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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兵出玉门,战端再起

    话说两头!

    宋小鱼去了黑龙台面见了陈校达,碰巧看见老上级卫德立,两人热情的闲聊几句,宋小鱼就打算回临安主持工作。

    陈校达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小盒子,对宋小鱼说:“桌上的东西,顺便一起拿走。”

    宋小鱼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大叠银票,金额高达五万两之多。

    宋小鱼有些纳闷,陈校达怎么突然间给他这么多银子?

    “这是今年的保银,本来年底给你的,正好你来了,大哥就提前给你了。”卫德立抢话解释道。

    五万两银子对曾经的宋小鱼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但现在已无法引起他的太多关注。

    然而,这笔钱的意义非凡。

    他已经离开了安阳黑龙台,但陈校达仍然给他分红利。这意味着他并未被对方视为局外人。

    卫德立嘿嘿一笑道:“大哥的心意你就拿着吧,如果在文官那边待的不舒服,安阳黑龙台第三把交椅随时给你留着。”

    卫德立意有所指,此前宋小鱼刚刚被余德海陷害,差点成为阶下之囚,卫德立对文官那群只知心机算计的人没有丝毫好脸色。

    “卫大哥,无论兄弟在哪里,安阳黑龙台都是我的娘家。”宋小鱼很是感动,收起银票,踏着傍晚的余晖,匆匆离去。

    “小鱼如今越来越有出息了,大哥,你说要不要给他安排个亲事,整天一个人,独来独往,也不是个事。时间久了,恐怕会影响他的仕途。”卫德立低声建议道。

    陈校达从如山的公文中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略微沉思片刻,也认为有道理,说道:“这是你提的,你去张罗,我不知道。”

    陈校达非常清楚,若是自己牵线搭桥,将宋小鱼安排妥当,家里的那位飞跟自己闹腾不可。

    因此,让卫德立来担这个坏人比较稳妥。

    卫德立靠近陈校达,小心翼翼地低声说道:“大哥,我发现星儿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滚出去!”陈校达大声喝道。

    卫德立吓得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办公室,边跑边喊:“大哥,你要考虑一下,现在这世道,哪有稳健的公职?”

    陈校达沉思片刻,继续低头批阅公文。

    “让小鱼过年回来吃饭!”过了许久,陈校达的办公室里传出这样一句话。

    卫德立闻言大喜过望,看来这位老古董终于开窍了。如果这次做媒成功,他们将真正成为一家人,小丫头肯定会好好感谢自己的。

    在临安的深冬,一切看似宁静,然而,大魏的北方边境却暗流涌动。在广袤的雪域上,一支冗长的队伍若隐若现。

    这支队伍绵延不绝,宛如一条在雪野中游荡的巨蟒,身上流淌着冷酷与杀意。

    士兵们身披铠甲,背负辎重,他们的面容如同雕塑,毫无表情,只有凛冽的杀气在无声无息的冬风中弥漫。他们如同被无声的命运驱赶着,紧紧地跟随队伍前行。

    玉门关的了望台上,哨兵发现了这支队伍。号角声在寂静的雪地上猛然炸响,如同野兽的咆哮,瞬间打破了沉寂。

    随即,数百匹战马如狂风般卷出营区,急速冲向那支雪域中的队伍。

    队伍前方的伺候者发现来人,僵硬而机械地打出手势,示意来人止步。伺候冷硬的面孔上目光如刀,刺向来人。

    “来将报上姓名。”伺候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

    "在下南宫瑾,特此前来迎接李将军。" 来人沉声说道,声音中流露出坚定的决心。

    伺候闻言,挥手示意其余人止步,自己则上前一步,冷然道:"你随我们来,其余人在此等候。" 他的声音在寒风中回荡,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南宫瑾微微点头,随即跟上伺候,往军队后方疾驰而去。

    "将军,我们已经抵达玉门关。南宫将军正在前方等候。" 伺候飞身下马,在队伍中间的一辆马车前单膝下跪,汇报情况。

    "南宫啊,你小子还没死呢。" 马车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威严又有些俏皮。

    "卑职愿以这副残躯,为帝国尽忠职守,不敢乱死。" 南宫瑾恭敬地回答,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有种面对下山猛虎的感觉,说话都小心翼翼。

    马车的窗帘被掀开一角,显露出一个中年人的面容,此人剑眉星目,脸色冷峻,他温和地说道:"能够拖住北齐三十万大军一年之久,你已经完成的不错了。现在,玉门关交给本座,你们回京修养吧。"

    说着,窗帘重新合上。

    仅仅是听到车内之人“不错”的评价,南宫瑾就激动的双眼泛泪,他紧紧握拳,感慨道:“能得到将军如此赞誉,我南宫瑾纵死无憾。”

    他注视着队伍缓缓前行,心怀渴望,策马追上,在马车前低头道:“卑职还有个冒昧之请。”

    “既然你都觉得冒昧,那就不要说了!”车内飘出一句懒洋洋的话。

    “将军,我的战友们在这片土地上全部牺牲,卑职无颜独自回去,希望能留下来,与将军并肩作战,纵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前卒,我也心甘情愿。”南宫瑾诚恳地说道。

    “回去吧,给玉门关塔卫留个种。”车内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来了,这笔血债由本座来扛。”

    说罢,马车瞬间加速,消失在视线中。

    南宫瑾眼中满是无奈和遗憾,他看着那支队伍远去的背影,百味杂陈,他很想留,但无法抗拒军令,只能遗憾的叹了口气,默默地收拾队伍,远离关口。

    在银装素裹的平原上,一只雄鹰翩翩掠过,最终栖落在金庭山的一处屋檐上。这位穿着貂皮的男子小心翼翼地从雄鹰的利爪中取出一个信件,扫视一眼,他的脸色顿时大变,疾步匆匆地向议事厅跑去。

    北齐金庭山,临时议事厅设在一片简朴的帐篷之中,几个老人围炉而坐,炉上烧着雪水,谈论着来年的形势。

    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袍服洗得泛白,面容黝黑,带着一些北齐地域特有的高原红,在路上遇到只会被人认为是地道的老农民,透着淳朴。

    坐在首位的质谱老人,面容刚毅,黝黑的皮肤上布满褶皱,双手的老茧显示常年参与劳作,皮肤已经微微龟裂,两鬓已被岁月摧残的有斑白,恰恰是这种质谱的气息,反而令人肃然起敬。

    若张炳文在此,定能认出这位质谱的老头,正是北齐谍报组织的首脑,代号“钓叟”。

    在北齐谍报界,有两个如雷贯耳的人物,一个是创立北齐谍报组织的钓叟,另一个就是愿者上钩的“黑鱼”,黑鱼是北齐皇室血脉,为结束战乱,自己主动请缨,千万大魏潜伏。

    下首位的一位老人,头戴毡帽,身穿朴素的衣裳,他沉稳地说:“冬季已至,北方的道路被风雪所阻,辎重难以大规模运输,因此,南方今年应该不会组织大规模的进攻。最新的情报显示,大魏的国策有所变动,似乎有意与我们止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