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村落,隐匿在白雪之下,走过饱经风霜的石拱桥,沿着坡一路向上,然后到了一片平地,停在一栋古朴的房子边。
孙彬打开木门,我们跟着他走了进去,来到楼梯上,他按了按开关。
“怎么回事啊!这么快就坏了呀。”他扭头一脸不好意思,“对不住了,这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光线不好,小心一点,走慢点。”
“没事。”
他家的房子大部分木制的,走在上面发出忽轻忽响的咯吱声,这种楼梯的扶手都涂成了红色,像血一样的深红色。
楼梯里只有从走廊透入一点微弱的光芒,我一只手扶着血红色的木质扶手,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走廊。
他走到了最尽头的房间,轻轻地打开了房门。
“当时客人睡的就是这间房。”
“听到戏曲声的房间?”
“是的,当时我只把上面三间房整理出来,下面腾出的房间,以前便是空的,放了一张床,但是也没有住人,平常都是锁起来,也不让人住进去。”
“你当时没觉得奇怪吗?”
“我回来的少,也没当回事,后来我爸妈去世了,整理的一些杂物便全扔到了那间房。”
我们走到房间,四处打量了一番,东方一点红查看着手中的罗盘。
孙彬接着道:“我以为和斜对面的戏台有关,所以把下面的那间房整理出来,想着远一点或许就听不到。”
“那戏台在哪里?”
孙彬走到窗口,拉开灰色的窗帘,指着左上角的方位,“那就是,其实我现在一想,感觉也说不过去,离那里还是有个五百米的样子,应该也是听不到的吧。”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东方一点红指着罗盘,“这个戏台可能确实有点问题从我进到房间,指针落到便是该方位。”
“行,咱们去看看下面的房间。”
“好的。”
几人又相继下楼,孙彬领着我们来到后面入住的房间。
房门一打开,身体便感受到一股凉意,罗盘的指针也是不停的打转,我们两人对方了一眼,没有一丝犹豫,齐刷刷地往到了床的位置,我们应该是想到一块去了。
“这间房子下面是不是埋了什么东西?”
“啊?”孙彬听到我的话,皱着眉头表示迷惑,“这话怎么说啊?你们不会是想说下面埋了死人吧!”
他瞬间神色紧张,对我们连连摆手,“这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爸妈也不可能埋个人在自家啊!”
“你别紧张,我们也没说这一定是人,你刚打开房门,一股阴气冲出来,罗盘指针又失灵,肯定埋了什么东西,才会出现了干扰。”
“东方说得没错,我看四周都没有异样,那多半是这地下藏了什么东西。”
“道长,那现在要怎么办,是把它挖出来吗?”
“你去拿个锄头来。”
“好的。”
我蹲下身子,扣住床底板,往一旁用力一拉,只听滋啦一声。
紧接着砰的一声,床脚又回到了地面,我嘴角向上扬起,“你们都知道过来帮一下忙吗?”
“你咋连个床都搬不动,太虚了吧。”
“你来,你来,我看你一个人搬得动。”
东方一点红边说边上前搬动,他面红耳赤,额头青筋暴起,使劲往后一倒。
扭头笑嘻嘻地看着我,“搭把手呗,哈哈哈。”
“刚才不是挺厉害的,打脸了吧。”
这是一张实木的大床,确实还是有些分量,我们两人搬动都显得有些吃力,应半照或许是看不下去了,走到了对面,朝我们方向推动木床。
“还得是应姐,咱们拖得也轻松了,哈哈哈。”
“道长,是要把这里砸开吗?”
“孙老板,给我吧!”
我接过锄头,走到离墙面一米外的位置,一锄头落下去,地面裂开一道缝隙,应半照跑了出去,又搬了一块大石头进来,朝着地面往下一扔。
“应姐,干嘛了。”
“这不是快点。”
她搬开石头,地砖四分五裂,露出了一小块原始地面,我用锄头将旁边砸松动,然后开始了半小时的锄地。