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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到闹铃声响起,我就醒来了,走到窗前伸个懒腰,打个呵欠,感叹道五星级酒店就是住得比道观舒服,以后这早起的习惯,要调整过来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前台,很快来了几人,将早餐放在桌上,说了句慢用,他们就出去了。

    刚吃完早餐,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不用想肯定是刘东来了,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布包,走过去打开房门,见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吓得我一激灵。

    “刘老板,走吧!”刘东点了点头,伸手想要帮我拿包,“没事,不用了。”

    “好嘞。”

    一路上,他那张嘴就没停过,问这问那的。

    “清明道长,我看你挺年轻的,今年多大啊?”

    “二十三,还有叫我清明就行了,别叫道长了,现在也不是道长。”

    “怕是家里人不同意吧,也确实,天下哪有父母会把孩子送上山当道士啊,哈哈!”

    “呵呵,那倒不是,这事说来话长,咱就不细说了。”

    “哈哈……你是本地人?”

    “刘老板,咱能不查户口吗?”

    “不问了~不问了。”他呵呵地干笑着,掩饰着脸上的尴尬,“你以后也别叫我刘老板,也怪生分,我比你大,叫我东哥吧。”

    我嗯了一声,这就是网上说的社交恐怖分子吗?山上待久了,一下子都不适应。

    小车行驶到了一片竹林中,翠路的竹子沿着小路排开,叶子低垂在中间相聚,形成了圆拱形,穿越过便看到了一栋中式别墅。

    刘东轻车熟路地停完车,就带着我进了别墅,坐着电梯上了三楼,电梯门打开后,眼前是个穿着青色旗袍的女人,刘东见她道了声“嫂子”。

    “跟我进去吧。”她瞄了我一眼,“这就是你说的清明道长。”

    “是的。”

    “跟我来吧!”

    刘东和她走在前面,我看着她的背影,黑色的长发随意地落在肩上,贴身的衣服,刚刚好勾勒出她的身形,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她转头与我的眼神对上了,到让我一下手足无措,感觉有种被偷窥抓包的感觉。

    “道长,这么年轻怎么就出家了。”

    “呃~生活所迫吧~”

    “嫂子,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本事可不小。”

    她停下脚步,发出一阵娇媚的笑声,眼神流露出一丝挑逗,右手缓缓推开了房门。

    透过缝隙望去,一张红花梨木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要不是刘东说他朋友五十二岁,以他现在这样子,谁第一反应不是个老头。

    我走到床边一看,他皮肤如枯木表皮,眼窝凹陷,头发稀疏发白,我双指在手臂一划,一点粘稠感,好似树干被割伤,涌出的白色汁液,

    我挡住左眼,用右眼扫去,一条条短而粗的黑色虫子,遍布在他体内,啃食着他的筋脉、血肉。

    这倒是让我一惊,按理说服用水灵子,一般代价就是容易被怨灵缠身,不可能出现被虫子啃食、皮肤干枯的症状,想来想去,多半是中了痋术。

    而且还是滇南无启一族的痋术,只有这一族,就是用死去的婴儿为灵媒,放入乌木黑盒封装,置于阴煞之地,每日将痋引放入口中,一百天后便奇毒无比。

    食用者确实可以容光焕发,返老还童,但是一周后,它们便会在其身体里产卵,吸收该人精气以供饲养者容颜永驻,一般两个月就会成干尸。

    “刘老板,你的水灵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大声吼道,吓得他们一愣,旁边的女人,赶紧走上来握着我的手,仰着头楚楚可怜的看着我,细声细语说:“道长,你一定要救救我先生啊!”

    刘东也反应过来,接道:“这……这我也不清楚,东西是雷哥要我去滇南取的。”

    我把手从女人的手中抽出来,她修长的指尖,从我手心划过,手中的瘙痒弄得我一激灵,心中骂了一声。

    “我尽力!”说完拉着刘东到了走廊,把我的猜想给他讲了一遍,“想来想去也就痋术可能性最大,不熟悉的人把当水灵子再正常不过了。”

    “道长,那现在该怎么办,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只能找到饲养之人,用他喂食的痋引,混合他的血服下,这样命还是可以保住的。”

    刘冬左手扶着额头,按着太阳穴,一筹莫展的样子,喃喃道:“这鬼知道去哪里找这人,当初去那边对接的,也是个中间人。”

    “联系一下他吧,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咱们也得准备去一趟滇南了。”

    我咳嗽了几声,刘东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珠子转了转,打趣道:“清明老弟,你放心,事成后定重金相谢!”

    他这样一说,我也不扭扭捏捏了,“总得说个具体数目吧!”

    刘东点了点头,进去跟女人说了几句,出来跟我比了个“十”

    “十万?”

    “你意下如何?”

    我故作镇定,说了句成交,于是我们便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