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
沈确看着程十鸢。
想到昨天她仅仅是一挥手就打散了他的全力一击，不费吹灰之力。
“那你现在是什么等级的实力？”
异能有一到十级之分，她的实力至少在他之上，甚至比他还要高很多，十级异能者也许都不足够描述她现在的实力。
“我的等级啊……”
程十鸢沉吟了半晌，神情有些迷茫和尴尬。其实她也不知道她现在算是什么等级。
“我们灵修分为旋照，开光，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这十一个大境界，每个大境界又分为初、中、高三个小境界。”
“我现在已经突破了最高的大乘境，按理说我是要飞升到上界的。但是现在……”
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沈确没能听清。
“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突破了大乘境，是这里最强的灵修就够了。”
她知道修炼是没有止境的。
飞升到上界之后才能知道大乘之后是什么，可是现在这里只有精神力和异能。
异能……！
“沈确。”
程十鸢茅塞顿开。
她觉得自己之前被思维限制住了。
一直以为星际世界不是上界，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不就是上界吗？
比她最初待的蓝星更加高纬度更加高科技。
既然她能让这里的人修习法术成为灵修，那她为什么不可以成为异能者呢？
沈确是SSS级的精神力，还鉴定出了是天脉拥有者。
那她也是天脉，还是突破了大乘境的最强者，那她的精神力会不会也是最高级，她是不是也可以能为异能者？
沈确见她的表情一变，盯着自己看的眼睛锃亮。
“怎、怎么了？”
程十鸢其实长得很漂亮。
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显得气色很好。清澈明亮的瞳孔，柳眉如远黛，睫毛卷而翘。双唇如玫瑰般娇艳、不点而朱。
忽闪的眼睛，莹润透亮，看上去很好哄骗的模样，让人生不出一丝防备感。
身形并不高挑，反而有些娇小。
穿着一身看似很繁复缥缈的青色纱衣，被腰带束着的腰盈盈一握，或许都不及他两只手，仿佛一掐就会折断。
她的手也不大，看着小小的，在触碰到他的时候如同棉花般柔软，好像没什么大力气。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看似需要人保护的程十鸢，只手挡住了飞船，只手抵挡了他的一击。
是超越了他的强者。
甚至可以说是联邦以至于帝国里的最强者。
也许，没有人会是她的对手。
而这样的强者，若是友方那便无妨，可若是敌人……就太可怕了。
“喂！沈确！”
程十鸢看他盯着自己发呆，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想什么呢？我刚跟你说的话你听见了没？”
沈确回神，敛下眸底神色。
“你说什么了？”
程十鸢就知道他没听见，光顾着发呆了。
“我说，你能不能鉴定我的精神力，我想成为异能者。”
“你想学习异能？”
沈确微微睁大了眼睛。
“对，不能吗？”
“不是不能，”他看着她的眼神很沉、很复杂，“你已经突破了大乘境，比我这个九级异能者厉害很多，应该没有人会是你的对手，你其实没必要再学异能了。”
程十鸢晃了晃食指，“你错了。”
“和学习一样，修炼也是永无止境的。我的对手从来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她视线放远，望向遥远的天边。
“我是突破了大乘境，但是大乘境之上其实还有更强者，可是我现在没法知道。
所以我得另辟蹊径，你们的异能对我而言是全新的领域，也许会让我的修为更上一层楼，我想试试。”
“我想看看，即使我在这里，也能发现一片新的天地。”
她的话，让沈确醍醐灌顶。
如果说在这之前，他想成为灵修只是想搞清楚这个神秘而奇怪的女人身上的秘密。
但是现在，他有了新的目标。
那就是变强。
“可以鉴定你的精神力，但是需要的设备这里并没有。”
程十鸢一听。
“那要去哪里鉴定？哪里有装备？你那艘飞船上有吗？”
沈确摇头，“没有，要回到我来时的主星才行。”
“那我现在就想去。”
程十鸢迫不及待地想立马就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并开始修炼。
“没法去，”
可沈确的话，给她浇了盆冷水。
“飞船坏了。”
程十鸢：早知道就不用剑劈开了。
“那你怎么回去？你要一直留在这里吗？”
虽然她很想沈确留在宗门，但是从他能独自开飞船到他SSS级的精神力以及九级异能者的身份，她就知道他不会是普通人。
他在他说的主星上，肯定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他不会永远留在这里。
沈确知道程十鸢的聪明定然会猜到一点。
他也不藏着掖着。
“我已经通知了我的部下，他会来接我，但是需要一定时间。”
他说谎了。
其实要让副手来接他，那就是几个空间跳跃的事情，很快就能到。
但是现在他还不能回去。
“哦。”
程十鸢点头，
“那只能等到你部下来接你的时候，我才能鉴定精神力了。”
她躁动的心只好平复了下来。
沈确看见她有些沮丧的表情，心一动。
“其实想鉴定精神力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就已经把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程十鸢顿时抬头，眼睛紧盯着他。
“什么？什么方法？”
沈确有些懊恼，可是他都已经说了那也必须得说下去了。
“这个方法不能准确地判断出你的精神力等级，但是能根据我的精神力和你做对比，估计出你的精神力大概在哪个等级。”
程十鸢：“所以是什么办法？”
沈确对上她的眼睛，“让我的精神力进入你的精神力海。”
也就是——神交。
“进入我的精神力海？”
程十鸢思索了下，
“你说的精神力海和我们所说的识海应该是一个东西吧，你知道让别人的神识进入自己的识海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