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手指修长,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
姜九一愣,怔怔地望着男子的手指。
沈清尘又道:“清尘如此,主人的心,疼么?”
姜九点头,声音微涩,“很疼。”
两颗心,都在疼。
望着入骨的刀伤,姜九的心很胀,很酸,也很疼。
姜九将一颗灵丹捏碎成粉,洒在狰狞的伤口上,尽量舒缓嗓子的涩意,“所以,日后不要随意糟践自己的身体。”
她展开轻柔的白纱,小心翼翼地缠上少年的手臂。
“我救了你,是你的主人。你要记住,你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是我的。你日后若再随意糟践,我便重重罚你……”
姜九还未说话,就被男子重重地抱入怀中,仿佛要嵌入血肉。
他抵在她的耳边,轻喃道:“如此我便满足了。”
只要她肯心疼他,即便不是心上人,又如何呢。
他本不该肖想过多,这样便够了。要太多了,便什么都没了。
沈清尘声音太小,带着点点气声。
姜九问道:“什么?”
沈清尘轻而密的长睫微微颤动,声音带着些许软:“奴好热,好难受,可是尊上不在。”
男子微压的声音,尾音微微勾起,宛若幼兽的爪子,轻轻
在姜九心口抓挠。
“那只蛊在筋脉中乱动,奴只是想要挖出来。”
姜九取出一颗丹药,塞入沈清尘口中,“若是能挖,还需要来此地?”
男子灼热的呼吸在耳边喷洒。
她听到他说:“没有尊上,我被欲蛊折磨之时,皆是这般做的。”
“欲蛊发作的时候,昙成便会将我送给一些女客。我只有划伤手臂,痛楚压住热意,才能保持清醒。”
姜九心口一揪。
昙成好的很,凌迟都是便宜他了。
她捧起沈清尘的脸,吻了吻他眼角的那颗小痣,“以后不必这般了,我会一直护着你。”
酥麻从眼角扩散,遍布周身,沈清尘手指微颤,问:“一直护着?”
姜九点头,眸光坚定:“一直护着,一辈子护着。”
沈清尘将姜九紧紧地搂入怀中,长睫遮住眼底翻滚的雪色,“好。”
姜九清了清嗓子,在屋里放置了一张床榻,柔软绒白的玉榻,在黑色的藤蔓中格格不入。
姜九递给沈清尘一套雪白的里衣,“衣服脏了,换一身。”
沈清尘接过里衣,却轻轻“嘶”了一声,“手很疼。”
姜九望了望男子苍白的唇,心中泛起点点刺痛,仿佛被细针扎入。
“那你闭眼,我给你换。”
沈清尘眼中浮现一抹笑意,点头。
姜九扒.去染上灰尘的衣服,那线条分明的躯.体便出现在眼前,一览无余。
虽然看过许多次,但是自己扒,盛满了拆开未知的惊喜感,宛若打开潘多拉魔盒。
肌肤的点点热意从指尖传递,滋生出丝丝燥热之意,流入四肢百骸。
姜九收回手指,蜷入掌心。
不能碰!
要克己守礼!
姜九深吸一口气,快速给男子换好了衣服,“好了。”
沈清尘睁开眼,道:“后颈好硌。”
“有么?”她明明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