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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质问为何不救我

    看着他们仨一脸懵圈的表情,我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伸出手指着他们,怒气冲冲的问道:“我刚才喊救命,你们仨咋没人管我?”

    听到我的问题,他们仨再次陷入了懵圈状态。

    虽然寝室里没开灯,但借着月光,我还是看到了他们仨的表情。

    有恐惧,有迷茫,有不知所措。

    “哥们儿,你是做噩梦了吧?大半夜的,别(biè)整这吓人(yín)倒怪的行不?”

    “是啊,你嘎哈啊这是,让(yàng)你给我整的,我现在后脖梗子嗖(sóu)嗖(sóu)冒凉风。”

    “可不咋的?你那呼噜打的,跟特么电钻是的,róu~róu~的,要我说你就是睡魇着了!”

    他们来到我身前,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又看向我,随后七嘴八舌的对着我说道。

    “你们真没听见?”我有些狐疑的看向面前的三人。

    看到他们一脸无辜的表情,知道他们应该是没有撒谎。

    心中的不满与愤怒,此时也消了一半。

    听到我的话,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对着我开口问了一句:“兄弟,你确定不是你睡懵逼了??我们仨唠半天,你要真喊救命了,我们能听不见么?”

    另外两人此刻也是疯狂的跟着一起点头,表示他们也没听到我的呼救。

    而此时的我也是有些半信半疑了,毕竟一个人说没听到我的呼救也就算了,可三个人现在同时这么跟我说,让我也有些不确定,是不是我真的睡魇着了。

    至于说为什么是半信半疑,而不是确认我就是睡魇着了,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因为就在我跟那个一身是毛儿的玩意儿打的激烈的时候,他们仨的聊天内容,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想到这儿,我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三人。

    随后便开口将他们三个聊的内容都说了出来:“你们仨刚才唠嗑,说学校后边儿的红蜘蛛网吧老板今天特意在墙上安了个背投,网费也便宜了。”

    随后我又伸出手,指了指旁边另外一个人说道:“你说英语系有个叫刘雨琪的女的,要跟你搞对象。”

    “你俩说他吹牛逼,对不对?”我指了指另外俩人。

    三人听到我的话后,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就在他们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我却突然感觉到胸前有些不对,一股凉飕飕、火辣辣的感觉袭来。

    我连忙低头向着自己胸口的位置看去。

    只见我那件白色的半袖T恤,此刻已然变成了一件红色破洞服,一道道破裂开的口子附和着血液,紧紧的贴在我胸口处的伤痕上。

    “嘶!”

    此时的我才感受到胸口处剧烈的疼痛。

    他们此时也发现了我的异常,顺着我的目光一同看向我的胸口,也是被吓了一跳。

    “卧槽,兄弟?你偷看女厕所让人逮着了??咋挠这鳖犊子样?”

    “卧槽!卧槽!这咋整的?”

    “这也不像人挠的啊....肉都翻翻个儿了.....我瞅着像猫挠的。”

    仨人见我胸前一片血了呼啦的,也是被吓了个不轻。

    我强忍疼痛,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看见没?这就是跟我干仗那玩意儿挠的,我喊救命,你们都没搭理我!”

    他们听到我的话,也都是一脸惊恐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从表情来看,我确信,他们应该是信了我刚刚的话了。

    “你俩干仗那么长时间,看没看清楚那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对啊,那玩意儿现在搁哪儿呢?(在哪儿呢)”

    “别还在这屋里呢吧?”

    三人一脸警惕的,借着窗外招进来的月光,在这本就不大的寝室里四处打量着。

    我看得出来,他们应该也怕了。

    “那玩意儿跑了,我瞅着个头儿不大,不像猫,有个大尾(yǐ)巴,俩眼睛绿幽儿幽儿的,刚才在我床上让我一脚踢下来了,在地上翻了个个儿,顺着窗户就窜出去了,跑的时候还特么回头瞅了我一眼。”我疼的咧了咧嘴,强抬起手指了指之前那个东西窜出去的窗户,对着不断四处打量的三人说道。

    听到我这么说,他们连忙朝着我所指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纱窗上有个大窟窿!”

    “是不是山狸子啥的?”

    “扯瘪犊子,咱这也没山,哪来的山狸子?”

    仨人看着纱窗上被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破开的窟窿,不断的研究着。

    而我此时,却是有些疼的扛不住了。

    可能是之前与那东西搏斗的时候,肾上腺素分泌,让我根本没有感受到疼痛。

    现在大概是过劲儿了,反正我当时是疼的差点拉(lá)拉尿。

    “我说哥几个,咱能不能先把我送医务室去?我特么快挂了......”对着依旧趴在窗户上研究纱窗的哥仨,我勉强出声喊了一句。

    随后便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我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浑身被缠满了绷带,而跟我一个寝室的那仨哥们儿,则是在我身边的另一张病床上,正蜷缩在一起,睡的正香。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一丝鲜红从绷带下渗出,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尿尿去啊?”

    一道好听的女声突然从门口传来。

    我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女校医正站在门外。

    她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挣扎着准备起身的我。

    “老师。”我看着女校医,有些腼腆的对她点了点头,嘴里也小声的叫了一声。

    “小伙儿,你身上的伤啥玩意儿挠的?”那名女校医见我说话,自来熟一般的迈步走进病房,对着我开口问道。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开口对着她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啥,昨天晚上我在寝室睡觉,就有个东西钻我被窝里去了,要不是我一把给它按住了,我合计那玩意儿还得咬我几口。”

    “嗯,昨天晚上我看见你的伤口了,挠的挺深,但不至于缝针,刚才给你上了点药,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没啥大事儿,一会记着去医院打个破伤风、狂犬育苗之类的。”听到我的回答,女校医点了点头,大概是我满足了她的好奇心,随口对我吩咐了几句后,就准备转身离开病房。

    我‘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走到病房门口的女校医此时却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