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掉原先的胆小害怕,站起身当即怒声质问。
“你一个太医院太医为何包庇妖妃,我们不过是对妖说话严厉了些,你便要重罚我们,好你一个太医院太医,难不成你是妖妃收买的人。”
江青震惊抬眸,面上因着急切涨得通红。
“你休要胡言乱语,明明是你们欺辱人在先,我不过是公事公办。”
见这边的动静引来不少人驻足,马脸太监当即朝身边的太监示意。
几个太监早就熟知马脸太监的套路,也不再争辩谁对谁错,跟着人一同附和。
“难怪你一来就要处罚我们,果然是想为妖妃出气来的,大家伙快来瞧瞧,我们不过是骂了妖妃几句,这人就要将我等交由管事责罚,心中当真没有鬼。”
“就是就是,妖妃是什么人大伙都知道,这太医却要为了一个妖妃为难我们这些没身份没地位的奴才,还颠倒是非,可不就是被妖妃那张脸那身段给勾引了吗。”
几人越说越起劲,就连阮黎如何在床上一步步引诱江青的事都说的有鼻子有眼。
说话含糊事实真相,半句不提他们欺压其他小太监的事,将所有注意力都引到阮黎与江青身上。
身边本就好奇围观的宫女太监窃窃私语,俨然信了几个小太监的片面之词。
“你们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欺负人,我和姑娘出手帮忙反倒被你们刁难,现在又合伙起来往江太医身上泼脏水。”
见周围围拢的宫人跟着对阮黎和江青指指点点,知了肚子都快气炸了,撑着腰努力辩解。
“这好像是太医院的江太医,我之前见过,不过怎么会和妖妃在一起的?”
“我知道我知道,听闻妖妃现在就住在太医院附近,难道这事是真的。”
有宫女兴奋说道。
“保不准就是真的,要不然谁会维护妖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早已下了决断,便是知了与江青如何辩解都无济于事。
人言可畏,这几个太监果然好手段,这般熟悉的套路,想必从前没少做。
阮黎眉心冷蹙。
“娘娘,是奴才该死……”
“公公莫要自责,这事我早已料到,发生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阮黎提前开口打断小太监的话。
“哼,我还是头一次见倒打一耙还如此顺溜的人,想必公公往日没少这般作为吧。”
阮黎从两人身后走出,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叫嚣最欢的马脸太监上。
见阮黎看向自己,马脸太监心中暗虚,这手段往日没少用来对付身份比自己高的人的身上。
尤其对付当初不受宠的妃子,自己仗着弱势的身份挑拨围观的宫女太监站在自己这边,更是借此没少获得好处。
“你,你难不成还想用妖妃的身份压我。”
马脸太监一脸嚣张。
阮黎摇头。
“公公既然说我们欺负你,那你到是具体说说我们是如何用身份欺压你的,难不成身后受伤的小太监是个摆设。”
知道阮黎心中的想法,身后小太监抱头呜呜哭泣。
“各位公公我错了,我回头拿了钱定全部上缴给你们,往后见到你们也绕着路走,你们别再打我了……”
见此,围观众人心中动摇。
“看那小太监的反应也不像是装的,难不成真是这几人打的。”
“这几人我见过,往日没少在宫里头欺负人。”
有人低声附和,但声音很快就被淹没。
马脸太监一行人面上仍是嚣张。
“我们亲眼见到是你们将这小太监打成这样的,要不是如此,我们也不会出来说妖妃的不是,又挨江太医的责罚。”
“就是,这人明明是被你们威胁了才这般说的,否则我们一个做奴才的怎么敢动手打人,更何况我人多势众,都是我们亲眼所见。”
“姑娘!”
见众人又是站在几个恶人那边,知了紧张。
阮黎冷笑,对上无赖,果然是有口辩不清。
视线扫向远处,闹了这般久,该知道的人应当都知道了。
“发生什么事!聚集在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厉呵声从远处传来,整齐铿锵的盔甲碰撞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身着盔甲,腰间持刀的男子闻声朝几人走来,身后跟着同样带着武器盔甲的巡卫。
阮黎见过这人,当初蒋妃刁难时他就跟在迟劲庭身后。
见宫中的巡卫出现,原本围观看热闹的众人纷纷离开不敢在耽搁。
马脸太监几人也是面上紧张,正犹豫要不要跑。
“瑜将军,都是误会误会,奴才们不打扰您们办差这就离开。”
马脸太监殷勤讨好。
瑜擎视线从马脸太监脸上扫过,落在阮黎身上,神情微露诧异,他似乎懂了自己为何要来这巡逻了,脸上那叫一个复杂。
“站住,谁也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