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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着山路一直往上行走,两边立着挺拔笔直的松树,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山下的水流,但声音却持续不断地回荡在山间,我们行至半山处,视线豁然开朗,低头望去一条玉带缓缓而流。

    眺望远方,山顶云雾缭绕,树木耸立,近看左边一侧,只有几株绿色植物,凸显出深灰色岩壁的寂寞,洞口错落有致的分散在上面,一眼看去只有道不尽的黑暗,诉说着毛骨悚然的故事。

    通过石头之间的缝隙,以及一旁开凿的狭窄道路,也能看出来,有些洞口被是人为封堵住了。

    “王姨,问你个事情。”

    “你说。”

    “应家村是在你家那片吗?”

    当我说出应家村这三个字,她眼神闪过一丝忧怨,但脸上仍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应家村还得在里边点,你看到了山底下的河流噻,往上游走三四百米的样子,便能看见一座木桥,过桥后,顺着河流往下再走十几分钟就到了。”

    我点了点头,对她笑道,“好的,谢谢了。”

    说完,她停在了一栋吊脚楼外,四周围着竹篱笆,吊脚楼藏在竹林下,只留出大门,对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山脉、云海。

    左边的篱笆旁,种满了绣球花,紫色的花朵已经呈枯萎状,但依然能感觉到花开时的盛况。

    我们走上楼梯,到了主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一张梨花木方桌后,王姨指着旁边的板凳,示意我坐下。

    “何老先生,他手骨折了,得麻烦您看看。”

    “这小伙怎么都没见过啊,你家远房亲戚吗?”

    王姨笑着摇了摇头,说:“他路过这里时,半照那丫头啊,以为他是坏人,一不小心把他手弄骨折了。”

    他拿起我的手,一顿操作猛如虎,咔嚓一下,“还好,伤的也不是很重。”老人施展他的手法后,我感觉手臂确实顺畅了不少。

    然后他打开柜门,拿出两块小木板,他的手扣着木板在我手臂两侧,接着将纱布绕了五六圈,“这个月得一直固定好,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彻底恢复还得要两三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你可别提重物。”

    “好的,麻烦了。”我扫了一下二维码,询问完价格,准备付款被王姨制止住了。

    “小赵,我来,毕竟这也是因我们而起的。”

    随后我将手机收了起来,也不打算和她拉扯,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等离开时拿点钱放到枕头下,毕竟也在王姨家白吃白住的。

    起身打算离开时,老中医喊住了王姨,他语重深长地说:“小王啊,半照你一直带在身边也不是办法吧,而且你就不怕她啊,我听别人说应家村死去的那几人,是她干的。”

    “多谢关心了,她就我一个亲人,不跟我跟谁啊。”

    我见王姨一路上面色沉重,出于好奇心问了一下,“王姨,应半照是应家村的吧?”

    她停下了脚步,语气沉缓,“是的,她本来叫应盼楠,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人都死板迂腐得很,她爸重男轻女,经常贬低殴打她,也是苦命的孩子。”

    “盼楠,盼男,呵呵。”

    “是啊,她爸死了后,我便把她带在身边,给她改了名字。”

    我听到这个故事,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为什么想到了林诗自杀,或许事情结束后,我去那栋大厦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