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姜九愣了愣。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
却让人听了怪阴阳的。
姜九笑了笑：“我为何要追？”
男子却未再开口说话，将那灵药羹吃干净了，便离去了。
姜九望着那一口未动的药膳，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啧，脾气真大。”
寒殁嘟囔了一句，“那还不是主上你宠出来的么？”
这身份虚实都还没有弄清楚呢。
姜九手指在桌案上轻点，斜睨了寒殁一眼。
“你说什么？”
寒殁咳嗽了一声：“属下什么都没有说。”
姜九道：“既然咳嗽，就将这药膳吃了。”
“主子，我不喜欢吃甜……”
冷冷的目光一扫，寒殁将那半句话立马咽入腹中。
“多谢主上体谅。”
寒陵从窗外跳进来，便看到寒殁正在乖乖吃药膳的模样，有点惊讶。
寒陵将目光转向姜九：“主上，查到了。”
姜九的势力主要分布在南方。
自从释莲教在北方开始活跃起来，寒陵和寒泷二人便被派去了北边建立据点，时刻盯着释莲教的行动。
寒陵是姜九手上最锐利的一把刀。
没有必要，姜九不会让他脱手调查此事。
“昆仑派的那名圣子，的确不对劲。”
姜九挑眉：“冒牌货？”
寒陵点头：“那位圣子这一年都待在昆仑派，要查真伪的确有些难。”
“不过好在一场西洲盛会，露出了许多马脚。”
“那人使得虽然是昆仑的剑法，可是和清……尘公子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寒陵看了姜九一眼，见她神色不变，不像是被这个名字影响了的模样，继续开口。
“骗过常人也就罢了，我曾经和清尘公子打过，一看便知真假。”
寒陵皱眉：“可奇怪的是，那人的容貌，就是清尘公子的容貌，没有易容，没有幻术。”
姜九悠悠地问，眸光落在窗外的玉兰上。
“昆仑派清楚此事吗？”
寒陵：“属下不确定。”
姜九问：“昙成呢？”
“昙成本名房三芮，是房洞和一个青楼妓女生的，不受家族重视。”
“只是三年前，他开始和一个黑衣人联系。在那人的帮助下，他开始豢养仙奴。”
“仙奴须有豢养之法，如何调教，如何控制，如何买卖，都是学问。”
“据属下调查，那人不仅仅给了昙成豢养之法，还给他送了一批好货。”
姜九眼睛微凉：“好货？”
寒陵脸色十分不好：“那批货是三年前的七月份送的，十几个容貌不俗的少年，具体身份属下没有查到。”
“只不过这批货中，有一份来自毒煞峰。”
女子手中的毛笔应声断裂。
“毒煞峰？”
姜九冷笑：“人都死了还能送货。”
寒陵道：“当年有一人未死，名少壶。”
“而且这三年来，寒十卫一直在调查招阴阵一事，查到……白暮曾多次在毒煞峰逗留。”
姜九一双眸子墨色涌动：“你觉得昙成背后之人是谁？”
寒陵道：“和主上有仇的势力，不多。”
“站在昙成和少壶背后的，是同一人，皆冲着主上而来。”
姜九：“昙成不是想要办一场拍卖会么？”
寒殁点头：“他想要主上帮他扩大声势，多引一些势力入拍卖会。”
姜九眼睑微敛，“既然他想，那便全力助他，声势越浩大越好。”
“饵料丢了下去，贪吃的鱼自然就会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