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少年终于卸下防备。
姜九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手法愈发轻柔。
“轻……点……”
少年闷哼一声，腹部的肌肉微微痉挛。
她也没用力呀。
姜九微懵。
少年嘴唇殷红，玉齿咬着下唇，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姜九秒懂，扫了一眼少年隆·起的……
年轻人，果然是血气方刚。
“好~”
姜九点点头，立马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上药的手法愈发轻柔，甚至带了些挑逗的意味。
可是长垂的袖子却晃来晃去，轻轻拂过隆·起。
异物的摩挲，细密的快感如电一般，穿过四肢。
少年不想要暴露出自己的不对劲。
身体悄悄地往后挪动，想要逃过摩擦。
可是姜九怎么会让他如愿呢，于是步步紧逼。
“拂衣哥哥，舒服吗？”
姜九起身，凑到少年的耳畔。
灼热轻柔的呼吸穿过耳孔，直达灵魂。
战栗从灵魂升起，蔓延全身。
少年重重的喘息一声，最后归回平静。
一股浓郁的清冷兰香在屋内爆发开来。
姜九嘴角微勾：“拂衣哥哥，小九上好药了，去院里洗手。”
少年埋在被褥里，手指还在轻颤，一双耳朵红可滴血。
“主上，他动情了，是不是可以取琉璃心了。”
寒陵手中捧着水囊。
灵水划过少女纤细的手指，流过匕身，最后滴落在地上。
姜九皱眉，洗掉手指上的黏腻药渣，还有匕首上的血。
“动情？不过是男人间的胜负欲罢了。”
寒陵摸了摸鼻子。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舔狗，却突然不将他放在心上。”
“他会恐慌，会生气，这不是爱，而是胜负欲在作祟。”
“人总是这样，从不珍惜自己所拥有，而得不到的，永远会在心中骚动不安。”
姜九掸了掸匕首上的水。
不过她不反感，少年对他产生胜负欲和占有欲。
寒陵心头一抖，咽了咽口水。
“主上，我不是男人，是你的姐妹。”
姜九挑眉，用匕首拍了拍寒陵的肩膀，走入屋中。
少女抱着棉被走入屋内时，少年的脸上的红晕已然褪去。
不过修长睫羽上的泪珠，无一不昭示着方才发生了什么。
她正准备将被子在地上铺开时，少年开口了。
“你睡床，我睡地上。”
姜九将被子放在床榻上。
“拂衣哥哥，你身上有伤，不能睡地上。我们一起睡床吧，一人盖一个被子，没有关系。”
少年沉默不语，面露纠结，他从未和女子同床共枕过。
“如果不行，我去秋姨家挤一晚也行。”
沈清尘冷声道：“不行！”
“就睡这里吧，如今夜已深，打扰秋姨也不好。”
比起自己，他更不放心那个阿旭哥哥，一看就会心怀不轨。
小姑娘这么单纯，被骗了，只怕还笑着人贩子数钱呢。
姜九点点头，利落地爬到床的内侧，铺好被子，抱着小枕头，躺了下去。
少女的柔软，清甜的药香，围绕在身侧。
沈清尘手指一僵，默念了一遍清心咒，吹灭了油灯。
姜九睁着眼睛，望着床幔。
月光从窗外散入，仿若浮着一层天河的水。
她有洁癖，本以为今夜是一个不眠夜。
却没有想到身侧清冷的兰香，让她的心渐渐静了下来，然后睡了过去。
***
曦扶柳芳，绿肥红瘦。
姜九睁开了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滚入了少年的被窝。
她宛若一只树袋熊，挂在他的身上。
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脚·跨在那劲腰上。
而少年的睡姿却很好，双手交叠在胸口，发丝都不曾乱一分。
除了颈下的衣襟，被少女拉扯开，露出半片精瘦的胸膛，和一截冷玉一般的锁骨。
旭阳翻入窗棂，在少年的睫羽上，勾勒出淡淡的金色，宛若被亵渎的神明。
姜九撇了撇嘴。
凭什么她像是吸人精气的妖怪。
沈清尘却像凡心不动的唐僧。
不爽。
想弄·乱他。
她翻身而起，坐在少年身侧。
要从哪里下手呢？
姜九轻轻一拨拉，少年里衬裂成了两半。
绝对是轻轻一拨拉，轻白剑可以作证。
屋梁上，轻白剑上下晃动，剑身敲打屋梁，抗议！
可是声音皆被禁制所拦。
屋下，登徒子还在对主人上下其手。
少年的肌肤很嫩，很白，宛若昆仑的冰雪，不染一尘。
冰雪之上，殷红一点，很小巧，手感一定很好。
姜九想。
她从不会委屈自己，特别是在这方面。
于是，她伸出手，轻轻一戳，果然，手感很好。
少女眼睛微眯，宛若餍足的小猫。
下一秒，她的手腕便被修长的手抓住。
“小九！”
少年脸色冷若冰霜。
“拂衣哥哥，我错了！”
“刚刚我被一只色鬼夺舍了，差点小命不保。”
“幸好拂衣哥哥，你把小九的魂魄勾回来了。”
少女油嘴滑舌，胡乱编了一堆理由。
沈清尘脸上的冰霜却消退了些许，松开少女。
“这个世上没有鬼。”
少年欲穿上里衣。
可是，两片白色的碎布料，从他的指尖滑落，掉落在地。
沈清尘：“……”
姜九：“……”
她尴尬一笑，脑袋卡秃噜皮了，冒出了一句话。
“死的人多了，也便有了鬼。”
沈清尘手指颤抖，心中怒气喷涌。
“可是人的心中有鬼。”
“小九，色字头上一把刀。”
姜九望了望屋梁，如玉一般的长剑直指姜九的脑袋，很渴望削下她的脑袋。
应该是一把剑。
姜九想。
沈清尘神色严肃。
“小九，有些事情，别人不曾与你说过，可是我却要说。”
"有些行为，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才能做。"
姜九歪头：“比如？”
沈清尘咬牙：“比如亲……吻，抚……摸……”
她不懂礼义廉耻，他可以教她。
少女靠近少年，少年步步后退。
姜九冷笑，昨晚不知是谁，在她抹药的时候，舒服地·喘·了一刻钟。
如今不过一夜，便翻脸不认人。
少女面色冰冷，可是嗓音却是十足十的软糯：“可是，我真心喜欢拂衣哥哥啊~”
羽毛拂过心口，少年手指一颤。
闭眸，默念清心经，再次睁眼，心中一片清明，宛若明镜台。
“小九，你还小，不知情爱为何物。”
“你是个好姑娘，日后也会遇到更好的夫郎。”
沈清尘道：“你不必将心思放在我的身上，我们永远都不可能。”
滴——您的好人卡已到账！
姜九气笑了。
屋内一片寂静，小姑娘一向聒噪，此时却沉默了这么久。
他的语气太重了？
沈清尘手指微蜷：“今夜镇上的灯火会。”
少年这会儿磕磕巴巴了。
“你……不是想去么，我陪你。”
很好，知道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姜九软软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