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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聊了一会,玉漱得知苗栗的人马在离阳角城五里的地方驻扎,叫来管财物的王博,拨给苗栗两万银两,通知赫连昭代自己迎接苗栗的人马。

    “我也是逃犯,哈哈,在帝国的追逃名单里恐怕比你靠前,所以不便出面。”

    听玉漱解释后,苗栗忍不住笑。

    “钱不够再来找我,先把你的人在城中安置下来。你住外面还是住城主府都行。”

    玉漱拍着胸脯表示。

    苗栗:“我住城主府不会不方便吧?”

    “不会,后面空房间多着呢,一会让小倩带你,到后院挑房间,挑完了我让她派人给你收拾收拾,小倩是后勤主管需要什么你就找她,我就不陪你了。”

    玉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想到自己大嘴一张,就送出去两万银票,有点心疼。

    林帅是自己的准老丈人,据传苗栗与老丈人有一腿,如果传言是真的,苗栗就相当于自己的准丈母娘。

    林帅下狱的事他无能为力,但把苗栗招待好却能做到。

    再者,苗栗的两千人马也等于他自己的人马,花点银子有什么心疼的?虽然道理摆在那,但就是心疼。

    玉漱还有件事,他原本越狱之后,打算回家看看爹娘,因为收留了星空一族,带他们回阳角城,没回成。

    最近城里很多事离不开他,但无论如何,趁蛮族还没打过来,回家一趟,看看是否把父母安置一下,躲避战火。

    择日不如撞日,就是现在!

    ……

    苗栗把人马带进城中,安营扎寨,给每个士兵发五两饷银,吩咐后勤人员,埋锅造饭,好好吃一顿。

    这些士兵都是劫后余生,有些原本不是苗栗的部下。

    主力会战的时候,苗栗因为旧伤未愈,没有参战,阴差阳错成了这些残兵的一面旗帜。

    苗栗着重强调一下军纪,把指挥权交给副总兵,回了城主府。

    她急着把人马带进城,还没选自己的房间。

    城主府后院确实很大,小倩一一介绍,最大的是主房,玉漱住着。

    苗栗打量着小倩:“你也住在这么?”

    “我是当地人,偶尔回家,忙的时候住在这,就在后面。”小倩回道。

    “看样子玉漱对你很好啊。”

    小倩:“城主人非常好,原来我在城主府就是普通的丫头,上一任城主拿我不当人,城主心疼我,就让我主管后勤。”

    “哦。这间有没有人住?”

    苗栗手指主房侧面的厢房问。

    “没有。”

    “那我就住这间吧。”

    “是。”

    苗栗:“洗澡方便吗?”

    “方便。您如果有有需要我马上安排人给你送水。”

    “好,玉漱呢?”

    “城主不在,估计没走多远。”

    “你怎么知道?”

    “城主出远门会告诉我们。”

    ……

    小倩不知道的是,玉漱此时已在千里之外一个小镇。

    玉漱的家还在五里外,他没有直接回家,是因为他忽然想到自己两手空空,什么也没买,他要给家里买些吃食。

    小镇不大,玉漱走了好一会,才在小镇中心看见一个卖熟食的店招牌。

    他推门而入,店里只有一个和他年纪相仿,面容白皙的少女。

    “买五斤熟牛肉。”

    少女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玉漱:“呵呵,对也不对,我家就在前寨,但我一直在外面来着。”

    “我说怎么没见过你。”

    少女一边说话,一边切着牛肉。

    “哎呦,多了,六斤还多一点,行不行。”少女把牛肉放上称道。

    “多就多,没事。”

    “算你六斤吧,一斤一百五十文,一共九百。”

    玉漱手一捻,在储物戒里捻出来一张十两的银票。

    “哎呀,这么大面额的。”

    少女一边找钱,一边说话:“我叫许琴,你是前寨哪家的?那里的人很多我都认识呢。”

    “前寨玉家,我急着赶路,回头再聊。”

    玉漱出了熟食店,又买些糖果,雇了一辆毛驴车。

    没办法,穿越虚空适合远距离,五里太近了。

    ……

    玉漱出了熟食店不久,一个中年男子进了店。

    许琴问:“爹,前寨是不是有个姓玉的人家?”

    中年男子:“有啊,怎么了?”

    “是个怎么样的人家?”

    “普通山民,还能怎么样?你问这个干嘛?”

    “刚才店里来个少年买肉,说是前寨玉家的。”

    “不可能,玉家男孩还小,其他的都是闺女。他十多天前还来卖山货来的,玉宝华,我还不知道。”

    许琴:“对了,少年说他一直在外面来着。”

    “那也备不住,你一个劲打听他干嘛?”

    “守着店无聊嘛。”

    “是不是……我告诉你,下个月咱们家就搬城里了,你哥都把房子买好了,以你的条件在城里找个富人家的公子,一辈子吃香喝辣,可别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

    “爹……”

    ……

    玉漱穿过豆角架、牵牛花簇拥的过道,回到熟悉的小院。

    茅草屋依旧,只是变得矮小了一些,童年的记忆中高大的泥烟囱冒着炊烟,也没有那么高了。

    厨房里烟熏火燎,那是风向不对,烧火做饭,烟就会从外屋门借道。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倚着里屋门框,怯怯地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不速之客。

    玉漱:“妈!”

    正切菜的中年妇女从烟雾中转过身,揉了揉眼睛,呆呆地看玉漱,然后是震惊,难以置信的表情。

    “妈,我是玉漱啊。”

    “啊?是漱儿,漱儿回来了!”

    “太呛人了,玉婉,快把火撤了。”

    倚着门口的女孩熟练地低头,从灶坑里抽出一根冒烟的柴火,跑着扔到门外。

    玉漱:“我来吧。”

    “不用,快进屋。”

    玉漱妈麻利的摘下围裙,把玉漱迎进屋里。

    炕上坐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女孩。

    “那个叫玉芍,这个最小的叫玉兔。她俩你都没见过。”

    “玉兔?”

    “嗯,你爸起的,一个女孩叫玉兔,起的啥破名。玉婉、玉芍还可以,玉柱和玉婉在地里帮你爸干活。”

    他下面是玉婉,比他小三岁。然后是弟弟玉柱。

    玉漱把油纸包着的熟肉放在柜子上。

    “一点熟牛肉,在镇上买的,这个是糖果。”

    “花这个钱干啥,你坐着,我去把你爸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