻来到秦六帐篷外,有这么直接报上名来,突然就让秦六想起了御花园里她对林苏的殷切。

    秦六挥了挥手,示意林书把任佳茵领进来,然后自己把话本塞到了枕头底下,又慢慢整理了下衣裳,见任佳茵已经进来了,秦六才慢慢地从床上起来,走到桌前,直接坐下,道:“任小姐见谅,容华生性惫懒,爱赖床,不是故意这么怠慢任小姐的。”

    任佳茵嘴角抽了抽,也不接秦六这话,而是直接道:“我今日听权哥说,表哥昨夜没有回帐篷就寝,今日清早还权哥还看到表哥从你帐篷出来,你们,你们昨晚做什么了?”

    秦六见任佳茵如此直接,忍不住笑了下:“任小姐这是来兴师问罪了?不说七殿下昨日并没有来过我的帐篷,就是他来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任小姐还能不知道会做些什么吗?”

    “好不知羞耻!”任佳茵气道,“这京城的小姐,竟是如此寡廉鲜耻吗?”

    秦六敛了笑容,一字一句道:“任小姐,京城的小姐是不是寡廉鲜耻我不知道,但是你们关北的人,都是这么张嘴就污人清白的吗?就凭令兄一张嘴,就造谣七殿下昨日在我这里留宿,这不仅没有把我这世家小姐的闺誉放在眼里,更是没有把七殿下的皇室尊严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