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民老实回答:“昨晚送完你们之后,我直接回家了。”
田招弟在一边点头证实。走访了邻居,昨晚似乎听到了王会民、田招弟回家后不知什么事吵了一架,侧面证实了他昨晚在家居住。
询问王会民,了解到还是因为田招弟勾连外人谋取饭店一事,两人昨晚又叨叨了好久。
王会民带着马涛、楚歌去找田小春,奇怪的是,田小春昨晚没有回家。犯罪嫌疑直接上升。
走访、寻找田小春的路上,楚歌提出了质疑:“田小春长得比较瘦小,为人胆怯,不一定是骆冰的对手,更何况骆冰身边还有骆雪,如果杀手在杀骆冰的时候,骆雪不可能袖手旁观,即使不敢上去助力,肯定也会大喊大叫,惊动别人。”
“你说的有道理。”马涛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但是还是不能排除田小春的嫌疑,毕竟骆雪贪财,与田小春联手杀害骆冰的可能性还是有的,杀人之后,两人远走高飞。”
楚歌笑道:“师傅,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啊。”
马涛白了楚歌一眼,说:“不光想象力丰富,记忆力也很好,我想起来昨晚为啥打起来了,你问了一个禁忌的问题。”
“我好像也有印象。但是,打人不打脸,你也不能扇我耳光啊。”
“哼,骂人还不揭短呢。你揭我伤疤,还大把撒盐,不揍你揍谁?”
楚歌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离得稍微远了一点,才说道:“师傅,你也不能老是沉湎于以往的悲伤之中,这么久了,也该走出阴影了,站在阳光下不好吗?”
马涛停步不前,眯缝着小眼盯着楚歌,楚歌被看得心里发毛。
良久,马涛才说:“在阴影下待的时间太长了,受不了阳光照射。就这,还是这么黑,要是天天晒着,夜里一脱衣服,你就看不到我了。”
“哈哈,没想到师傅你除了猥琐,还知道幽默啊。半夜出来怕吓到别人,你就呲着牙,牙白,人们能看到。”
“你小子就是欠揍。”马涛伸手去打楚歌的头,楚歌灵巧闪开了。
“哎呀,师傅,头可不能打,可别打傻了。”
“傻了正好,听话也不乱问话。”
两人打打闹闹,一路走一路聊。
“你嫂子叫蔡丽。”马涛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楚歌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问:“什么?什么嫂子?”
马涛看着楚歌,再次重复:“我媳妇,就是走的那位,叫蔡丽!以后不要再瞎打听,瞎猜了。”
说完,又向前走了。
留下楚歌在原地发呆,不是王丽娟,是蔡丽,那么王丽娟到底是谁?还是没有说清楚啊。但是,看马涛现在的状态,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
找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有发现田小春的踪影,马涛两人只好先回客栈复命,顺便向全县发出追缉田小春的命令。
客栈工作人员也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住宿的人员中,有一位来自广东的客人不辞而别,倒是留下了房费和纸条,纸条中解释自己家中有急事,就匆忙离开了。
登记簿上登记的名字叫李江,因为骆冰、骆雪的原因,马涛对现在的名字都开始持怀疑态度。
不过客栈老板说登记的都是真名字,因为他们都是用户口证明信登记的。
李江,广东人,昨天半夜不辞而别,同一时间段,骆冰遇害、骆雪下落不明,有一定的作案嫌疑。
人是活的,说走就走,去哪儿找去?
徐宁倒是安排了几个人去火车站、汽车站围追堵截,现在还没有回信。
众人在客栈里正在一筹莫展,林溪骑着自行车匆匆赶来。
楚歌迎上前去,问:“林溪,你怎么来了?”
“徐队长呢,我有要事汇报。”
楚歌急忙引领她去见徐宁。
林溪看到徐宁,把一个纸条递给徐宁:“徐队长,这是一个老百姓送来的,估计对你们破案有帮助。”
徐宁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六个字一个箭头:
“骆雪,猎刃→州渠。”
徐宁抬头看向林溪,问:“送纸条的说什么了吗?”
“他说是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塞给他的。那个年轻人骑着一个自行车,行驶在咱们县到州渠的大路上,在一个十字路口,那个年轻人撞了他,年轻人似乎很急,给了他几块大洋和这个纸条,请他帮忙送到警察局,随后,年轻人又急匆匆骑车追赶了。”
“田小春?”马涛在一边提出,“会不会是田小春?难道他在追击凶手?”
徐宁不再迟疑,叫上刘浩,马涛和楚歌也跟着上车,四个人开车直奔猎刃县到州渠的大路上,一路疾驰。
“快点,再快点!”一路上,徐宁不停催促。
刘浩紧握方向盘,苦笑道:“头,我都把脚踩油箱里了,不能再快了。”
“少废话,看路,好好开车!”徐宁眉头都拧到了一起。“绝不能让凶手逃脱!”
近期,命案频发,虽然都及时侦破了,但是民众对猎刃县的治安情况意见很大。警察局压力也很大,如果这次能迅速破案,对打击那些宵小之徒,也算是一次强有力地震慑!
在猎刃县境内没有发现田小春的踪影,经过一上午的骑行,估计他已骑行了有一百里地,就他那个瘦小的身板,应该也是到了极限。
不过,大家还是佩服他的毅力,竟然能坚持这么久。
跨过县界,仍是没有发现田小春。徐宁命令继续向州渠县城进发。
终于,在州渠县城边上一个岔道口发现了有好多人在围观什么。马涛急忙喊道:“停车停车停车!”
徐宁不解道:“老马,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看热闹?”
“我感觉围观的应该是田小春。下车看看吧,即使不是,也浪费不了咱们多少时间。”
马涛一句话,让车戛然停下。
四个人下车分开众人,挤进去人堆,只见在地上躺着一个人,四肢抽搐不已,浑身都湿透了,旁边地上还躺着一辆自行车。
“嘿!老马,真有你的!还真被你猜中了!”
地上躺着的人正是田小春,此时他累瘫在地上,四肢因为过度劳累抽筋了。腿上也被倒下的自行车划出了一道口子,血水混合着汗水,顺着裤脚流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